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荷進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奴婢一直抱著錦盒沒敢放開,本不知道是哪裡出了狀況,奴婢發誓。」
晚荷面慘白如鬼,果然,上若蘭上前就甩了一掌,「你這意思是說,我院子里出了鬼?我這綉品沒離開過閨房,捧出去的時候,一直是你抱著的,不是你還有誰?」
晚荷腦海之中閃過一道電,忽然道,「小姐……奴婢想起來了,剛才咱們到了壽禧堂之後,你們進去和老夫人說話,我們站在外面,那時候墨竹忽然說肚子疼,還抓著我不放,奴婢……奴婢就是在那個時候,將錦盒給了後壽禧堂的小丫頭拿著,奴婢發誓,只有那片刻功夫錦盒離了手!」
上若蘭眉頭一皺,轉而看向張氏,張氏是故意讓上若蘭發火發泄發泄的,今日也有一肚子的火,聽到這裡,張氏蹙眉,「墨竹?肚子疼?」
晚荷點頭,「是的,疼的冷汗都下來了,奴婢看著不像裝的,可今天出了小姐的院子,只有那會兒錦盒離手了,小姐,夫人,奴婢有罪——」
上若蘭看著張氏,「母親,一定是,一定是害我!今日我看著便覺得詭異,一點都不像以前的了……母親,是不是發現了咱們的用意,所以想報復咱們了?」
這些年來張氏一直把上清月往廢了養,如果上清月明白了,心底自然有恨意。這話放在以前,張氏自然不信,上清月在眼底,不過是個稚蠢笨的小丫頭,可近來這大半個月的事,卻讓張氏不得不提起了戒心。
張氏正沉思著,外面忽而又響起腳步聲,卻是徐媽媽的聲音,「夫人,壽禧堂那邊剛傳來的消息,說是老夫人要讓大小姐明日開始,也跟著趙先生一起上課了。」
上若蘭的怒火瞬間到達了頂點!
「母親!憑什麼!怎麼配?!」
京中世家爺們有書院讀書,貴們則大都請先生在府中教學,趙先生乃是嶺南名門之後,尤其以書畫和琴藝見長,長樂候當初廢了不心思,用了老夫人的面子,才將請來教自己的兒們,雖說上如雲幾個也跟著一起學,可上信代過趙先生,重點教的還是二小姐上若蘭。
張氏也沒想到老夫人這麼快又幫了上清月一個忙,見上如蘭這般震怒,不由安道:「好了蘭兒,去不去學習,和你沒有關係,你是侯府最得寵的掌上明珠,又跟著趙先生學了兩年課業了,便是到了學堂,也是個榆木疙瘩自取其辱,豈不正好將你襯托出來?」
這麼一想,上若蘭心底怒意平息了一分,張氏又道,「至於今天晚上的事,我得好好讓人查一查才好,我眼下也覺得上清月古怪的很,你放心,有母親在,便是十個上清月,也休想和你爭搶半分。」
上若蘭定下了心神,看了一眼晚荷,森森道,「今日不管上清月做了什麼,都是你的失職,出去領二十掌長個教訓!」
晚荷面煞白,卻不敢辯駁,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張氏看著跪地的金媽媽吩咐,「明日將人帶過來,我親自問問怎麼回事。」
金媽媽也忙不迭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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