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清晨醒來，就看到了鬱辭深夜發過來的訊息：【老頭子沒大礙，等天亮，送他去醫院，他也該複查了。】

沒事就好，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做過支架手，勞不得，更氣不得、憂不得，鬱辭和時不斷出事，他那很讓人擔心。

春節臨近，劇團的演員幾乎每天都在趕場。

許靜安和雲曼幾乎焊死在劇團，倆早上七點就出門，到劇團先吊嗓、開嗓、練功，下午、晚上都有戲要上，還要帶丁念念。

丁念念最近的外場表演特別多，許靜安要幫最佳化臺步和作，提出一些表演上的不足，唱腔就沒辦法了，這是個人平常要努力的。

每天都是練功、唱戲，椿棠府、劇團兩點一線，家裡有蘇墨白和王姨，久久有駱冰，許靜安完全不用心。

竟然有了遊刃有餘的覺。

自己化妝，在裝師傅的幫助下穿戲服，全程最多隻需要一個半小時，卸妝二十分鐘搞定。

如今，只要掃一眼戲臺，許靜安就知道自己走到什麼位置最合適，用什麼角度面對觀眾最有氛圍和效果。

宋祖暘在劇團混得風生水起，他做人大方，經常送些小東西給劇團的人，如今保安看見他也不攆他了，只當他是許靜安的無腦戲迷，有著“遠房親戚”這層關係，警告他不許闖演員化妝間和更間，對他在劇團到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食堂吃完午餐，許靜安挽著雲蔓，跟修竹、劉蕭有說有笑地往劇場走。

宋祖暘從後面趕上來，將修竹走，跟到許靜安邊，雲蔓眼疾手快，連忙跟許靜安換了個位置。

“你想幹嘛？別跟靠太近。”

宋祖暘嘿嘿笑了一下，往側旁挪了一下，還不忘跟修竹道歉。

“我有事跟安姐說。”

安姐？

許靜安覺得魔幻了，比宋祖暘小好幾歲好吧。

這人換了一種瘋病。

“廢以前你媽媽，我肯定是不出來的，就尊稱你一聲姐吧。”

說這話的時候，宋祖暘表嚴肅，完全看不出來是有病的。

這個人到底算不算有病？現在都是第二人格當道，第一人格幾乎看不見了。

三個月前，許靜安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第一人格，他來雁城這麼久，許靜安只短暫地見過一次他的第一人格，其他任何時候都是他的第二人格。

難道只有他睡著了，真正的宋祖暘才會出現。

“安姐，我按你的代跟那人說了，他說支票可以提高到八位數。”

八位數？接近一億呀！

還真是肯下本吶。

錢這麼好賺，許靜安都心了。

“我現在太忙，沒有時間跟他們玩，你就說年底了，不營業，過完年再說。”

宋祖暘“哈哈哈”地笑了，嘀嘀咕咕說：“對哦，這是我八年來第一次在監獄外過年，我要好好。”

雲蔓出聲道：“宋祖暘，你來雁城這麼久了，過年就回明城吧，我看你現在也沒那麼瘋了，又有那麼多錢，回明城唄，找個人結婚好好過日子，以後別來雁城了。”

宋祖暘歪著頭似乎想了一下，“不，我不喜歡明城，我喜歡雁城，這裡的人都好的，廢也喜歡這裡，這裡從來沒人打過他。”

雲蔓：“你在明城還有幫兄弟，何必一直待在雁城。”

雲蔓就想把這個不穩定因素從許靜安邊趕走。

“那些人都是看我有錢跟我往的，沒意思。”宋祖暘面上漫上喜，“我在附近看中一套房子，我要買下來。”

許靜安：“……”

這瘋子是狗皮膏藥嗎？

……

此時，時大廈頂樓。

鬱承昨晚就帶人兵分三路，急飛往貨出事港口。

鬱歸儒上午就拿到了出事貨的事故調查報告。

監控錄影被人為破壞，但那人不知道的是，時集團的安保系統包括貨上的，五年前，鬱辭就主張升級過，所有監控錄影不僅儲存在電腦裡，還同步存在超大容量專用盤裡，就是為了防止有人人為破壞監控。

每一艘出事貨都拍到了鬼的作案過程，他們的行如出一轍，都是在貨等待港的時候，藉口上岸，帶回船上。

他們攜帶的是一種塑炸藥，球藏在容裡，攜帶上船，趁人不備裝在蔽，再引炸彈。

鬱歸儒下午來到鬱榮生的病房，問了下他的況，剛想開口說這事，鬱榮生犀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衝他使了個眼。

鬱歸儒秒懂，兩人隨便扯了點公司裡的事，鬱歸儒說出門去找崔博士。

鬱榮生跟了出去。

表面上是鬱歸文報復對付時，實際上，深究下去，是時殺高科技領域，很快就為國最有潛力的高科技企業，撼了其他資本的利益，那些資本扶持鬱歸文，對時進行斬殺。

父子倆找了個無人的角落。

“阿辭提醒我，任何固定的場所都有可能被下監控，只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有些話不要在電話裡談。”

鬱歸儒簡要說了下貨事故調查結果，問鬱榮生的意見。

“先著吧，把那些人先控住，不要走訊息，這是阿辭的意思，明天的東大會他們肯定會跟你發難，過兩天把那幾個人送回來，連人帶證據送雁城警方，以時的名義對他們發起最嚴厲的指控，追查後面的控者。”

老人眼裡有著不加掩飾的沉痛。

……

鬱辭一直睡到十點也沒醒來，也不醒，護士連忙把雁城醫院派來的主治醫生了過來。

鬱辭的生鐘是早上七點準時醒，這麼久都不醒來只在ICU前兩天才有的現象。

主治醫生急將鬱辭推進檢查室查顱腦CT。

當年鬱辭生病，鬱榮生在這棟別墅的附樓裡為他配了個小型醫院，腦部檢查儀一應俱全。

護士推著鬱辭出來時，聶紅英急忙迎上去，問：“方醫生，有沒有問題？”

“塊移了個位置，到一點神經，再就是太累了，讓他睡吧，下午再輸。”

醫生怕擔心，安道：“鬱太太，瘀會散掉的，就是時間有點久。”

鬱辭陷一個一個不同的夢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