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凌菲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目著嚴肅，「爸，你罵我是人格不健全的小畜生，那你豈不是老畜生？」

下一秒，啪的一聲響！

嚴凌菲的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嚴肅一掌，「只有老子罵兒的，哪有兒罵老子的？我現在已經自難保了，你還作死的給我惹事，你真該死！」

嚴肅已經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了，他很清楚接下來但凡再有他違法犯罪新的證據出現，他就完蛋了。

他已經被限制出境了。

想逃到國外去已經很難了。

嚴凌菲捂著挨打的臉頰，盯著地毯上那些照片的碎片，冷冷的笑著。

「爸，你不知道人格這玩意會傳嗎？首先是你人格不健全，你生下的孩子才是殘次品！你說的對，我就是一個畜生，我就是你造就的討債鬼！」

嚴凌菲拿起一隻杯子用力砸在地上，碎瓷片崩得到都是。

腳踝被刮傷，殷紅的流在白皙的腳背上。

只是低頭淡淡的目掃了一眼，毫不在意。

仰頭著臉上青筋直跳的嚴肅，表冷的嚇人，「我讓你生我了嗎？我允許你生我了嗎？是你自己要生的好麼？」

房間里保存了秦硯丞的很多照片，如今這些照片全部被毀，唯一的藉也沒有了，也徹底發瘋了！

「嚴凌菲，你好大的膽子！我生了你，你不知道恩，還要責怪我，那你去死好了，去死！」

嚴肅像個瘋子一樣在客廳

里咆哮！

他辛辛苦苦大半輩子把自己塑造了一個人人敬仰的功人士。

他在商界和政界橫行霸道，為所為。

如今卻因為自己的兒，把這一切全部都給毀了，他還淪為了別人的笑柄，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就連一直把他當親兄弟的秦振山都不理他了，度假村開業這麼盛大的事都沒有邀請他參加，還拉黑了他。

其他人趁機也都在孤立他，拉踩他。

他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他崩潰了！

嚴肅咆哮，嚴凌菲也嘶吼：「恩？我謝你什麼？我生在一個沒有幸福的家庭里，我能長大就不錯了，你還好意思讓我恩？我恨你！我一點兒都不想出生！」

嚴肅又想去扇嚴凌菲耳，功的躲開了。

「死丫頭，我對你不夠好嗎？你居然還恨我！我供你吃供你住，讓你接良好的教育，你卻恩將仇報，你真該死！我如今弄這樣，都是你害得，你就是一個害人！」

「你生了我，養我就是你的義務和責任！你窮途末路不能怪我，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的報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媽媽就是你害死的，是你害的生病，得了抑鬱癥，最後放棄治療，一心求死！」

嚴肅頓時愣住，他的眼神深恐怖，令人膽寒。

「嚴凌菲，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媽是生病死的，怎麼會是我害死的？別人冤枉我，你是我的親生兒，你也冤枉我？」

嚴

凌菲眼眸猩紅，邊勾著一抹嗜的笑容，「爸，你別裝了，我都看見了！」

「你看見什麼了？」

嚴肅兇狠的眼神瞪向客廳外站著的保姆和保鏢，「都滾出去！」

他們嚇得一激靈，趕疾步走開，滾得遠遠的。要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被滅口就慘了。

「死丫頭，說，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嚴肅徹底癲狂了，他揪住嚴凌菲的領，把從地上拖起來扔到沙發上，瞪著眼睛問。

嚴凌菲面對發瘋的父親，毫不示弱，也毫不畏懼。

有些話早就想說了。

抑了許久的緒也徹底發了。

倔強的眼神死死的瞪著嚴肅，一字一句道：「我小時候，門看見你拽著我媽媽的頭髮往牆上撞，你讓我媽媽去勾引你的上司，我媽媽不肯，你就打辱罵，折磨！嚴肅，你不是人，你從來就沒有過我和媽媽，我和媽媽只是樹立好人設的工而已！」

「嚴凌菲，誰給你的膽子敢質疑你老子我？嗯？什麼？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還不夠你？你看看你的同齡人，誰有你命好？你還要怎樣？」

「我承認，質上你是滿足了我。這難道不是你對媽媽的愧疚，彌補到了我上嗎？爸，你捫心自問，你真的關心過我嗎？你只關心你自己什麼時候升職，什麼時候賺到大錢被人崇拜！」

嚴肅盯著兒，恨不得掐死，「死丫頭，如

果我不你，兩年前你讓人開車撞死那人的時候，我就把你送進去坐牢了，又何必花錢找個替死鬼呢？」

嚴凌菲嘆了口氣，一副自暴自棄的樣子，「你保全了我，你才安全。爸，我到了你的痛你破防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我也活夠了。自從媽媽去世以後，我就覺得活著已經沒意思了。」

以前嚴凌菲誤以為秦硯丞喜歡，對人生還充滿了希。

在灰的人生軌跡里，把帥氣救過命的秦硯丞，當了一束，最後的救命稻草，人生的救贖。

現在看清楚了現實，已經絕了。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沒有人真正的。

沒有人！

嚴肅的手掌從脖子上緩緩拿開，剛才暴怒的時候，他真的想就這樣掐死算了。

他著氣坐在沙發上，努力控制好緒，勸自己不要衝，要冷靜。

他眼神空的著牆上他妻子的照片。

「你媽這個人太玻璃心，喜歡生悶氣，說幾句就不高興，天哭，最後生病是自找的，你別把什麼責任都推到我上。」

嚴凌菲嗤笑一聲，「我媽自找的，對，沒錯，的確是眼睛有問題，才會找了你這個沒良心的丈夫。爸，你知道我媽臨死之前跟我說了什麼嗎？」

「說了什麼？」

嚴肅扭頭著嚴凌菲，興趣的問。

「我媽說等你死了以後，千萬不要跟葬在一起，不想看

見你！」

嚴肅忽然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狠狠的砸在他老婆的像上。

玻璃皿從牆上掉落在地板上，咣當一聲響。

嚴凌菲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知道爸會暴怒摔東西，已經習慣了他的作。

嚴肅砸完東西就去書房了，後是他製造的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