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殷國華彎起詭異的弧度，放下話筒後，抬起右手比作刀。

    在自己左手手腕，狠狠劃了一下。

    喬楚的瞳孔驟然。

    殷國華笑聲沉可怖，重新拾起話筒湊近了說：“記得吧？當年就是這麽自殺的。”

    當年事發生的時候，喬楚也在現場。

    殷國華的這一套作，狠狠刺激的神經。

    喬楚的臉白了白。

    更加確定殷國華肯定知道當年事背後的真相。

    “我還記得當時你在場對吧？應該就是這樣自殺的吧？”

    殷國華放鬆地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調笑著。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喬楚說出的一字一句，幾乎恨得咬牙切齒。

    “當年啊。”殷國華故意了眼睛，抬頭紋又深又恐怖。

    “讓我想想。”

    “哦，我想起來了，喬雪雅為了你，不肯跟我離婚，甚至要用自殺來要挾我。”

    “然後，玩了。”

    “應該是手一，割得太深。”

    “那時候你不是也在嗎？”

    “為了你，不惜用生命跟我做抗爭，你當時居然傻得沒有報警？”

    喬楚眼眸沉，看似隨意擱置的手，卻握拳頭。

    手背的青筋也隨著作突出。

    殷國華繼續拿當年的事刺激。

    “你說你多不孝啊。”

    “自殺你不報警，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你早該死了，早該陪著去死了！”

    殷國華的話非常惡毒。

    在後麵守著的獄警聽見都不由皺眉。

    隻是殷國華沒做出特別激烈的作，獄警們不好阻止。

    喬楚深呼吸，不斷告訴自己，他是故意這麽說的。

    就是想要刺激。

    若是真的這麽想，就落殷國華的圈套了。

    “不，我不該死。”

    喬楚說道。

    “該死的是你。”

    “殷國華，當年我母親在發現你出軌以後已經聯係了律師正準備跟你離婚。”

    “你是過錯方，就算喬家所有的財產被你霸占，也能分走你一大部分的產。”

    “所以，不可能自殺。”

    喬楚的視線一直盯著殷國華。

    在說完這些話後，能明顯捕捉到他眼中的驚詫。

    猜對了。

    喬楚繼續說：“後來為什麽會自殺，恐怕隻有你才清楚。”

    “我今天來，也隻是想得到一些答案，現在我知道了，我母親的死跟你有關係。”

    “十一年過去兩年，也還有九年的時間，我可以慢慢調查。”

    “總能把當年的事調查清楚，然後再給你增加個十一年。”

    “而你剩下的這半輩子，已經注定要在牢裏待著。”

    喬楚說完，把話筒掛回去。

    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

    殷國華覺到了恐懼。

    看著喬楚離開，他瞪圓雙眼，著玻璃怪。

    “喬楚，你給我滾回來！”

    “逆，我要殺了你！”

    “當初我就該殺了你！”

    殷國華沒囂兩聲，就被獄警按在了桌子上。

    “冷靜點！”

    “都進了監獄了還想著殺人？趕回去。”

    “喬楚，我不會放過你的！”殷國華被押著往裏麵去，依舊還在囂。

    他卻依舊一步三回頭。

    盡管喬楚早就沒了影，他卻依舊往那邊看。

    喬楚走出探監區。

    仰著天空。

    藍天白雲，自此心中的抑才好了一些。

    雖然最後來了一個漂亮的反擊，可想到母親的自殺不是自願的，而是殷國華做了手腳，還是難。

    喬楚自我調整了幾分鍾，才收回視線，走出監獄。

    溫孤嶼此刻正靠在車旁著煙。

    細碎的落在他上，漂亮的五深邃又致。

    一裁剪得的西裝，襯得他高大拔。

    手指夾著的香煙，又增添了兩分帥。

    看見喬楚從監獄走出來，溫孤嶼擰滅煙頭，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他拿出兩粒薄荷味的口香糖嚼著。

    喬楚走到他旁，無奈笑笑，“其實不用掐滅的，我不介意。”

    喬歉與溫孤嶼的煙癮都大的。

    可是他們從沒在的麵前過煙。

    好幾次外出的時候，喬歉與溫孤嶼都是這個況，在要去辦一些事的時候，蹲在車旁一人一煙著。

    見到走過來的時候，他們又雙雙把煙掐滅。

    喬楚見了好幾次都想笑。

    “不礙事。”溫孤嶼聲音沉沉。

    醫生說過不能吸二手煙，自此他與喬歉煙，都會躲著喬楚。

    他把副駕駛的門打開。

    喬楚上車。

    車門關上後，溫孤嶼繞過車頭，坐回駕駛座上。

    開車離開監獄那邊後，他才問：“談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喬楚沒把母親死得蹊蹺的事告訴他。

    若是讓溫孤嶼知道了，喬歉也會知道。

    母親的死，跟殷國華有關係。

    跟喬歉沒關係。

    喬楚不想再增加他心中的愧疚。

    繼續說：“他現在很狼狽。”

    “跟我記憶裏的模樣完全不同。”

    “要是我母親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會歎惡人有惡報。”

    “不過，我覺得他沒幾天能活了。”

    溫孤嶼挑了挑眉，“為什麽？”

    “我剛剛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些皮疹。”喬楚說。

    “之前在法國那邊治療，我見過一個患有艾滋病的人，也有那樣的皮疹。”

    溫孤嶼側眸了一眼，觀察的緒。

    喬楚的側臉很平靜。

    像在提及一個陌生人得了艾滋那樣。

    沒有心痛，沒有惋惜。

    溫孤嶼說道：“他早兩年進去的時候太囂張，把一個男通吃的人給得罪了。”

    喬楚表一怔。

    “他被……”

    喬楚對於那幾個字怎麽都說不出口。

    覺得好惡心。

    果真是報應！

    “是。”溫孤嶼點頭。

    喬楚覺生理不適，轉移了話題。

    “對了，我有什麽能幫到你的？”

    溫孤嶼道：“我今晚要參加一場晚宴，想請你當我的伴。”

    “好啊，沒問題。”

    喬楚答應下來。

    以前在法國的時候，也給他們當過伴。

    他們在幫助保護，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來回饋他們。

    溫孤嶼出淡淡的笑容，“不問清楚是什麽晚宴，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