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拿起茶杯放在手中把玩,發順著落至手心,看似漫不經心,“青,你看錯了。”
青卻是肯定的搖了搖頭,走到夜染的邊蹲下,一雙清潤亮的眼睛里是滿滿的認真,“你知道我是認真的。”
夜染握著茶杯的手了,控制著自己不將這東西直接摔到地上的沖。
是,正是因為知道青是認真的,心中才抑制不住的泛起幾暴躁。
夜染深吸一口氣,抬起眸子看著青,“青,你看錯了。”
青看到了夜染眼底的那一抹冷冽和威脅,故而更加確定的搖了搖頭,“不,沒有。”
夜染直接把茶杯摔在了地上,發出卡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似乎將青也嚇了一跳。
夜染一把抓住青的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青,記住我的話,你什麼都沒有發現”
青這下知道了夜染的意圖,不聲的抬手將夜染的手拉下他的領,“我懂你的意思,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但是夜染,我沒有開玩笑。”
夜染這才滿意的松開他,青是個聰明人,重新坐回椅子上,夜染淡漠的看著青,“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
青笑了,溫而清潤,他還是一開始剛剛看到的那個青竹般的男子,“找到修羅王的轉世,重振修羅界,至這已經不再是夢想了”
說到最后的時候,青的聲音甚至帶上了幾分哽咽,沒有人知道他們家族背負著的使命,沒有人懂得那種從出生就被灌輸下重振修羅界五個字的使命,是怎樣一種滋味。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夜染轉過背對著青,淡淡的說道。
青從背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夜染,轉從窗戶飛了出去。
夜染關上窗,走到椅子上坐著,拿出空間戒指中的通訊,手指在輕輕的抖著。
修羅王,墨皇。
這兩個人,本應該沒有任何的牽扯,但是在方才,夜染腦海里一閃而逝的正是墨皇的容。
墨皇,墨皇,君墨皇
“染染覺得墨皇是修羅王的轉世”卡卡看著夜染的緒稍微穩定下來,才小心翼翼的窩到夜染的懷里了的手背,糯糯的問道。
夜染沒有回答,卻在卡卡的眼里,已經算是默認了。
夜染有一下沒一下,輕著懷里的卡卡,前世今生三十幾年的歲月,唯一真正能那般牽的心的只有墨皇一人。
和父母,卡卡,銀老爹他們不同,一生一世只有墨皇那麼一個人。
而當聽到修羅王被算計致死的時候,心里的刺痛,就好像,聽到墨皇傷一樣。
聯想到墨皇變態一般的實力,和他曾經在耳邊低語說如今的他自己也沒有搞清楚一些事。
再加上青今天的一番話,夜染的心里是從未有過的,當時了殺心,的確對青了殺心。
不論墨皇是不是修羅王的轉世,夜染都不能冒險讓這個話題暴出來。
“染染就沒有想過你自己是修羅王的轉世”卡卡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修羅王的轉世究竟是誰,可誰也說不清楚。
而且,卡卡并不認為君墨皇就是修羅王的轉世,他那一狂肆的力量,和曾經修羅王的力量并不相同。
倒是染染
卡卡眨著大眼睛,它覺得染染是修羅王的轉世也有著不小的幾率。
夜染了卡卡的腦袋,笑罵道,“你這個小家伙腦袋里都在想些什麼,我怎麼可能是修羅王的轉世。”
卡卡認真的看了一眼夜染,復而又飛到床上尋找溫暖的被窩,糯糯的聲音難得的認真,“染染,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都是事實。”
夜染沒有理會卡卡難得的認證,只是這一刻,很想看到墨皇,想聽聽他的聲音,想聽聽他的心跳。
