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城,復州衛兩城幾乎沒怎麼用力就拿了下來,讓李勝十分的疑。
要知道在李勝拿下金州衛以後,滿清往遼南可是派了重兵,而且幾乎全是八旗銳。
可就是這些八旗銳,居然不戰而退,直接將這兩座城池扔給了鎮海軍。
可以想象凰城至復州一線,清軍大機率也已經全撤了。
“得讓周繼祖趕調查調查,滿清到底是怎麼了。”
李勝想了半天,實在是沒有想明白是為什麼。
“侯爺,蓋州方向傳來訊息,清軍將蓋州城百姓全部趕往了遼寧,現如今蓋州也是一座空城了。”
正想著,李輔臣走了進來,帶來了蓋州最新的報。
“多爾袞到底想幹嘛?”
“算了,先別管他們什麼意思了,趕傳令給戚威,讓他帶著麾下,趕進駐蓋州城,如此大禮,傻子才不要。”
同時李勝打算將十八營派去負責蓋州至凰城一線的所有防務。
沿線所有的堡,墩都將要駐兵防。
而李勝自己,則打算帶著李大勇和那位奉賢翁主,去一趟朝鮮。
李大勇第二天就醒了過來,傷已無大礙,當得知他帶去的三個千戶所僅剩下五百餘人的時候,李大勇瞬間老淚縱橫,一個勁的自責。
數千好兒郎,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斷送在了這異國他鄉,李大勇後悔不已。
“爹,將士們的卹我已經都發下去了,他們畢竟是為了殺敵才陣亡的,您就別多想了。”
李勝安道,事的來龍去脈,他也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出兵是李大勇不假,但是尋找中,出征的鎮海軍將士們自大的心理是導致這次失敗的重要原因。
面對韃子,經歷過數次大勝的他們,心裡難免會有些輕敵,這次的失敗,也算得上是的教訓。
“唉…”
李大勇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一件事。
“劉三俊怎麼樣了?他…還活著嗎?”
李勝點了點頭,面有些嚴峻。
“活是活下來了,不過他傷的實在是太嚴重了,當時我瞧見他那上的蛆,簡直是太嚴重了。”
李大勇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李大人,藥來了。”
正說著,奉賢翁主手中捧著藥碗,緩緩走了進來,李大勇抬頭看去,臉上居然出了一。
就連奉賢翁主將藥碗端給他,更是一改平時的豪邁,小口的將碗裡的湯藥喝盡。
看的一旁的李勝,心裡暗暗發笑,別看老爹平日裡大大咧咧的,甚為豪放,可英雄難過人關這句話也不是胡扯的。
這個奉賢翁主,李大勇還在昏迷時就已經趕了過來,寸步不離的照顧著李大勇。
初次見時,李勝也暗暗觀察了他好一陣,這位奉賢翁主大概二十五六歲,樣貌算不上優等,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十分的優雅,這個年紀還未婚嫁,在這個時代應該算得上是大齡剩了。
至於他爹到底看上了這位奉賢翁主哪一點,李勝也看不出來。
同時派了些人去朝鮮打探這位奉賢翁主的況。
得到的回覆倒讓李勝有些驚訝,這位奉賢翁主原來是綾原大君李俌的嫡李英茱,十八歲時本許配給朝廷大員之子為正妻,可還未至出嫁,那人就因病而亡。
那朝廷大員在朝鮮也頗權勢,居然要求李英茱為其守孝。
李俌為了大局,被迫答應,直到前些日子,需要一名宗室之和親滿清,左挑右選的,最後將又推了出來。
說來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可生在帝王家,本來就是不由己。
不過這倒是無形之中助了李勝一臂之力。
“侯爺,朝鮮大軍主帥仁浩在外求見。”
聽見仁浩的名字,奉賢明顯一愣,張的看了看李勝。
“讓他進來吧。”
仁浩帶領的一萬朝鮮軍在平壤附近被葉克舒擊敗後就躲進了平壤城中。
直到聽聞鎮海軍大勝後,這才趕來凰城求見。
不一會,一名穿戎裝,鬍子花白,但是材魁梧的仁浩緩緩走了進來,一見到李勝的裝扮,連忙半跪了下去。
“下國仁浩,見過上國鎮南侯。”
“起來吧,你求見本督,是為何事?”
李勝淡淡的說道。
聽見李勝的自稱,仁浩愣了愣神,不過片刻,慢慢的站起子。
“侯爺,下臣是來接奉賢翁主回朝的。”
說著,眼神看向了奉賢,後者退了兩步,的靠在李大勇邊。
李大勇支起子,將奉賢的手握在手中,輕輕的拍了拍,讓安心。
“哦?你看看,你們恐怕是帶不走了。”
說著,李勝手指向兩人,仁浩面難。
“這…這…下臣…下臣…”
“行了,你跟本督出來。”
說完,李勝朝外走去,仁浩看了看奉賢,嘆息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一出營帳,李勝就將他帶到了一片空地之中,空地上蓋著的麻布,尤為顯眼。
空氣中飄著的腐臭味讓他有些呼吸不暢。
“拉開!”
李勝捂住口鼻,這味道確實有些噁心。
十幾名兵士衝上去將麻布掀開,在仁浩疑的眼神中,堆小山的韃子頭顱,赫然出現在了仁浩眼前。
“啊……”
仁浩縱然是武將出,這種腥的場面,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驚出了聲。
“侯爺,這…這…這是何意思?”
仁浩巍巍的說道,稍微平息了一下心,他這才發現,這些頭顱,全是禿禿的,拖著一金錢鼠辮。
這些,莫不就是葉克舒部?
“呵呵,至洪武年康獻大王始,爾朝鮮皆以我大明屬國而居,無論壬辰倭還是 丁酉再,我大明都曾出兵援助。
而近年來,建州真興起,兩次迫朝鮮與我大明斷絕關係,實在可惡!
這些韃子人頭,就作為我爹的聘禮,送給你們了!”
李勝搖了搖頭,這老子的聘禮居然要兒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