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縣城的城門在鎮海軍到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啟,可進不可出。
楊山也派了上百人去附近通知今日公審的訊息,順便還派了不的馬車出去接那些有冤屈的百姓。
絕大多數百姓還是將信將疑的,曲阜肯定會去,但就是不願意上家的馬車。
畢竟千年孔家的影響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同時他們也覺得沒可能平白無故的戲弄他們,於是決定還是來曲阜一趟。
公審二孔,抄家收地,回到鎮海堡。
任命顧炎武,張煌言二人為縣令。
而孔氏族人,大多也住在曲阜城外的莊子裡,一聽見要公審喝點訊息,也紛紛準備進城。
人數將近一兩千人。
卯時初刻開始,曲阜城門口就排起了城的長隊,由於要甄別份,所以進城的速度要慢很多。
辰時初刻,高臺前就已經麻麻的圍了不人,吵雜聲一片,現場有鎮海軍的兵士們維持著秩序,沒人敢輕易鬧事。
但更多的還是圍觀百姓的不信任,紛紛談起來。
辰時兩刻,孔胤植,孔胤熙,孔興燮三人相繼被押上臺後,整場迅速的寂靜了下來。
百姓們著高臺上,往日裡高高在上,耀武揚威,現在卻穿囚的三人,愣了半響。
不知道是誰一聲嘶吼,打破了寂靜。
“孔興燮,你個狗日的,也有今天?娘,虎兒,你們可以瞑目了啊!”
“爹,看見了吧,這些狗日的終於有人收拾了啊!”
“衍聖公,您放心,咱家雖窮,就算賣了自己這條命,也要買你兩塊吃吃!”
臺下百姓群激,其中居然還夾雜著不的孔氏族人,可想而知,他們平日裡是幹了多天怒人怨的事了。
辰時三刻,李勝著麒麟服,帶著顧炎武,張煌言走上了高臺。
而如錢謙益,黃宗羲等,則被安置在一旁街道的閣樓上。
隨著楊山的一聲高喝,公審大會正式開始。
李勝站起子,拿著喇叭,清了清嗓子。
“曲阜的諸位百姓,本人就是山東總督,李勝!”
“今天,在這讀書人的聖地,本督卻要審判這幾個夫子的不孝之孫。”
“百姓們肯定想知道,他們幾個,到底犯了何事吧?到底犯了何事才能讓高高在上的衍聖公跪在大傢伙面前。”
“百姓們應該很好奇吧,為什麼兗州被清軍所屠,而近在咫尺的曲阜卻能逃過一劫?”
“是清軍善良,放你們一馬?還是你們曲阜城高將多,韃子不敢來攻。”
“本督告訴你們,都不是!你們要謝你們的衍聖公啊!”
李勝說著,手指指向了孔胤植。
接著,李勝將孔胤植與清軍信的容唸了念,越念,底下的百姓越氣憤。
原來,清軍屠戮了兗州後,本打算繼續南下,放過曲阜附近的縣城,並給孔家寫去了示好的信件。
而孔胤植,則請求清軍將附近幾個縣城紳財主們屠戮一遍,因為只要這些人沒了,田地自然也是無主之了,自然就歸了孔家。
孔胤植更是請求清軍不要將附近縣城的青壯擄走或者殺害了,因為那樣的話,來年就沒人給他的田地幹活了。
“孃的,我說呢,咋的韃子就殺那些土財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李自來了呢。”
“兗州城韃子是見人就殺,進了咱村結果就搶了些糧食就走了,是孔老爺給咱們求了啊。”
“呸…狗漢!”
“真是恨不得食其飲其!凌遲了他們吧,我就算砸鍋賣鐵,也要買上一塊,看看孔老爺的是不是臭了!”
李勝點了點頭,楊山押著葛爾禮上了臺,又將他與清軍商討之事,詳細的講解了一遍。
整個過程,孔胤植三人皆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上一眼,面前這些人,平日裡在他眼裡都是螻蟻,而自己現在卻跪在他們面前,他們實在沒有面子抬起頭來。
出牢門之前,三人看著一桌子的好飯好菜沒有一丁點食慾,因為他們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斷頭飯。
葛爾禮說完以後,百姓們又開始訴說著孔家這些年幹過的壞事。
什麼強買強賣,擄人妻,打死佃農數不勝數。
午時三刻,隨著李勝一聲令下,孔胤植好歹也是衍聖公,與其弟孔胤熙被判了斬立決。
而他的兒子,就如了百姓的願,判了凌遲!
腥的場景,讓那些文人大家們不忍直視。
而孔府,也被李勝抄家,抄家所得盡數了李勝包裡。
至於土地,則要等丈量之後,再發放下去。
新任的衍聖公,李勝隨便找了個讀過幾天書的六十四世孫孔胤寧,也不管孔氏族人願意不願意,直接公佈了,而後寫了封奏摺,上報給朝廷。
第二日,李勝便踏上了回鎮海堡的路,張煌言,顧炎武二人隨同。
令李勝沒想到的是,水太涼錢謙益也請求同去鎮海堡去看看。
李勝想了想,同意了。
前往鎮海堡的路上,錢謙益乘坐著馬車,柳如是時不時的掀開簾子,道旁的土地大多數已經丈量完畢,已經有不的百姓開始負責犁地。
“老爺,您看。”
柳如是對百姓們拿來犁地的工非常的興趣,喚著錢謙益來看。
“咦,這些農上可含著不鐵呢。”
錢謙益順著看出去,道兩旁的土地非常廣闊,耕種的人卻非常稀。
耕牛幾乎沒怎麼看見,幾乎都是人拉著犁地。
許多地方燃起濃煙,百姓們將草木燒了灰,撒到地裡漚。
“老爺,走了一路,您有沒有發現,這山東的流寇,匪患,似乎是沒有了。”
柳如是看著窗外,輕輕的說道。
“咱們可是跟著李督師同行,哪裡來的匪,敢來招惹。”
錢謙益不以為然的說著。
“可是,老爺,您看那些百姓,他們耕種之時,一沒人放哨,二沒有驚慌,分明是不擔心啊…”
柳如是觀察的很細心,錢謙益一聽,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難道李勝真的將山東的賊寇都清剿一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