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殺死一人，永遠滅口。

要麼，綁在一起，做一船之上的螞蚱。

夜染和玄九玥如此對視著，心里都在盤算著自己的想法。

“夜染，你覺得本心思深沉，而你又何嘗不是你與本合作承擔一定風險，本與你合作又何嘗不是”玄九玥收回了對視的目，淺淺淡淡的說道。

夜染倒是揚笑了起來，站起一步步走到玄九玥的邊，俯下子居高臨下的看著玄九玥，眼底閃爍著冰寒的笑意，“玄九玥，就憑你知曉我的一個，就要本姑娘與一個如斯龐大的勢力為敵，你覺得我傻嗎”

玄九玥搖了搖頭，直視著近在咫尺的黑眸，清澈與單純掩蓋了黑眸底的瘋狂黑暗，“不，只要你助我推翻玄五宗，玄五宗的所有勢力我全權由你。是全部勢力。”

“沒有實力的時候談野心，，你太天真了”夜染不屑的揚了揚角，一只弱小的螞蟻也妄圖吞下一只大象。

“不，只要在你掌握了半人之后答應幫我，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將玄五宗部掌權人，全部殺”玄九玥眸中的瘋狂和狠在這一刻盡顯，夜染知道，只是在告訴夜染，玄九玥不是一個如同表面那般的年。

“現在談這些你不嫌太早嗎”夜染直起子，黑眸淡然的看著玄九玥，這個就是一個瘋子一個為了復仇什麼都不在乎的瘋子，和這樣的人合作，要承擔的風險，夜染很清楚。

“不早，修羅之塔的開啟近在眼前，我要讓所有到來的玄五宗后輩，有來無回”玄九玥出慵懶清澈的笑容，手下握著的椅柄卻在一瞬間化為碎末。

夜染蹙眉看著這樣的玄九玥，心里涌現出來的也不知道是悲哀還是同，是為這悲哀，還是為那玄五宗同。

真不知道玄五宗究竟做了什麼，竟然讓一個原本應該盡寵的花季變如此模樣。

“說實話，我一點都不想與你合作。”夜染瞇起眼睛，聲音帶著冰冷。

“但是現在我們只有合作，不是嗎”玄九玥回以笑容，黑眸單純清澈到看不出任何先前的瘋狂和執拗。

“玄九玥，我討厭背叛。”夜染轉過背對著玄九玥，雙手負背淡淡的說道。

“本也討厭背叛，況且，你這麼一個合作對象，我很喜歡。”玄九玥如此說道，心深卻是已經近乎癲狂的大笑了起來，黑暗瘋狂扭曲了那清澈的眸子，玄五宗，看到屬于你們的末日正在一步步降臨嗎

玄九玥，會讓所有人都為三年前的事，付出的代價，付出毀滅的代價

“修羅之塔的事你自己看著辦，我不會出手。”夜染眸復雜的看著玄九玥，這是第一次看卻又看不一個。

“不需要你出手，現在的你對上玄五宗，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玄九玥對著夜染笑了笑，笑容清澈狡黠，說出來的話，雖不中聽卻也是實話。

夜染白了一眼玄九玥，“若無其他事的話，本姑娘就先行一步了，玄九玥，我很期待，你能給我的東西。”

玄九玥笑了起來，抬手攔住夜染，對門外喊了一聲，“竹兒，將東西拿進來。”

清麗的推門而，手里拿著一份資料，恭敬

的遞給了夜染。

夜染接過手里的資料，展開掃了一眼，帶著些驚詫的看向玄九玥。

玄九玥揚眉一笑，調皮而狡黠，“這正是本送你的見面禮，不用太謝本。”

“謝了。”夜染合起資料，對玄九玥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夜染隨著之前帶來的子，走出了這錯綜復雜滿是機關暗道的地方。

房間里的玄九玥盯著夜染離開的背影，清澈的眸子閃過一抹復雜，這是已經將全的寶全部在夜染的上了，不能輸，亦輸不起。

“主子，就這樣知道了主子的，真的好嗎”梅蘭竹站在玄九玥的邊，看向玄九玥的目帶著擔憂和對夜染的不信任。

玄九玥怔了許久之后，才轉對著梅蘭竹四個笑了笑，“我不能說信，但是合作對象只有，我也只能信。而且，又真的從本這里拿走多信息了”

