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炮火聲驚天地,滾滾硝煙,佈滿了整個京師上空。
朱慈烺一臉頹廢的坐在太和殿上,景鍾已經被敲響了數次,可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大臣進宮來。
什麼首輔,什麼閣,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早就不管你大明朝了!
“殿下,殿下,來了,來了。”
殿外忽然傳來王承恩激的喊聲,朱慈烺激的站起子,朝著殿外看去,眼神中充滿了期。
“大伴,是大臣們來了嗎?”
“殿下,是臣等,臣等萬死!護駕來遲!萬請殿下恕罪!”
太和殿殿門,左都史李邦華,工部尚書範景文,戶部尚書倪元璐,兵部侍郎王家彥,刑部侍郎孟兆祥,錦衛同知李若鏈等十餘人,依次踏進大殿之中。
朱慈烺稚的臉上,佈滿了淚痕。
父皇您看,咱大明也是有忠臣的啊。
“眾卿無罪,本代表大明,代表父皇,給眾卿施禮了!”
說著,朱慈烺對著眾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敢,不敢,忠君國,本就是我等臣工之道,大明至此,臣等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李邦華連忙上前扶住朱慈烺,深切的說道。
“老臣等此來是想看看陛下,說來慚愧,已經月餘,臣等都沒有拜見過陛下,拜別之後,臣等自當提劍出宮,以死明志!”
範景文此時也站了出來,他們進宮,其實就是想向崇禎道別,而後與闖賊死戰。
“諸臣忠心!父皇在金陵,一定甚為欣!”
朱慈烺話落,李邦華等人你我,我看看你。
“太子,您說陛下在…在金陵?”
範景文一臉詫異,待到朱慈烺點了點頭,將事原委通通道出以後,紛紛轉而狂喜。
尤其是左都史李邦華,單手須,一手背在後背,口中喃喃。
“高,實在是高!太子殿下,這方法真是你想出來的?”
“是的,先生。”
朱慈烺點了點頭。
“唉,就是可惜了殿下了!”
孟兆祥搖了搖頭,嘆息一聲,眾臣也都搖了搖頭,如今陛下雖醒,子骨卻已經不行了。
永王,定王又太過年,如今的天下,他們如何應付的了啊。
“父皇他們能安全離開京師,本宮也算心安了。”
朱慈烺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不捨,但是明面上,還得拿出大明太子的樣子來。
“殿下,殿下,宮外有一人,自稱鎮南侯派來的人,他說有要事請求面見殿下。”
正當眾大臣們一籌莫展之時,殿外小宦忽然來報,朱慈烺登時興的大喊道。
“快,請他進來,請他進來。”
“殿下,鎮南侯這個時候還派人來做什麼?”
一眾大臣面疑,李勝態度在明廷裡早就不是什麼。
自上次讓他協助孫傳庭圍剿李自奉違的行為來看,這李勝早就別了尾大不掉的地方割據,這個時候,肯定不得大明亡了!
“有救了!有救了諸位卿!”
朱慈烺興的說著,若能活,誰願死。
一眾大臣卻搖了搖頭,並不是很認可。
不一會,小宦便領著一名中年男子進了大殿之中,看了一眼大殿,找到了朱慈烺。
“臣鎮南侯麾下特種營二小隊隊長周佛至,見過殿下!”
說著,給朱慈烺行了一個軍禮。
這個怪異的作,更是讓周圍的大臣們皺起了眉頭。
錦衛李若鏈更是直接站了出來,大聲呵斥。
“大膽!難道鎮南侯沒有教過你君臣之道嗎!”
“就是,果然什麼樣的將,帶出什麼樣的兵!”
周佛至彷彿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從懷裡掏出一張信,遞給了朱慈烺。
“這是我家侯爺寫給太子您的信。”
朱慈烺毫不在意大臣們罵罵咧咧的,開啟信,急切的掃視了起來。
“什麼!鎮南侯沒有來?你確定這個方法能行?”
朱慈烺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李自可是號稱百萬之眾啊,確定能逃?
“放心吧殿下,軍局已經進行過數次推演,此計絕對可行!
我第二小隊這次也將全程保護太子殿下安全,請太子放心。”
周佛至目堅定的說著。
整個小隊?
朱慈烺一聽,立即來了興趣,咧著問道。
“這位卿,敢問你這小隊,有多人?”
周佛至立正子,神嚴肅的回答著。
“回太子,加卑職一共十人!”
朱慈烺:…………………
眾臣:……………………
八月十九日凌晨,新任兵部尚書張晉彥主開啟了正門,順軍洶湧而,主將劉宗敏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下發著軍令,命令著部下火速趕往各城門,奪取城門。
“威海,你帶著你的麾下,速去拿下德勝門,明日天一亮,陛下必定要從德勝門而!”
說完,揚鞭而去,宋威海咧一笑,一揮手,帶著麾下朝著德勝門門而去。
整個京城之中喊殺聲一片,不忠於大明的臣子聽聞順軍攻城後,穿戴好甲冑,帶著家丁,上街與順軍廝殺。
街道兩旁的民房,通通閉著大門,沒有一名百姓敢在這時出門。
宋威海繞過皇城,一路朝著德勝門殺去,巍峨壯麗的大明紫城就在旁,他卻來不及多看一眼。
路上也曾遇到過一些明臣零星的抵抗,宋威海留下大部隊,自己則帶著一千多親兵朝著德勝門繼續衝去。
這也是他故意為之,他這一部就有萬人,最可靠的,也就自己旁的這千多親兵。
人多雜,到時候出了什麼紕,就不好了。
走至一半,突然一名明軍武將帶著百餘家丁衝殺出來,一直藏在宋威海邊的人,卻立即喊出了聲。
“宣城伯?”
這人正是協助宋威海完任務的軍局京師站的副站長趙志林,他對大明京師的一些勳貴,可不止是悉,這宣城伯,就是他平日裡的酒友。
沒看出來,這麼愚忠。
“你先去德勝門吧,他們應該就在附近等你。”
趙志林對著宋威海說了說,宋威海點了點頭,帶著麾下繼續朝著德勝門而去。
趙志林,則朝著宣城伯等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