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兄妹誰也沒說話。
謝騫看見了認識的人,卻沒有上前打招呼,反而帶著大家上了樓,分明是不想和大家介紹。
秦家兄妹只能當做沒發現這事兒。
秦姣用眼神詢問聞櫻,聞櫻輕輕搖頭。
四人各自回房,聞櫻把今天掃的東西放下,才去敲謝騫的房門。
謝騫開門時還在打電話,對面不知說了什麼,謝騫說“知道了”,然后就掛了電話。
“你坐吧。”
謝騫給聞櫻倒了被水,順手給自己倒了杯水。
憤怒的緒仍然停留在謝騫上,比剛才藏得深,也比剛才嚴重。
謝騫似乎通過電話確認了什麼事,而這件事讓他非常生氣。
聞櫻拿著水杯,頭一仰,咕咚咚灌下去半杯,,頗有幾分破釜沉舟:“是嗎?”
“你說誰?”
謝騫一點異樣都不。
聞櫻一臉不贊同,“謝騫,你不要裝傻,我說的是酒店大廳那個長卷發人,你看到就很生氣,除了是,我想不出還有誰能讓你這樣生氣,自從游樂場那天后,我們都沒再談過這個問題,我不說,不代表我就沒心沒肺忘了!”
那個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和陳麗差不多大年齡。
事實上應該不止三十出頭,先天優勢加上后天保養,可以比真實年齡小十歲以上!
再加上謝騫看到對方后的反應,聞櫻基本能猜出對方的份……除了謝騫爸爸的人,還有誰能令謝騫這麼生氣?
被聞櫻點穿,謝騫也沒有再繼續否認。
“不該出現在澳門。”
謝騫告訴了聞櫻,謝家對此事的理。
謝騫媽媽不提離婚,謝騫爸爸在外面的人帶著孩子避居國外,不能回國扎謝騫母子的眼。
謝騫對這個理結果不滿意,然胳膊拗不過大,因為他媽媽還不想離婚,謝騫只能勉強接。
“但現在人在澳門,這顯然是違反了約定,你生氣,不僅是氣這個人,還氣謝家人騙了你?”
聞櫻抓重點的能力向來很不錯,謝騫緩緩點頭。
“我大伯親口向我保證的。”
“你和你大伯很好吧?”
聞櫻腦子高速運轉,被親人欺騙,謝騫生氣是應該的,聽起來,謝騫大伯在整個謝家地位很高,謝騫轉學到蓉城,也是他大伯拍板同意的。
“我覺得你不要著急給你大伯定罪,至要給你大伯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謝家不是普通人家,謝騫一家的事,關上門解決不行,還有謝家其他人要參與。
謝騫大伯是個非常重要的人,至在目前來說,謝騫大伯做的事都是在維護謝騫母子的利益,盡管這種利益可能不是謝騫想要的……問都不問就給謝騫大伯定了罪,對謝騫沒有任何好。
既然暫時無法離謝家,謝騫就需要盟友!
聞櫻很想當謝騫盟友,現在實力還不夠,那就必須幫謝騫抓住謝騫大伯這個盟友。
有很多誤會,都是不把話說清楚造的,聞櫻不想讓謝騫在謝家孤立無援。
聞櫻的話謝騫還是比較重視的,大概家丑已經被聞櫻知道了,謝騫也不避諱聞櫻,當著的面給大伯謝玉平打電話。
電話打去了謝玉平的辦公室,是謝玉平的書接的,書很快幫謝騫轉接。
謝騫寒暄兩句直奔主題,謝玉平有點驚訝:
“你沒看錯?”
“大伯,我怎麼會認錯人,現在我能在澳門看見,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在蓉城看見……”
“絕對不會!”
謝玉平知道,一定是謝景湖沒把自己說的話當回事,以為澳門那麼遠,那人回國了也不會和謝騫母子撞上,哪知謝騫在國慶假期偏偏去了澳門玩,這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連老天爺都看不慣謝景湖謊話連篇,才安排謝騫在澳門到那個人。
謝玉平心中對謝景湖很失,當著謝騫的面,還要替謝景湖保留長輩形象,讓謝騫稍安勿躁,說這件事他會理。
“謝騫,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爸爸再犯錯,我就讓他也去國外好了!”
謝家是一個整,謝景湖做的事不僅傷害了謝騫和鄒蔚君,還讓整個謝家都淪為別人里的飯后談資。除了謝景湖,其他人都沒有這些破事,實在沒辦法,謝玉平只有把這個腦子不清醒的三弟謝景湖趕出國了——反正謝景湖把國外那個母子三人看得比謝騫母子重要,還看得比謝家一大家子人都重要,那謝景湖干脆就去和那母子三人一起生活吧。
謝玉平的保證,讓謝騫有點心。
如果他爸真的能再不回國,這種遠距離的分居,和離婚也沒什麼區別,甚至到時候他再提出讓父母離婚,大伯和都不好意思反對吧?
一時間,謝騫竟有點期待著他爸繼續作死,或者自己干脆現在就下樓去激怒那個人,讓氣急敗壞,讓慫恿著謝景湖不斷挑釁大伯謝玉平的底線——自己以前并不是這樣的人,不知跟著誰學壞了。
謝玉平都沒問謝騫去澳門做什麼,更不覺得謝騫會去賭場玩,在電話里還關心里謝騫幾句,問謝騫零花錢夠不夠。
謝騫一一耐心回答了謝玉平的問題,兩人說了好一會兒才掛電話。
“怎麼樣,你大伯還是幫你的吧?”
謝騫點頭,“我們下樓去看看。”
看什麼,自然是看謝景湖的人還在不在。
聞櫻還有個疑問不懂。
賀臻他媽,看起來和謝騫他爸的人認識,不知道上輩子謝景湖的人有沒有正式上位,如果上位了,賀臻他媽和這人又還有沒有往來……賀臻真的不認識謝騫嗎?
賀家拐著彎兒能和謝家扯上關系,聞櫻卻一直不知道這事兒。
是了,那時候賀臻媽媽并不認可,和賀臻的看似穩定,其實還沒有走進賀家的際圈,哪怕賀臻接手了家里大部分生意,人稱小賀總,聞櫻只是小賀總的朋友嘛。
聞櫻帶著一肚子疑下樓。
想到賀臻可能認識謝騫,至是知道謝騫,而上輩子又在得知謝騫的死訊后失魂落魄,聞櫻莫名有點心虛。
——這份心虛是對賀臻,還是針對和一起坐電梯下樓的謝騫,聞櫻不敢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