梅蘭竹但笑不語，是的，對于主子的事，沒有人比們更了解，們的主子，從來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人。

夜染在離開了這一地點，走在前往酒店的路上，眉頭始終微蹙著，似真似假，有真有假，對于玄九玥的話，夜染會信卻也不會全信，玄九玥這樣一個，是不可能不為自己留后路。

罷了罷了，夜染晃晃腦袋，苦笑了一下，不過來逛個兌換街也能逛出一麻煩來。

不過

夜染看著空間戒指里的那一卷資料，目倒是微亮了幾分，里面所寫的是無命傭兵團七人的資料還有他們的幾個藏地點，甚至最后一頁上面寫的是無命傭兵團那一位神高手的資料，盡管只有寥寥幾筆，卻足以讓夜染清楚那人的份和實力。

有了這些，這次的任務，難度至減一半。

夜染不會懷疑這份資料的真假，即便玄九玥的話真真假假可謂難以辨解，不過玄九玥要的合作卻是絕不會作假。

夜染角不揚起一抹弧度，玄九玥，有時候過于自大，可不是一件好事。

夜染和玄九玥，兩人都有著彼此相像的地方，玄九玥有時候的自詡聰明，夜染在與談中的煩躁郁悶，這些，在對方的眼底，或許都只是當做笑話一場吧

兩人都太聰明，兩人對于自己不認可的人，幾乎是沒有任何的信任。這樣的兩個人，也難以認可對方。

回到了酒店，夜染在小二的帶路下，走上二樓柳非笑他們所在的位置。

夜染坐在位置上，對著面帶關心的柳非笑幾人微微一笑，“沒有什麼大事，倒是有一份資料送上手了。”

夜染掃了一眼周圍的況，抬手布下一層隔音結界，面帶凝重，“無命傭兵團的位置和實力已經幾乎清楚了，今天晚上準備一下我們先去探一探。”

“那個神之人的實力是怎麼樣”柳非笑對于那一位神高手已經約有了覺，但是卻不能肯定。

“二品天階高手，外大陸之人。”夜染皺起眉頭，眼底的神凝重無比。

“什麼”曲承澤一下就跳了起來，二品天階高手他沒聽錯吧

柳非笑幾人也同樣是眼不可思議之，二品天階，這樣的實力，他們之中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擋。

“今晚先去看看再說。”夜染了眉心，這也是讓心煩的事之一，九階夢級武者的實力夜染都難以抵擋，更不用提天階的高手。

這次的任務，艱難程度，可想而知，一個不注意，估計就會全軍覆沒。

“隊長，我有個想法。”柳非笑挲著下，出一個大膽的笑容，“既然我們不能抵擋，那直接公開他們的位置，再渾水魚，如何”

襲滅月白了一眼柳非笑，“你當就你聰明到時候渾水魚的可絕不止我們幾個了。”

夜染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恩，就是這樣，渾水魚就要看彼此的實力了。我們先清楚他們的位置。”

“好，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吧。”曲承澤著后腦勺，眼冒星，天階武者啊，自從他從夜染口中知道天階武者之后，就一心想要見識見識天階武者的實力，畢竟在這之前，他們見過最厲害的也就是九階夢級武者。

襲滅月和柳非笑兩人幾乎是同時彎起手指要敲向曲承澤的腦袋，只是兩只手在空中相撞之后又迅速的退開了，讓曲承澤已經捂住腦袋的作愣了一下，繼而瞇起眼笑了起來，“呦，你們兩個，有貓膩呦有貓膩啊”

砰，當

襲滅月的一腳加上柳非笑的一個栗同時賞在了曲承澤上。

可憐的小胖子委屈的躲到夜染后，拽拽夜染的袖，大眼睛骨溜溜的，“隊長，他們欺負我。”

