“何況……”何況本來司景懷就是因為自己才變這樣的。

可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司景懷打斷：“但是我在乎。”

“我在乎你知道嗎？”司景懷嗤笑一聲：“我不想在你麵前變一個上床都需要人抱，洗澡都需要人推，哪怕是上廁所都需要人攙扶的廢。”

“如果這樣，我願當時，沒活下來。”

司景懷最後那句話，讓夏垂在材的手收攏。

長長的指甲陷進裏，鮮紅的順著指甲流出來滴在地上，可夏仿佛沒有痛覺不到疼似的，就那樣定定站在那兒看著麵前的司景懷。

願當時沒活下來。

原來，司景懷竟然這樣痛苦。

一瞬間，夏隻覺得呼吸如同被什麽東西堵住，心髒也像是被一隻大手住。

掙紮不開，隻能咬著牙任由眼淚一顆一顆落下來。

但司景懷卻仿佛什麽都沒看見似的，就那樣坐在椅上看著夏。

眼神空的仿佛一尊雕塑。

良久，夏才忍著心髒的劇痛，牽強地扯了扯角對司景懷說：“好。”

“那就，如你所願。”微微一笑。

轉離開。

隻是走路時的影有些步履蹣跚。

沒走出多遠，司景懷在後麵開了：“我讓人送你。”

“或者明天天亮了再走。”

“不用。”夏強迫自己笑了笑，回頭看了司景懷一眼：“我在這兒你睡不好，你好好休息吧。”

說罷，夏轉離開。

司景懷看著夏離開的背影，放在椅上的手握起，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暴了他此刻的心。

夏下了樓坐在客廳裏，給蘇蘇去了個電話。

蘇蘇接到電話的時候正被越晨抱著睡得正香，拿過震的手機一看是夏打來的電話，半瞇著眼睛拿過手機接起來。

“喂，夏夏，怎麽了？”

夏：“現在方便嗎？”

“我還沒有司機，麻煩你來南山別墅接我一趟。”

蘇蘇睡得正香，腦子本來迷糊的，但是下一刻聽到夏這話，一瞬間就從床上坐起來問：“什麽？”

“怎麽回事？”

夏抿了一下：“說來話長，一會兒再解釋吧。”

蘇蘇嗯一聲：“好，你等著我我馬上來。”

“怎麽了？”越晨也被蘇蘇吵醒，抬手了朦朧的睡眼看向正往上套服的蘇蘇：“這大半夜的要去哪兒？”

“去接夏。”蘇蘇皺眉看著越晨：“肯定是你那個表哥又欺負夏了。”

說著氣呼呼瞪了越晨一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越晨無辜躺槍，但還是噘了噘從床上爬起來。

蘇蘇皺眉瞧他：“你幹什麽？”

越晨看一眼：“我這個好東西起床和你一起去。”

“這大半夜的，你覺得我放心你一個人開車去南山別墅嗎？”

蘇蘇聽著他這兩句話還算順耳，嗯了一聲，走過去捧著他的臉在他邊親了一口說：“這還差不多。”

兩人穿好服就出發到了車庫。

開車到南山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