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忱言不反駁,他可不想再來一次冷戰。
至於口中的那個程叔,應該就是程錦。他很期待,下個月初的代工廠招標。他的梔梔,不會讓他失的。
白肇睡的迷迷糊糊,直接被人從被窩拎出來。
十分鍾後,白肇認命的充當起南梔的司機。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姓容的那個男人呢?你話那麽多錢,他連給你當回司機都不樂意?”
南梔冷颼颼的瞥了他一眼,道:“給我當司機,委屈你了?白大攝影師。”
“嘿嘿,沒有沒有,我胡說八道的,樂意之至,榮幸榮幸!”
接到程錦之後,白肇又將兩人送到了南氏工廠。
程錦先是在車間逛了兩圈,然後在工位表上,圈出了一部分人的名字,南梔將這些人單獨到辦公室,下午直接由程錦帶著這幾個工人,開始教學。
大部分工人都是以前的老員工,對奢侈品的製作工藝,都有些心得。所以程錦教了一下午,有幾個悟高的師傅,已經開始掌握幾個技。
“程叔,今天覺怎麽樣?”
“放心吧,我挑出來的都是老師傅了,不會有問題的,你放心大膽的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得到程錦肯定的答複,南梔終於鬆了口氣。這幾天,雖然對外一直都是信心滿滿的模樣,但心裏其實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十分沒底。
劉強拍了幾張照片傳給秦招。然後撥通電話:“秦書,您看到我發的照片了嗎?這……南小姐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老師傅,看樣子有兩把刷子!”
工廠是生是死,其實對他來說,並沒什麽關係,他早就提前找好了後路,這邊一結束工作,他就會去隔壁那個縣城的工廠,繼續當他的廠長。
“老師傅?我知道了,我會轉告給南總的。”
秦招掛斷電話,打開劉強傳過來的照片,雖然角度比較偏,但照片上的程錦,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瞳孔一怔,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南晨。
猶豫再三,先是給南梔發了一條消息,提醒了一句,然後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
秦招走進,將手機遞到南晨的麵前,麵清冷,毫無波瀾:“南總,這是劉強傳過來的照片,您看一下。”
“劉強是誰?”
南晨將手中的香煙丟進水晶煙灰缸,撣了撣上的煙灰,餘掃向手機屏幕,當看到程錦的一瞬,南晨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手機,將照片放大,仔細打量。
“南梔,程錦?這是怎麽回事?”
“南總,劉強就是南小姐呆的那個工廠的廠長。”
“廢話,我現在問的是,這個男人怎麽會在工廠,還和南梔在一起?我讓你盯著那個丫頭,你就是這麽盯的?”
南晨一把將手機砸向秦招的額頭,‘砰——’的一聲,秦招的額頭瞬間紅腫,手機落在地上,屏幕碎裂。
秦招冷然的麵孔,依舊不起波瀾,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算了,你出去吧,把南鳶進來。”
南晨鎖著眉頭,對秦招這副麵如死水的模樣,十分不悅,卻又無從發泄。隻好冷著臉,將人趕出辦公室。
“是,南總。”
秦招彎腰將自己的手機撿起,破裂的屏幕上,是一個娃娃的照片,那是楊俢霖前段時間剛送給的生日禮。
秦招開門,剛要出去,就聽到南晨突然開口:“等下自己去財務那邊領一萬塊錢,重新買個手機。”
“謝謝南總。”
秦招坦然接南晨的‘好意’,低眉順眼的樣子,讓南晨十分用,彌漫在臉上的雲,也消散了不。
景集團。
容忱言剛出辦公室,盛止突然出現,一把搭在容忱言的肩上,“嘿嘿,容大總裁是要去超市買食材?我能蹭個飯嗎?”
和容忱言認識這麽多年,他還沒嚐過容忱言的廚藝呢,這可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兒,到時候去實驗室一說,恐怕那幾個家夥下都能掉地上。
堂堂容家繼承人,他們心目中的高冷係男神,居然親自給媳婦下廚做飯。
“……”
容忱言直接一把拍開盛止的胳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別這麽小氣嘛,我吃的不多,你就多加兩個菜就了!”
盛止厚著臉皮湊上去,他要是被容忱言一個眼神就嚇跑了,那就沒容盛之了。
容忱言腳步一頓,側首一眼自己的好友,“我去見家長,你也要跟著?”
“見家長?那我就不湊熱鬧了,改天再約。”
小嫂子是南家人,前幾天晚宴上的作,如今已經在這個圈子傳遍了,南家那些人可不好應付。
容忱言提前十幾分鍾就到了工廠門口,坐在車裏候著。
差不多等了近半個小時,才看到南梔和一個中年男人緩緩走來,兩人說說笑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關係很不錯。
“梔梔。”
容忱言今天來的時候,刻意打扮了一番,西裝領帶,鼻梁上架著一副金屬邊框的平鏡,一副‘冠禽’的君子模樣。
“梔梔啊,這位是……”
程錦上下打量著麵前的男人,滿意的點點頭,雖然說人靠裝,但看人就看一雙眼睛,男人眉眼專致,從見麵到現在,眼裏全是梔梔,和白肇裏說的那個男人,倒是完全不一樣。
“程叔,這位就是容忱言。”
南梔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紹了一句。
容忱言倒是識趣,主接過程錦手中的公文包,恭敬道:“程叔,我鬥膽跟著梔梔您一聲程叔。”
“不用這麽見外,既然你們已經結婚了,這聲程叔,我就著了,走吧,時間差不多了,你師父估計已經等著急了。”
一路上,程錦時不時的問兩句,容忱言則老老實實的回答,南梔想句都不上。
下了車之後,容忱言去停車,程錦看向南梔,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打從心裏,他把這孩子當自己的兒疼。
“梔梔,忱言是個不錯的孩子,你好好珍惜。”
“程叔,你說什麽呢,我……我上次不是和你們解釋過了嗎?我和他沒什麽基礎,結婚就是一紙契約。好了,您別說了,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你和師傅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委屈的!”
南梔看到容忱言回來,急急忙忙打斷了程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