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責任由然而升，李珺道，“我沒看錯你，我願與你一道扶佐皇帝重振朝綱，挖盡大周的國蠹，給百姓海清河晏。”

    “那藥告辭，這東西萬萬保存好。”

    “人證證俱在？”

    “都在。已做了防範。”

    藥離開奉祖大殿，直奔明玉配房，有事詢問。

    明玉正做針線，見藥過來立刻到門口左右看了看。

    “沒事，就算看到也無妨。”

    藥坐在床邊，單刀直問，“你是不是有塊出宮的金牌。”

    明玉臉上沒有驚訝或瞞，隻奇道，“姑姑怎麽知道？”

    從懷裏出那枚金牌，“這東西我沒給任何人看過。”

    藥接過細瞧，與那枚一模一樣，不存在做假，放在手中沉甸甸的。

    不等藥過問，就講起這東西的來曆。

    藥越聽越心驚，“這人對曹崢不利，絕對是我們的敵手，又不知他是誰，你與曹崢最近不要回家，以免有什麽不測，他能用損招式傷了曹崢，不是明磊落之人。”

    “我家曹大人也不差。”接了一句，馬上後悔了，當時隻顧自己出氣，白白放跑那人。

    是個直脾氣人，立刻和藥說，“對不起姑姑，請姑姑務必代我和曹崢道歉。

    “這東西你不要再用了，太紮眼，可否放在我這裏保存？”

    明玉二話不說，將金牌給藥。

    藥拿了牌子打算出宮，曹崢不會忙別的事，定在北宅看守犯人。

    ……

    來回想了幾次關於陳紫桓的事，做戲要做全套。

    胭脂為逃走，假辦喪事騙了捉拿紫桓的人。

    也可以這麽做，來讓那些急著找紫桓的“貴人”們安心。

    來到北宅，拍拍門，裏頭傳來一個聲音，“何事，主人家病重，今天開不得門。”

    左右看看，總覺這附近怪怪的，像有人於暗中窺。

    又拍了兩下，終於裏頭傳來一個聲音，“主人病重，有事請到那邊宅中相詢，此不接待。”

    這句話說得中氣十足，藥便知有異。

    門開了一條小，藥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曹大人呢？”

    “請姑娘到小街原來的陳氏細去等，他一會兒去那裏。”

    “姑娘請回。”又大聲說。

    門在鼻子尖前麵關上了。藥慶幸今天自己出宮是大戶人家丫頭裝扮。

    便上了馬車，向小街而去，一路上留心著，仍覺有人在看自己，那目如影隨行。

    不敢馬上去陳氏細，就在小街一家家店麵閑逛。

    終於到了陳氏細，雲之得了這條街的鋪子，不知多開心，陳氏細與陳記藥鋪都沒更換牌子。

    藥鋪關著門，說是東家病了，其實裏麵所有夥計並掌櫃還有後院諸多大夫都被看管起來。

    細大門敞開，這些日子不人來問， 喬掌櫃被雲之留用了，見有人來問一律老說法，東家病重，不能理事。

    也好在這掌櫃與小夥計沒換人，來了幾撥人問過都安心地走了。

    藥到櫃上大聲說，來取料子的。

    小聲又說，我找雲之。

    掌櫃便把引到後麵貴客看貨試的地方。

    那道目終於消失了。

    不多時，打扮管家的曹崢也來了，一進門向那椅中一癱抱怨道，“從沒想到過看守犯人這麽累的。”

    “一隊兵士假裝北宅中的下人，應付有人來打聽，為何藥房與此都關門了。”

    藥點頭，“陳紫桓不見了，肯定有人急得要瘋。現在的況比我們想的更嚴重。”

    “藥房與他宅子還有收容以及北宅一起關門，難免某些人心驚膽寒，我們得想個辦法，他們稍稍放心，別狗急跳牆。”

    曹崢深以為然，這些人急了，殺人滅口也能做得無聲無息。

    最差的就是雙方火拚，他不怕廝殺，就是不敢想後頭會有什麽結果。

    “那不如就辦個陳紫桓的喪事吧。唯有他死了才能人放心。”曹崢提議。

    藥本有兩個方案，一個是放火燒了陳宅，隻做陳紫桓燒死了。

    但不想毀了這宅子，留著，對胭脂對都是個念想。

    也許有一天，老友還回來呢。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曹崢所說，兩人目一對便知彼此心意一致。

    藥說，“這辦法可行，不過這樣……”

    曹崢聽了話，凝神思索，點頭道，“我能找來，你放心。”

    說幹就幹，他們搞了一場浩大的喪事。

    陳宅的門房是個忠厚老實的男人，藥給他不錢，吩咐他注意事項，曹崢又出麵恐嚇他一番，他閉，不許向任何一個人說半個字。

    有人打聽，就說主子是重病月餘，治不好才沒了。

    這時間與陳紫桓臥床時間也對得上。

    接下來陳宅的下人大張旗鼓訂上好棺材，置辦壽……

    張羅得滿京城都傳遍，說陳記的東家因為皇上要查他店鋪稅收，把他活生生嚇死了。

    也有傳他是負罪自盡的。

    總之喪事未辦，便已小道消息漫天飛，正對上前頭傳的謠言。

    陳紫桓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在京城又一次了街巷尾的談資。

    ……

    由於陳紫桓與胭脂沒親，許多人並不知他已有未婚妻。

    所以不需要有人扮主母。

    整場喪禮往日常麵的藥房掌櫃與陳氏細的喬掌櫃和夥計是真的，管家由門房大哥充數。

    其餘宅中下人，皆是曹崢的人假扮的。

    隻是並沒什麽人來上香，來的寥寥幾人都是生意上的同行。

    喪禮聲勢浩大，出殯的隊伍老長了，不知道的以為哪家貴族死了。

    墓地是臨時買下的地，修整得也看得過眼了。

    又是一套繁瑣禮儀終於下了葬，大家回宅。

    喬掌櫃帶著夥計回店鋪，藥鋪掌櫃同自己的夥計也回了藥房。

    那夥計自然也是士兵所扮。

    餘下之人皆待在陳紫桓的宅子中，待到第二天，分批扮做被遣散的模樣分散離開。

    而詭異的事還是發生了。

    好在一切出自藥與曹崢的預料——

    陳紫桓的墳被人挖開過。

    辦喪事之前，藥問曹崢，“可能找來一？”

    曹崢認得大牢的人，裏頭時不時有人病死，倒也不難。

    他們隻是做萬全打算，不曾想這些人喪心病狂真要挖墳掘墓看看陳紫桓真的死沒死。

    喪事辦了七天，也就是停了七天，“放心，挖開他親爹也不認得他。”

    曹崢很有信心，“虧得咱們打算周全。”

    藥讚賞地看看自己的夥伴，與他合作不要太省心，兩人看法、做事速度出奇地一致，一場葬禮細節不，藥卻不覺得累。

    曹崢也是如此，這才是朋友之道。

    辦過喪事之後，果然宅子中不再有人來尋，曹崢頓時力減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