墨皇,不論如何,他都會在的邊,一輩子,永遠,不離不棄的,對吧
第二天。
夜染只是剛剛洗漱完走出房間,迎面而來的就看到了青。
青看到夜染挑眉看向他的目時,白皙的臉上閃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他只是想了一夜,覺得還有好多疑問,想要當面問問。
畢竟守著家族如此多年,青就好像是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個同黨一樣的覺。
“吃過早餐了麼”夜染倒是不在意,青會再來找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青一愣,隨后搖了搖頭,“沒。”
他一夜沒睡,眼看著天亮了就立刻趕來了,哪里還想得起吃早飯這麼一個事。
“一起吃吧。”夜染留下四個字,抱著卡卡朝著樓下走去。
卡卡一雙黝黑的眸子瞅了瞅青,扁扁,哼唧一聲沒吭聲,它總覺得有這小子在,接著的就是麻煩。
青自然覺到了來自卡卡莫名的敵意,卻不在意出白牙燦然的笑了笑。
卡卡被青的笑容刺激到了,大爺嫌棄你,你還討好大爺
到了二樓,還是那個靠窗的位置,夜染垂下眼簾,點了幾個小菜和三碗清粥。
吭,吭,吭
隨著一聲聲帶著凌冽的腳步聲,夜染放下手上的筷子,微微蹙起眉頭,大早上的就覺到一子殺氣,真有些不爽。
卡卡和青也停下了筷子,轉眼看向那樓梯。
一行著盔甲的男子一步步走上二樓,冷的目掃視一圈,最終定格在了夜染的上,朝著夜染走來。
夜染嗤笑一聲,原來還是找茬的人來了。
“人類,我們懷疑你到達修羅族目的不純,特此發下逮捕令,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個男子好像害死領頭人,對著夜染就這樣說著。
夜染揚一笑,似乎是極為不屑,剛想要說話,對面的青卻是直接一筷子上了那盔甲男子的肩膀。
青依舊是溫潤無比的笑容,抬起青竹的眸子掃了一眼那一群盔甲男子,“瑟都統,倒不知道我的朋友如何目的不純了”
盔甲男子從進來開始就將目全部放在了夜染的上,竟是一點都沒有看到坐在夜染對面的青爺,當下面沉捂著肩膀說不出話來。
在這修羅族,這樣的事其實經常發生,尤其是一些有勢力的人,看上哪個貌如花的子,以這樣的借口擄走了多他們也數不清。
只是這人沒想到的是分明昨日才進修羅族的人類,竟然認識了青爺,還被青爺稱為朋友。
“既然是青爺的”盔甲男子捂著流不止的肩膀,低下頭話才說了一半,突然被人被后一腳踹開。
從盔甲男子后走出了一個男子,一襲藍,俊逸邪氣的容貌毫不掩風流之,一雙狹長的眸子淡淡一掃那盔甲男子,“真是圖家的狗奴才,滾。”
盔甲男子一看到藍男子,當下一咬牙,帶上一群人灰溜溜的了。
“青,你這陪人吃飯居然沒有喊上我也忒不夠意思了啊。”藍男子一腳踹上青的小,幽怨的看著青。
還沒等青說話,藍男子的目又放在了夜染的上,從頭到腳將夜染打量了一遍,“人好,我是這小子的哥哥,我”
“你不會是藍吧”卡卡第一次當著青的面開了口,糯糯的聲音帶著幾好奇和笑意。
藍男子角了,一扇子敲在青的腦袋上,一手攬過青的肩膀,出一口白牙,笑瞇瞇的,“才不是,我的名字是青晗,能否知道人兒的芳名”
結果,青晗的話只是剛落下,就被青一腳從窗戶上踹了下去,青淡定的坐下子,對著夜染微微一笑,“這孩子就是有點傻氣。”
夜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兄弟倆也不知道究竟誰是哥哥,不過卻是看得出來兩人之間濃濃的兄弟之。
“你才傻氣。”青晗不知道從哪里又冒了出來,聽著自家弟弟在人兒面前編排自己可就不樂意了。
青甩了一眼青晗,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知道今天想問問夜染的問題應該都泡湯了。