夜染敲了敲曲承澤的腦袋，輕輕一笑，紅緩緩吐出兩個字，“活該。”

曲承澤看看一臉面癱不理他的司末蕭，再看看眨著大眼睛笑瞇瞇的羅莉，帶著圓滾滾的子走到角落種蘑菇去了，他果然就是被欺負的孩子。

看到曲承澤蹲在角落，夜染一笑，抬手撤去了結界，對柳非笑幾人笑道，“走，我們先去探一探。”

曲承澤第一個從角落竄出來，娃娃臉上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委屈，一臉的跟在夜染后。

夜染、柳非笑幾人看著曲承澤，同時會心一笑，這樣的曲承澤才是他們認識的曲承澤。

出了酒店，夜染一聲口哨響起，一只飛天鵬從空中直下。

六人坐上飛天鵬，在空中逗留著，并未離開。

夜染神識掃過四周，半瞇起眼睛，“這些人還真是一點線索都不愿放過。”

柳非笑翹著躺在飛天鵬上，聞言冷笑一聲，“那我們現在去不去”

“先不去。”夜染搖了搖頭，不能將他們無敵神隊暴出來，夜染思考了一番對柳非笑和襲滅月道，“非笑、滅月，你們兩個去散布消息，將無命傭兵團在石頭里的消息散出去。”

柳非笑和襲滅月一愣，接著點了點頭，“絕對保證完任務”

“不要暴自己。”夜染對兩人最后代了一句，隨后柳非笑和襲滅月便消失在了飛天鵬背上。

夜染掃了一眼那些暗監視的人，角出一抹邪肆的笑意，既然想知道消息，那就一起去吧。

羅莉湊到夜染邊，拉拉夜染的胳膊，眨著可的大眼睛，“師父，我覺得非笑和滅月的事兒就要了誒。”

夜染彈了下羅莉的腦門，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司末蕭，曖昧一笑，“羅莉也到了這個年紀了啊。”

羅莉紅了臉，瞪了一眼自己的師父，將腦袋埋在膝蓋上不再說話。

司末蕭的面癱神看不出什麼神，只不過一雙眼睛卻是盯著羅莉，有些茫然有些疑，似乎有什麼想要傾瀉而出，卻仿佛還不到火候一般。

夜染和曲承澤晃了晃腦袋，同時躺了下來，角上翹著，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

半個小時后，監視夜染幾人的暗人群，幾乎以風一般的速度，全部消失不見了，夜染知道，消息已經散出去了，而且，很功。

再過十分鐘左右，柳非笑和襲滅月歸來，兩人沖著夜染比了個手勢，出功的喜悅笑容，只是在笑容的背后，更多的是凝重和暴風雨即將到來的寧靜。

“我們什麼時候去”司末蕭看著仍舊不聲的夜染，不出聲問道。

夜染笑了笑，“急什麼。”

大致又過了半個小時，夜染才拍了拍坐下飛天鵬的腦袋，“去石頭。”

飛天鵬親昵的蹭了蹭夜染的掌心，隨后一聲鳴展開翅膀飛了出去。

飛天鵬的速度本就極快，石頭距離傭兵小鎮本就不遠，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夜染手一揮，飛天鵬停了下來。

“躲起來”夜染低喝一聲，柳非笑五人同時跟著夜染的步伐迅速飛離飛天鵬的背，六人落在一棵大樹上，悄然蔽了形。

砰轟

隨著兩道強勁招式的落地，天地間陡然整個抖了起來，甚至空氣在夜染幾人的面前扭曲了起來。

“后退”夜染面凝重，抬手護住后方，在柳非笑五人退后之后才斷后離開。

一直退到一安全的地方，六人才停下了腳步。

夜染、柳非笑六人面蒼白，心有余悸的看著前方他們放才所在的地方，已經整個化為火海的樹林，背后不冷汗淋漓。

“好強”羅莉的臉刷白，跌坐在地上半天才抖著聲音說出了這兩個字。

夜染背靠在一棵樹上，捂著口，吐出了一口鮮，僅僅是殘余的力量便能將傷至吐，這就是天階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