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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棒收回了家,一邊守著玉米棒晾曬一邊玉米棒的工作,自然是給老媽去心。
花朝和父母打了聲招呼,便回了家。
劉敏霞早就做好了飯菜在水缸里鎮著。
飯是玉米疙瘩湯,菜是蒜泥黃瓜和蘿蔔乾——忙著玉米粒,實在沒空做飯。
花朝也不挑剔,坐下來連喝了三大碗,撐得小肚子滾圓才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起去洗了個澡,到臉上火辣辣的生疼。
不由又懊悔自己貪涼,不戴草帽的惡果。
等收拾好,屋外就傳來一陣布穀鳥的聲。
不對!
布穀鳥怎麼會在這個時節?
整理好自己的稿子,這才出了屋,果然就看見旁側竹林里,霍北堯走了出來。
「準備好了嗎?我去主任家借到自行車了,得走一段路過去。」
「準備好了,咱們現在就走!」
得趕著去再趕著回呢!
農忙時節說忙就忙,大家都一樣忙碌。不僅花朝忙,霍北堯更忙。
「給!」
趕路時,霍北堯又塞給一個飯糰:「趕吃!」
香噴噴的飯糰,裡面有大米、玉米、大豆、花豆等,似乎用油炒過後才的團,被小心地包在荷葉里,看著就非常有食慾。
「這是你做的?哎呀,我已經吃過飯了,你自己好吃吧!」
想起霍家的條件,花朝把飯糰又推了回去。
「這是我婆婆特意單獨給你做的,拿著!」
他態度強又塞了回來。
是,霍老太單獨給自己做的?
花朝拿著飯糰,心複雜。
等兩人騎上自行車,霍北堯帶著花朝騎得飛快,好似全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自行車在鄉間小路上飛馳,簡直了一幅鄉村水墨畫。
等到了郵局,歐曉曉今天居然不在。是另一位「蘇珊」的年輕妹兒當值。花朝將稿子整理好,給雜誌社郵寄了掛號信。仔細地上郵票封了信封,付了錢,這才打道回家。
「看你好像很失?」
「嗯,我本來以為能見到曉曉姐,沒想到今天居然不當值。錯過了。」
「等忙過農忙這陣,你再來找吧。」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你知道曉曉姐嗎?就是郵局裡的另一個圓臉孩子,長得很可也很乖巧的那個……」
「沒注意。」
「啊?」
「不認識。」霍北堯補充。
「……」曉曉姐長得好不好,和他認不認識有關係嗎?
是啊,他又沒興趣認識別的孩,們長得如此,他還真沒注意到,也不認識們更不想認識。
霍北堯沒解釋。
不過,花朝很快就理解了他未盡的話語,樂得笑彎了眉。
「朝朝!」
兩人騎著自行車從街上路過,突然旁側有人喊,霍北堯下意識一個急剎車停下來。
扭頭一看,居然是蔣公安。
「蔣公安,你怎麼在這兒?」花朝很驚奇。
「怎麼又我公安,上次不是說了我為明嗎?」
蔣為明快跑幾步過來:「這大中午的,這麼熱,你要去哪裡?」話雖然是對著花朝在說,不過,他的目卻頻頻看向霍北堯。
霍北堯曾先後幾次幫廖所提供報,逮捕嫌疑人,沒被廖所誇獎。
不過男人嘛,自然不用婆婆媽媽。他和霍北堯對視一眼,相互一點頭就算打招呼了。
「回家呀,我剛去了郵局,郵寄了一份稿子給雜誌社。眼下正準備回去,我們生產隊正農忙呢!這不,我就讓北堯哥捎帶我一程。」
「原來是這樣……」
蔣為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覺得有些怪異。卻又說不上怪異在哪裡,許是公安做久了,看誰都像犯罪嫌疑人。
「你這臉……怎麼會?」
「是玉米葉弄的……」
花朝了臉,看來真不能再懶了。否則,每次看到人,都得解釋一下自己的臉是怎麼了。
聽到緣由,蔣為明才放鬆下來。
「哦,對了!上次那個蔣老四還記得不?就是上次看電影……那人。已經被放出去了。聽說,他在牢里曾放話出來,說要報復你。你要小心一些。」
「有這事?」
花朝有些吃驚,都快把蔣老四這個人給忘記了。
說起蔣老四,蔣為明也是怪難為的:「說起來,這個蔣老四還是我未出五服的四堂叔。他被抓後,那邊的長輩找到我,我才知道。」 (5,0);
這中間的辛酸淚,簡直不足以對外人道。
就連蔣為明也沒想到,離家幾百里以外的工作地方,居然還有他家的親戚。
「為明哥,是不是讓你難做了?」
「這是我們公安應該做的事,說不上難做。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你多提防著一點兒。那人是個老,你一個小姑娘,最近儘量別落單!」
說起這個,蔣為明就特別認真了。
「行,我知道了。謝謝你,為明哥!」
花朝道了謝,就提出了告辭:「家裡正農忙呢!下午快上工了……」
「你快回吧!」
儘管還有無數話語想對花朝說,可忙,他自己更忙。
想到自己還得下鄉理那邊的失蹤案,蔣為明只能將滿腔熱強行在心底。
長嘆一聲,理公事去。
照他加班的天數和繁忙的工作來看,別說追孩子了,他連回家去看看父母都了奢。
回程時,霍北堯一句話不說。
只埋頭趕路。
等到了村口外,他就停了下來:「你回去吧,我去還自行車。」
「北堯哥,你是在生氣嗎?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了?」
「沒,怎麼會這麼問?」
「是嘛……」
花朝笑了下:「那沒事了。你走吧!」
等霍北堯騎著自行車去了主任家,花朝臉上的笑容才垮下來。
他在騙自己。
他不高興。
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看出來他在不高興,可本能知道,他就是不高興。眉眼發梢都寫著不高興。
噹噹當!~~
上工的鈴聲響徹。
「哎喲,糟糕!」
花朝哪裡還顧得上他開不開心,高不高興,拔就跑。
趕慢趕,總算趕在點名前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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