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加上小冰河特殊時期,夜晚的天氣異常寒冷。
寒風陣陣,嗚嗚聲,吹著刺骨,了夜,兗州開始下著小雪。
再配上兗州城如今的模樣,簡直像是一副人間慘樣。
朱微婉坐在城牆邊上,影在落雪中,顯得那麼單薄,著破敗的兗州城,眼眸含淚。
了上的棉,朱微婉的緒再也止不住,眼淚滴滴的往下掉落。
李勝遠遠的瞧見,隨手取了一件羽絨服,走了過去。
輕輕的給朱微婉搭在上,朱微婉軀微,點了點頭。
“謝過將軍了。”
低聲細氣,李勝心頭微,他不知道是什麼覺,心裡怪怪的。
“不用擔心了,進了我軍中,絕對安全。”
李勝的份,朱微婉早已經知曉,鎮海堡的威名,整個山東都已經傳遍了。
“城破之前,父王還曾對我們說,若是鎮海堡軍隊駐守兗州就好了。”
朱微婉低著頭,淚水不停的滴落在地上。
李勝拿出一包紙巾,遞給了朱微婉。
“這是紙巾?”
看著李勝遞過來的東西,朱微婉看著有些新奇,輕輕的扯了一張,的覺,讓難以置信。
紙張居然能做到如棉布一般。
“還請縣主見諒,鎮海堡兵力太,自衛尚且不足,實在沒有餘力護衛山東諸府了。”
李勝嘆了口氣,清軍勢大,有些東西,還真不是現在的他能左右的。
朱微婉較忙搖著頭。
“將軍多慮了,我沒有怪罪將軍的意思。”
“放心,這個仇,我遲早會給兗州百姓們報的。”
李勝信誓旦旦的說道,朱微婉點了點頭。
“睡吧,明天還得趕路回鎮海堡。”
李勝起告退,朱微婉站起,點了點頭。
“將軍,明天一早當真回堡了嗎?”
白澤濤了朱微婉的影。
“走,咱們再找一遍吧,不然就白跑一趟了。”
李勝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魯王府位置走去。
夜晚打著手電,基本上也能看的清清楚楚,李勝實在想不出這魯王到底把金銀放到哪裡去了。
地上沒有新挖的痕跡,那麼除了地道,也就沒有其他可能了。
但若是地道,以清軍的能力要找出來,怕也是沒有什麼問題。
到底在哪裡呢?
李勝找了兩圈,仍然沒有一點收穫,有些無奈的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看樣子,這裡應該是魯王府的花園。
“還奢侈的。”
看這堆灰燼,就足以看出魯王府花園的奢侈程度,佔地至兩三百畝以上的王府,是湖面就佔據了一半以上。
湖中心,還修了一座湖心島,島上的涼亭也是魯王府裡,唯一完好的建築了。
“咦,魯王有沒有可能將金銀藏到了水裡?”
李勝嘟囔了一句,越想越覺得可能,這地上找了個遍,唯有這水裡,還沒有找過。
趕大聲將白澤濤一群人了過來,掉甲冑,撲通一聲,跳進了湖裡。
“嘶…真冷啊…”
李勝打了個擺子,適應了一下後,朝著湖底游去。
這座人工湖最深也不過三四米,輕輕鬆鬆的,就能探到底去。
隨著李勝水,特別部隊的其他人,也芬芬掉服,跳了下去。
“怎麼樣?”
找了一會,李勝實在有些扛不住了,游上了岸,看著白澤濤他們尋找。
“大人,那座假山,有些奇怪。”
白澤濤將手電指著一座假山說道。
李勝順著去,對面岸邊不遠一座假山聳立在湖中,造型十分,並沒有看出有什麼問題。
見李勝疑的表,白澤濤接著說道。
“剛剛我游到假山附近,不小心到假山,發現這假山有些地方是空心的,有些地方是實心的。”
“哦?還有這事?走,過去看看。”
李勝深吸一口氣,再次跳河裡。
游到假山這裡,李勝已經有些力竭,隨手抓著一藤蔓,順著爬上了假山。
拿出手電一照,一塊大鐵板在假山正中,李勝連忙來人,費勁的將鐵板移開。
用手電往下一照,乖乖,滿滿的金銀珠寶,在手電的照下,閃閃發亮,魯王府的寶貝,果然不是謠言!
“小白,留繩子給我,你留下,兄弟們岸上等候。”
既然找到了,李勝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誰讓他有空間,讓大傢伙看到了可不好。
順著繩子降下去後,李勝發現,明朝的藩王,果然富庶,特別是這種傳了兩百來年的藩王,簡直是富得流油。
怪不得清軍,闖軍,張獻忠他們最打的,就是這些藩王所在的城池。
李自的闖軍,那也是打下福王所在的,得到福王積累的錢糧後,才壯大起來的。
一堆一堆的將金銀珠寶放進空間後,李勝開始還有些興的清點著數量,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銀子,金子出現,李勝漸漸有些麻木了。
半個時辰後,李勝才將假山部的東西全部收進空間裡。
本來用不了這麼久,李勝為了大概的統計一下數量,所以才用了些時間。
總數李勝也大概統計了一下,其中白銀大概一百一十餘萬兩,黃金十萬餘兩,珠寶首飾不計。
這魯王比起福王來,還是差上一些,畢竟魯王是從朱元璋那裡傳下來的,到了後期收到的恩寵幾乎沒有。
而福王,那可是獨得萬曆恩寵,恨不得將皇位也給了他。
天啟崇禎上位後,也沒給這位皇叔恩寵。
第二日一大早,李勝帶著眾人,離開了兗州城。
出兗州城不久,一座縣城便出現在李勝等人眼裡,曲阜,兩個大字,特別醒目。
曲阜,千年的古城,在後世都是極為有名的存在,在當今,更是讀書人心中的聖地。
目前山東各地,均被清軍韃子毀的不人樣,就算沒有被攻打過的城池,也是城門閉,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可是這曲阜,城門卻是敞開著,城門樓上也不見有兵士嚴陣以待,跟其他州府相比,顯得有些格格不。
“走,進去看看。”
李勝一拉韁繩,朝著曲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