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眼底是顯而易見的失落，不舍的看了一眼池粟，被薄宴不聲的擋住。

    眸子瞇起，鋒利危險。

    男人氣場完全碾他，程易暗暗不甘，但除了放棄怎麽辦呢，今天他是好不容易見到池粟。

    “那我先去忙了，你們聊。”

    “一會不看著就聊上了。”

    薄宴沒好氣的開口，瞥了一眼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人。

    “是啊，說不定你再晚來一秒就在酒店了呢！”

    “池粟。”

    看著男人陡然間沉下來的臉，池粟沒心沒肺的笑，無所謂聳聳肩，手了他的臉，隨口哄著。

    “開個玩笑，別生氣。”

    沒有等他開口又徑自離開。

    薄宴著一張臉追過去，有些別扭的攥住的手，帶著去吃早餐。

    池粟沒什麽胃口，喝了幾口牛就坐在那裏玩手機。

    薄宴蹙眉盯著餐盤中幾乎沒有的早餐，神不佳。

    “再吃點。”

    “沒胃口。”

    池粟眼也沒抬，打著字不知道和誰聊天，消息一條接著一條。

    薄宴看一會，自己在這裏池粟連十句話都沒和說。

    “池粟！”

    “嗯？”

    “吃飯的時候不要玩手機。”

    池粟打字的作一頓，手機卡在桌子上。

    “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吃飯。”

    “不。”

    “那就看著我吃。”

    好。

    池粟如他所願，什麽都不做就看著他，直勾勾的盯著他。

    果不其然，兩分鍾後薄宴坐不住了，神別扭的起，輕咳兩聲。

    “走吧。”

    池粟輕笑起。

    電視上正在播報一條早間新聞。

    “早上八點二十分，在華西大道發現了一男，確定死亡時間是在昨天晚上十一點，警方正在進一步調查。”

    池粟腳步突然間了一下，腦袋裏的全朝一個方向湧過去。

    薄宴眼疾手快的扶住。

    “怎麽了？”

    人手冰涼，指尖輕。

    “哎呦真嚇人，現在的人吶。”

    “是的哦，昨天晚上還下那麽大的雨，我聽說，這人是重擊之後去世的，真可憐，也不知道得罪了誰。”

    “你去上班吧！”

    池粟腳步頓住，突然開口。

    “我先送你回家。”

    “我……我在附近逛逛！”

    池粟臉很白，顯然不像沒事的樣子。

    “到底怎麽了，你今天很不對勁，有什麽事跟我說。”

    “先送我回去吧！不要耽誤工作。”

    薄宴握著的手怎麽都捂不熱，明明今天天氣並不是很冷。

    一直把送到家看著睡下才安心。

    “昨天晚上回來有什麽不對勁嗎？”

    樓下，薄宴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對勁，陳媽仔細想了想。

    “正常的啊，除了有點鼻音之外，我進去的時候在洗澡。”

    薄宴心漸漸跟著沉下去，呼吸放輕。

    “先生先生，您怎麽了？”

    陳媽見他慌神了半天

    “中午做點吃的，不下樓就給送上去，下午有什麽況及時給我打電話。”

    “好。”

    池粟睡了一覺才醒，陳媽見睡得正香也沒敢去打擾，飯菜一直在熱著。

    “池小姐，飯菜在溫著，現在吃嗎。”

    “好。”

    大概早上沒怎麽吃，吃粟現在的胃口不錯，邊吃一邊拿出手機關注上午那條新聞。

    “陳媽，我出去散散心。”

    陳媽聽到走出來。

    “要不要和薄先生說一聲。”

    “我回頭給他發個消息。”

    “好，那注意安全，先生說他晚上早點回來。”

    池粟先是去醫院看了池明敘。

    “爸，我這段時間可能有點事不能過來看你。”

    “和薄宴又鬧矛盾了？”

    池粟失笑。

    “沒事，天天忙著呢，哪有那麽多力吵架。”

    池明敘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你這孩子什麽事都寫在臉上，能不能和爸爸說說到底出什麽事了。”

    “爸，我出去辦點事。”

    “你不願意說爸爸不你，爸爸等你回來。”

    池明敘了的腦袋，池粟低著頭，眼眶一酸。

    “好。”

    ……

    江城警局。

    池粟不是第二次來這個地方，站在門口，握在一起的手鬆了又了又鬆。

    兩個警正在理上午的民事糾紛，池粟一淺係針織材修長高挑，與這嚴肅的場景顯得格格不。

    “小姐，您有什麽事嗎？”

    有警注意到，開口問。

    池粟盯著兩人將近有十秒的時間，突然開口，聲音很是平靜

    正是因為這份平靜讓兩人驚出一冷汗。

    “我是來自首的，我殺了人。”

    兩個警呆住了，嚇的手裏的文件都掉，兩個人麵麵相覷。

    一反應就是這人是不是有什麽神上的疾病，還是從醫院跑出來的。

    長的漂亮不說，還非常平靜的說自己殺了人，這擱誰不害怕。

    “小姐，要不要幫您聯係一下家人。”

    幾個膽小的警已經往後麵躲了，怕突然拿一把刀出來，試探的問。

    池粟蹙眉，臉上有些不解。

    “我不是瘋子。”

    資曆較深的老警走出來，表嚴肅。

    “帶進審訊室吧。”

    審訊室。

    池粟坐在椅子上，燈有些暗。

    對麵是兩個警察，老警，還有一個警察，手裏拿著筆和本子。

    “先說說況吧！”

    老警行多年，在審判的時候莫名多了幾分威嚴。

    “華西大道發現的那個男，是我殺的！”

    “啪塔！”

    旁邊做筆錄的警察筆都掉地上了，懵圈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老警眼底過一次訝異，但經曆的事多了倒顯得淡定了不。

    “你殺人的機是什麽？”

    池粟眸子閃了閃，放在桌子上的手止不住的蜷起來，猶豫了將近有一分鍾的時間，突然手把脖子上的圍巾拿了下來。

    “這……”

    年輕警察呼吸一窒，下意識的捂住驚呼一聲。

    被上麵目驚心的痕跡給驚到，白皙的脖子上青紫一片，掐痕很明顯，用了多大的力氣不言而喻。

    “能說說況嗎？”

    池粟重重的舒了口氣，不疾不徐的開口。

    “那天晚上我開車經過華西大道，半路上車子拋錨了，我在路邊的電話亭打電話找人來接我，他過來拍我的肩膀說讓我去他車裏躲雨，我沒去，他就拖著我去旁邊廢舊的倉庫。”

    “然後呢……”

    年輕警飛速的做著筆錄。

    池粟拳頭死死的握在一起，指甲掐進裏，眼眶的通紅，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裏蹦出來的。

    “他……他想要侵.犯我。”

    池粟渾都在抖，恐懼一點點的吞噬的神經，審訊室裏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兩個警察神凝重。

    池粟繼續開口，不斷調整自己的緒。

    “我反抗，他就掐我，我……”

    池粟手肘撐在桌麵上，十指進頭發裏，死死咬住。

    “我當時快不行了，呼吸不上來，到旁邊的石頭砸了他的腦袋。”

    “他當場死亡了？”

    “我不知道，他流了很多。”

    警心頭一涼，同的看了眼池粟。

    這種事哪怕沒有進行到最後對孩子來說都是天大的傷害，警有些不忍心，但是那個男人死了是真切的。

    “能聯係家屬嗎？”

    “我爸生病了在醫院，我沒有其他的親人，我這算是自我防衛吧，要……要判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