夜染瞇起眼睛一笑,抱著卡卡站起對兩人道,“我還有點事,再見。”
一句話說完夜染就已經走下了樓梯,一路走出了酒店,飛出了小鎮,到遠一叢林中,靠坐在一棵樹上,夜染打了個哈欠,“卡卡,你說這來這里究竟做什麼啊”
“找到第二層口,閃人”卡卡飛到空中,狠狠一握自己的小胖爪子,總覺得那個青很危險
夜染瞇起眸子看向遠方,或許就如同卡卡所說的一樣,找到第二層口,直接閃人。
簌簌簌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夜染和卡卡同時眼神冰冷了起來,那群人,倒是找上門來了。
不過呼吸時間,數道影驀地將夜染圍在了中間,冷的目看著夜染。
這一群人,不正是方才在酒店之中的那群著盔甲的人。
領頭的那位男子,抿薄看著夜染,“抱歉了,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主子想要見你。”
“好。”夜染活活脖子,淡淡的吐出一個字,答應了。
男子似乎沒有想到夜染會答應的這麼順利,看向夜染有些疑,卻沒有多問和多說,走在前面帶路,而那群盔甲男人便將夜染圍在中間。
卡卡一直窩在夜染的懷里,心里嗤嗤直笑,不管那個主子是什麼人,他都倒霉了呢。
染染這一次可是有的生氣了。
一路到了一宅院,盔甲男子抬手對夜染指向院子,“主子就在里面,姑娘自己前去吧。”
夜染倒也不介意,徑直就踏進了院子,正無聊,這些人就送上門來解悶了。
“你就是那個主子”夜染看著院子中央的子,角搐了幾下,這還真是送上門一個人。
“不錯,正是本座。”那一襲紅的子也轉過了眼,眉眼散發著肆意冰冷的氣息,狹長的眸子微微上挑幾分。
夜染徑直坐在子的對面,有些疑的眨眨眼睛,“你不是半人的老大嗎”
“修羅之界一樣有半人。”納蘭邪遞給夜染一杯酒,語音口氣就如同的人一樣,冰冷而肆狂。
“好吧。對了,木希塵他是你的什麼人”夜染聳了聳肩膀,將面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辛辣的覺順著咽直,燒的五臟六腑開始。
夜染幾乎是兩眼淚汪汪,這什麼酒,居然這麼烈。
“哈哈哈看你出丑還真不容易啊,你就不怕我給酒里面下藥”納蘭邪細長的眼睛都能笑出水來,看到夜染這個吃虧可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夜染順了好長一口氣才把那辛辣的覺給帶走,聽到納蘭邪的笑聲,瞪了一眼,“本姑娘百毒不侵。”
納蘭邪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夜染的目有些復雜,被舊疾纏許久,而面前的則是從小被下十幾種毒素,更有子母雙毒伴隨十五年之久。
其實們兩個,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像。
“木希塵是我妹妹的兒子,也是除卻我,納蘭家唯一的脈了。”納蘭邪嘆了口氣,說起自己的妹妹,眼底的芒幽暗冰涼又沉痛自責。
“半人之主座下第一家族,納蘭族”夜染揚起眉頭對著納蘭邪問道,曾經因為納蘭邪的份,而去詢問了一些有關納蘭這個姓氏的東西。
得到的結果與預想的幾乎相差無幾。
“沒錯,木希塵,不已經更名為納蘭希塵,他就是納蘭家的家主。”納蘭邪的目倏地一下變得冷凝了起來。
“恩。”夜染點了點頭,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納蘭邪的目怪怪的。
“希塵他喜歡你。”納蘭邪收回了目,似乎帶著幾分嘆息的說道,知道這個事實,納蘭邪比誰都覺得無奈。
夜染在這一瞬睜大了眼睛,看著納蘭邪就說道,“喂喂,這個玩笑可不能開。”
納蘭邪定定的看著夜染,凝聲道,“是不是玩笑你應該也有個譜,總之,我是他的小姨,我希他能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