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服呢?」
當年醒來時,只覺後背一陣冰涼膈。
峽谷的寒氣雖然已經消散,但常年藏於巖石隙當中的水汽,仍舊令雲千秋一陣皺眉。
最令他錯愕的是,自己醒來后,為何只剩一件單薄的衫?
「當然是本姑娘暫時拿來穿了,不然還想便宜你這傢伙啊?」
婉音耳,雲千秋就見穿著自己白袍的正蜷著修長的玉,在旁烤著篝火。
「能在這種地方生火,也夠辛苦你了。」
雲千秋知道,篝火上煎熬的黑藥,雖然氣味刺鼻,但應該是依靠這些,自己才能被程婉雪救醒。
回想起暈倒前的冰冷徹骨,哪怕是定力不凡的年,也不一陣后怕。
還好,自己賭對了。
憑程婉雪的家,靈戒里絕對有療傷驅寒的靈藥。
他也相信,絕不會見死不救。
搖了搖昏沉的腦袋,雲千秋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我昏迷了多久?」
「兩天。」
聽到程婉雪的回答,年眸中頓時閃過一陣急切。
整整兩天!
算著時間,自己現在要立即趕回崇鎮才行!
急忙起形,雲千秋支撐著酸疼無比的筋骨,搖搖墜地站起來,這番模樣,程婉雪看在眼裡,不嘟起櫻道:「喂,你這傢伙也太奇怪了吧,難道還擔心家裡人找你啊?」
著實到好奇。
甚至當醒來時,著倒在地上的雲千秋,以及寒氣褪散的周圍,足足愣了良久,才接了眼前的事實。
嗜靈寒炎,不見了。
這意味著什麼,再清楚不過。
一時間,程婉雪難以接。
自己付出的代價,千辛萬苦都不足以形容,可以說簡直是九死一生!
價值數百萬的寶,苦修十幾年遠超同階的境界,卻都沒能讓嗜靈寒炎臣服。
可眼前的年,卻偏偏做到了!
儘管當時已經暈倒,但那驚心魄的過程,程婉雪又怎會想象不到?!
無數天才趨之若鶩的火靈,竟被這連默默無聞的白袍年給降服了!
羨慕、驚艷、甚至想到自己承的折磨,程婉雪心底還有幾抹小小的嫉妒。
懷火靈,意味著能在同階武者中聲名顯赫,更意味著今後的強橫實力!
要知道靈之一,並非境界高就肯定能獲得。
其中的艱辛機緣,以及武者的潛力堅毅,是何等兇險的考驗!
哪怕是在這大夏王國當中,擁有靈者,最多不超過三人!
而每一位,無數不是高高在上的絕頂強者!
那千般神通益,足以讓任何武者眼紅!
最關鍵的是……
雲千秋,不過僅有凝氣境而已!
連築靈境都未曾突破,在真正的高手眼中,怕是隨意就能死的小螻蟻。
可就是如此微末的實力,卻能做到無數強者都不敢想象的驚天奇跡!
放眼整個聖武大陸,程婉雪可從未聽過有凝氣階便能降服火靈的傳聞!
可以說,眼前的年,開創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神話!
若是此事傳出,怕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皇權世家,都不得將年招攬麾下。
雲千秋會是怎樣的抉擇並不知道,可若是換做自己,那些所謂的名族豪門,本不放在眼裡!
頂尖學院又如何?能找出一名懷火靈的學員麼?
古老皇朝又怎樣?其中再怎麼天資驚艷的子嗣後代,敢以凝氣階的修為,就降服嗜靈寒炎麼!
不敢!
心底好不容易平息的駭然,隨著年的醒來,再次湧俏眸。
但令到最不可思議的,便是有了嗜靈寒炎,雲千秋表現的為何還如此平靜?
甚至他醒來問自己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暈迷了幾天!?
要是換做程婉雪,早就抑不住心底的狂喜,展現自己的崛起的優勢了!
「你……真的降服了嗜靈寒炎?可不可以給本姑娘看看?」
儘管事實就在眼前,但錯過了堪為壯觀的過程,程婉雪不眨閃著俏眸,湊到年旁。
劍眉微蹙,思索片刻,雲千秋終究點頭道:「讓你見識一下可以,不過……你的靈戒里,應該還有不療傷的靈丹吧?」
迎著年狡黠的目,程婉雪哼一聲,才略顯不甘地承認道:「給你是可以,但你得告訴我,究竟是怎樣降服嗜靈寒炎的?」
降服靈的過程,幾乎是懷靈者的高手永不提起的辛。
就如同自己的功法訣竅弱點一般,誰會願意給外人?
所以聖武大陸如今雖已經編程靈譜排名,更有不強者公然顯過靈的強橫,但降服的訣竅和方法,卻僅有寥寥幾句。
當然,因為每種靈的不同,過程自然也相互迥異。
不過這種辛,程婉雪有著十足的好奇!
畢竟沒了嗜靈寒炎,但自己今後未必不會遇到其他異靈啊!
多一分了解,便多一分功的幾率,這點道理,還是再清楚不過的。
何況在看來,雲千秋就算不念在自己這兩天悉心呵護的激,也總該看在同度兇險的上吧?
說起來,自己和這傢伙,也算是過命的了吧?
然而對此,年卻格外謹慎,神一笑后,便聳肩道:「你有你的寒靈玉心丸,我當然也有自己的底牌。」
儘管雲千秋並不是存心拒絕,可生生造化功和無上神這兩道依仗,說出去哪個都不行!
要知道如今這世間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對自己這兩種逆天底牌全部知曉。
哪怕是雲水,也僅僅見識過生生造化功而已。
信任,從年醒來見到程婉雪在熬藥時,兩人之間已經悄然建立了。
可是這份保,與信任毫無半點關係。
「早知道你這麼小氣,本姑娘剛才就趁趁你病要你命!」
果不其然,待自己說完后,著俏臉上頓時浮現出的幾抹不悅,雲千秋嘆了口氣,只好敷衍道:「告訴你又有何用?嗜靈寒炎,現在已經在我,難道你還能找第二?」
「好吧……」
道理程婉雪明白,可是落耳中,換做誰都會到失落。
實際上,雲千秋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手腳還安全無恙地能夠彈,著實讓他好一陣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