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都城以北十五里,一夥明軍慌不擇路的逃進一無人的村莊,村莊建有小型村牆,勉強可以阻擋清軍鐵騎的步伐。
清軍騎兵不斷遊在村莊四周,打探地形。
“怎麼辦大人,這村子一粒糧食都沒有,咱們兄弟跑了半天,實在是跑不了。”
“就算跑得又怎樣,兩條怎麼跑的過四條,要不是梁把總帶人抵擋了一陣,恐怕咱們都已經死了。”
“清軍簡直不是人,我出城不久,就看見臨淄城裡,濃煙四起,狗韃子,肯定又在屠城了!娘!兒子不孝啊!”
隊伍中七八舌的議論起來,不人甚至已經痛哭流涕,朝著臨淄的方向叩頭。
“夠了!”
一聲大吼,從鄭隆昌口中響起,眾兵士,紛紛安靜了下來。
鄭隆芳畢竟是遊擊將軍,威不小。
“留著點力氣,休息,休息。
咱們待會還得趕逃命,這村子,什麼東西都沒有,待在這裡,不用韃子手,咱們也得死。”
鄭隆昌說的沒錯,他們如今的境,很不好啊。
“這裡離益都最近,待會咱們分三波朝著益都跑,這樣活下去的機率要大一些。”
其實鄭隆昌心裡也是沒數的,韃子全是騎兵,他們全是步兵,兩條,怎麼跑的過四條,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不過令鄭隆昌奇怪的是,這夥韃子,並沒有進村,而是四周巡視,防範著他們逃出去。
於是鄭隆昌帶著人,找了矮牆藏著,看著韃子的巡邏兵走遠了一些,立刻撒丫子就跑,一眾明軍,連忙跟了上去。
直到他們跑了四五百米後,韃子騎兵才發現,氣急敗壞的揚鞭追趕。
“漢狗!”
一名韃子猛打馬,馬兒吃痛之下,跑的飛快,不一會,就追趕上了跑的慢的明軍。
在那名明軍驚恐的眼神中,韃子朝著他脖子一刀砍去,那名明軍,捂著脖子,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
越來越多的明軍被清軍韃子追上,村子外,多了許多。
“啊!特孃的不跑了!”
一名明軍再也跑不了,轉過,舉著刀,大口的著氣,決一死戰。
事與願違,韃子的速度之快,是他反應不過來的,只覺一陣風掠過,自己的意識,卻在漸漸喪失。
“唉!看來難逃一死啊!”
鄭隆昌也跑不了,索倒在了地上,不再逃跑,他實在是跑不了。
好多明軍一看,也倒了下來,清軍的騎兵,簡直就是他們的噩夢。
至於反抗,還是算了吧,現在的他們,提刀都費力。
看著越來越近的清軍韃子,鄭隆昌閉上了雙眼,靜靜的等著死神的降臨。
“砰…砰…砰…”
一連串槍聲突然響起,槍響之後,更是傳來了沉重的落馬聲以及戰馬嘶鳴的聲音。
而自己的頭,好像還在。
猛地睜開眼,明軍發現追趕自己的韃子們,正一個一個的被擊中,然後點下馬來。
順著槍聲去,幾百名穿大明制式鴛鴦戰服的明軍,正舉著火銃,番著朝清軍韃子擊。
而且這夥人的擊速度賊快,擊速度也很遠,一下來,都會有不的韃子落馬。
突然出現的明軍,顯然打了清軍韃子騎兵的陣腳,他們怎麼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僅僅一瞬間,自己就從追殺,變了被殺。
“別怕!繼續裝藥,擊!把他們想是你的訓練工!”
李大勇騎著馬,來回的在自己隊伍裡穿梭,指導。
趕慢趕,終於是趕上了,李大勇長舒一口氣,他麾下的騎兵,全部下了馬,改步兵擊。
韃子損失慘重,卻還想著衝殺一陣,燧發槍之下,他們的戰甲,不頂太大的用。
在留下百來首後,狼狽的往臨淄方向逃去。
“停止擊!”
見清軍撤了,李大勇大吼一聲,槍聲也逐漸的停了下來。
李大勇帶著人,朝著明軍趕去。
戰伊始,逃命的明軍兵士統統的趴在地上,聽著頭皮發麻的子彈聲,不敢彈。
“你們是臨淄城裡的守軍?”
李大勇將刀收起,踢了踢一名將校打扮的人問道,
“是的大人,在下山東總兵麾下游擊將軍鄭隆昌,見過大人。”
鄭隆昌有些尷尬的爬了起來,一邊回答著,一邊朝著四周去,一百餘韃子的,就躺在他們的不遠,突然出現的兵士,正在打掃戰場,切割著戰利品,一地的腥。
“說說臨淄的況。”
李大勇向前走去,看了看不停爬起來的明軍,這些人面飢黃,還在大口的著氣,穿著的,也盡是些破破爛爛的舊軍服。
鄭隆昌連忙跟了上去。
“大人,昨日清軍突然圍城,今日一早發起猛攻,卑職本在北城門上與清軍韃子拼命廝殺,可誰知,這東門的千總王開了城門降了韃子,卑職這才帶著剩餘的兵士由從南城出門逃到這裡。”
李大勇手,將一名死了的清軍韃子翻了過來,摘掉頭盔。
一小撮金錢鼠辮,異常的醒目,整白,點綴著不紅星點的甲冑,足以證明他們的份。
滿洲鑲白旗的韃子。
“清軍有多人?有多火炮?”
“應該不下四萬人,這夥清軍,主要是滿八旗和蒙古韃子組,火炮不是很多,不然也用不著強攻臨淄。”
李大勇聽完,點了點頭,朝著自己的坐騎走去。
“臨淄已破,就憑你們這兩條,怕是跑不過韃子,若是願意來益都府,你們自己跟上。”
說完,騎上馬,朝著益都城而去,鄭隆昌咬了咬牙,招呼著自己那些散兵遊勇,朝著李大勇的方向跑去。
臨淄城外
清軍大營
“怎麼回事!”
圖爾格眼神冷的看著跪在前的這個牛錄章京,怒氣衝衝。
若是這個牛錄章京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結果,圖爾格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執行軍法!
整整一個牛錄的銳,去追殺千餘明軍敗兵,居然還損失了一百來人,而且回來的人裡面,居然有一半的人上帶著傷。
這,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