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迎著年那寒意四迸的星眸良久,先前站在雲天恨旁的副手,渾一,跪地求饒:「雲,雲主,不是小人想刁難貴府,是雲天恨這王八蛋,著兄弟為虎作倀的啊!」
男子的臉上滿是害怕和懊悔,誰曾想過在連雲城傭兵界都小有名氣的前者,有朝一日會跪在比自己小十歲不止的年面前。
可是,不跪的話,自己的下場,能比雲天恨好到哪去?!
雲千秋僅憑力道的一拳,便能打穿團長的心口,若是落在自己上,只會更加凄慘!
片刻前還滿臉張狂的眾人,著副團長的投降,哪還有半點骨氣可言?
「雲主,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小人發誓,剛才只是嚇唬貴府的人,並沒有手!」
「都是雲天恨這白眼狼心懷歹毒,雲主明鑒啊!」
眾人雖然是銀狼傭兵團的一員,可是和雲天恨的,還沒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就算有人曾經過團長的恩惠,但是這種時候,誰敢站出來找死!
現在的他們,只祈求著這位歷練歸來的雲主,能高抬貴手……
著那抖如篩糠的壯漢,年角的弧度輕蔑至極,一腳將模糊的踢開,冷然道:「雜碎們,剛才凡是過手的,自斷一臂,否則……」
「雲天恨,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冷厲漠然的目掃過,眾人只覺渾一冷,再也不敢直視年。
可是自斷一臂的代價,也太狠了吧!
然而最先跪地求饒的副團長,卻如獲大赦一般,出自己的匕首,斬向左臂。
「啊!」
手臂落畢的痛楚,讓男子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
「疼麼?」
然而見雲千秋微微俯,男子卻強咬著牙關,撐出一抹笑容:「不,不疼。多謝雲主饒命!」
笑容帶著獻,但落年眼中,卻無比的醜陋。
「你們呢?」
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雲千秋語氣如霜。
著地上那隻滾落的斷臂,眾人心底不忐忑起來。
可是這份猶豫,在幾息過後,隨著旁同伴刀咬牙的決然聲響,再也不敢違逆。
開玩笑,自斷一臂,誰能不疼?!
可是比起命來,如何抉擇,在場眾人都再清楚不過!
至於指著江家的人出面,呵呵……連雲天恨都能一招秒殺,江家這次派來的所謂高手,有哪個能是年的對手!
此時的他們,哪還有半點狠厲,趁著年現在還沒看到雲府的狼藉,還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吧。
「千秋哥哥,你的靈力,還撐得住麼?」
玉足小心翼翼地越過殘肢斷臂,當林兒走到年邊時,俏臉因為殘忍場面而升出的害怕漸漸變為關切:「雲府裡邊,可還有江家的幾名高手。」
對於雲千秋的實力,林兒此時是不再懷疑了。
可是,就如雲天恨剛才猖狂的原因一般,年接連鏖戰,終究難以久撐啊!
然而回頭瞥去,對於這無論何時都站在自己這邊的俏麗,雲千秋難得出一抹溫煦。
「放心,我說過,有我在,雲府的一草一木,都不容踐踏!」
話音落畢,年踏步,赫然向自己的家,也就是雲府方向快步跑去。
林兒怔在原地良久,才婉音嘶啞地回頭喊道:「林福,還不趕去人!我林府的活人,統統過來,那幫老不死的若是推辭敷衍,別怪本小姐清理門戶!」
原本驚懼錯愕的林福,被一陣吼驚到,回過神來時,急忙向林府跑去……
雲府,正門,流滿地。
著倒在地上的眾多親衛,本就一臉冷厲的雲千秋,眸中更是閃過難以抑的暴怒。
這幫雜碎,不止對親衛出手,連尋常的下人都不放過!
然而就在年頓足的剎那,地上奄奄一息的幾名親衛,強撐著殘軀抬起頭來,卻不驚住了。
「雲……雲主,你怎麼回來了?!」
說話之人,乃是雲府親衛隊長,足有凝氣四階鐵骨錚錚的漢子,此時雙眸赤紅,險些哭出來。
他還以為,是被派去追捕林兒的雲天恨等人回來了,臨死之前狠狠咬傷白眼狼一口。
可是站於自己面前的,竟是一襲黑袍的主!
「鐺咣……」
著那無比悉的俊俏臉龐,反握著短刀的親衛,間頓時嘶啞了。
「你們……都是好樣的。」
哪怕實力遠不如敵人,也要臨死捍衛到底,這份骨子中的堅毅,令年那雙星眸都微微。
「主回來了,還能氣的,都給我起來!」
「主,雲天恨那白眼狼,被派出抓林千金……」
話音未落,著掙紮起的眾人,雲千秋快步上前,將那模糊的殘軀平安放。
「雲天恨,已經被本主清理掉了。」
短短一句輕喃,卻好似有著無窮的力量一般,令面如死灰乃至決然的眾人,目中升出陣陣激昂。
主,竟然能隻一人滅掉那幫白眼狼!
在場大多數人,可都見識過雲天恨的實力和兇狠。
對於雲千秋的話,他們當然不會去懷疑。
只是眾人原本已經做好了拚命的打算,如今主歸來的喜悅,讓他們一時間表彩無比。
驚訝、喜悅、崇拜、欽佩……
眾人迥異的目落在年上,只覺那黑袍在的修長形偉岸無比!
他們的主,回來了!
「主,扶我們起來吧,我們還能打!」
「沒錯,我雲白生是雲府的人,死是雲府的鬼!」
「主,還能氣的兄弟,沒一個慫種!」
義憤填膺的嘶吼,讓黑袍無風抖起來。
眾人雖然知道,憑現在的狀態,本不是江府那幫護衛的對手……
可是,自家主單槍匹馬,就敢滅掉雲天恨,自己,又如何能躺在地上等死?!
「你們,安心歇息。」
話音落畢,著還試圖起的眾人,雲千秋黑袍一揮,金玉鑄的令牌,赫然落地。
「這是,本主的命令!」
烈日映下,千秋二字,無比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