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只許我一個人！”

鬱辭：“嗯。”

許靜安：“只能我一個人！

鬱辭：“嗯。”

許靜安：“我要是和別的人落水了，你只準救我！”

鬱辭笑，“我媽算嗎？”

許靜安一本正經地回道：“你媽要是也落水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救。”

鬱辭笑著說，“我不會讓你落水的，除非你自己跳進去。”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

天馬行空的隨意聊著各自以往的經歷。

許靜安暗想：和鬱辭終於落到普通人的流程上了，有點像初識的男，彼此有了好，試著瞭解對方的興趣好。

但因為有那五年“不像婚姻的婚姻”做鋪墊，又有點老夫老妻的覺。

許靜安覺得鬱辭越來越黏人，有點無賴，有點沒臉沒皮的。

鬱辭的冷漠更像保護。

以前高高在上的人，私底下竟然是這個德行，所以，真的要近距離才會真正瞭解一個人。

唐漠打了兩個電話過來，催鬱辭快把許靜安帶過去。

“唐二，你急什麼？我倆好不容易有時間約會，你那個破歌五分鐘就唱完。”

唐漠直呼祖宗，“你以為KTV唱歌啊？錄小樣需要調音、試音，還要學會唱這首歌，沒兩、三個小時搞不定。”

鬱辭蹙眉聽他說完，甩下一句，“等著。”

直到九點，兩人姍姍來遲。

唐漠等的沒脾氣，和幾個手下橫七豎八地躺在沙發上睡覺。

他管理著兩個演藝公司，一個音樂製作公司，在兄弟五個裡，跟鬱辭並稱工作狂。

果如唐漠所說，錄小樣不簡單。

許靜安十幾分鍾就將歌學會了，但要將歌曲的特點抓出來，唱出獨特的韻味，就要一點點的悟，仔細的推敲，將融進去。

這首歌非常炫技，將國粹和流行歌曲結合到一起，演唱難度很大，戲腔和流行音樂之間有好幾切換，要做到自然、的切換，要求歌者對兩種唱法的唱功都很強才行。

為了給小舅舅賺治療費，許靜安當年選了酒吧駐場，因為這個來錢最快。

認真研究過流行歌曲的唱法。

反反覆覆一句一句推敲，直到十一點多，才錄出許靜安和唐漠都想要的效果。

唐漠笑得都咧到耳後了。

“謝謝啊，小四媳婦，我拿給影視創作組聽聽，要是用了你的歌，到時我們籤個合同，把你的名字打進去。”

許靜安笑，正想推辭。

鬱辭牽起的手，懶洋洋地說，“別太摳門，你佔了我們三個小時的約會時間，給了，你好意思？”

唐漠在鬱辭看不見的地方兜拳勾了兩下。

許靜安笑。

告別唐漠，兩人十指扣地從錄音棚出來。

高特助故意將車開得很慢。

中的男，總嫌時間過得太快，他家老闆雖然有過近五年的婚史，其實跟初河的頭小子差不多。

距離並不遠，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椿棠府門口。

許靜安要下車，被鬱辭抓住了。

高特助識趣地拿著煙和打火機下車，走到路邊，慢悠悠地點起一菸。

兩人在車裡激吻，車廂裡響起一陣曖昧的齒聲。

到鬱辭有異，許靜安推了推他，輕聲說：“鬱辭，別想我。”

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得不像話。

鬱辭看著鬢髮和服都了的人，眸子裡一片幽。

“還得我滋潤你，這樣臉好看，紅紅白白的。”

許靜安捂著臉笑得花枝。

鬱辭將拉起來，出手指理了理了的頭髮，說：“進去吧，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拉你去璽園辦了，管他什麼君子約定。”

許靜安吃吃地笑，從座位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

“我走了。”

說完，許靜安坐在鬱辭上，在他角啄了一下，推開車門下車。

“你先進去，我再走。”鬱辭說。

許靜安抿，眉眼間滿是笑意輕輕點了點頭，跟他說再見。

笑起來好看到耀眼。

鬱辭的心被這樣明豔、囂張的笑晃到了，心跳了兩拍。

許靜安轉去門口刷臉開啟小區門，回頭看著他，揮了揮手。

溫的氣息撤離、散去，空的悵然若失慢慢爬上來，填滿心臟。

駕駛位車門開啟，高特助坐上來。

“鬱總，丁放打電話過來，打聽到那人所中藥的來源，是國外黑手組織用來控制下線的，B-37。”

“杭市生研究院怎麼說？”

“一種人工合的病毒，在氏耐格里阿米原蟲的天然病毒基礎上改造出來的，跟金教授說的大致不差，那人如果不能及時用藥，他的前額葉的腦細胞會被率先攻擊，至於會是什麼結果，他們也無法推斷。”

“讓丁放把人帶回來，安置在老地方。”

“好多，鬱總。”

鬱辭低頭想了一下，打了個電話給東子，拜託他在暗網上找這個藥的賣家，如果查到賣家資訊，無論價格多，他都要。

同時，鬱辭想找的還有B-37在華國的買家。

東子當即表示，賣家相對好找，但暗網上的易都很，很難查到買家資訊，除非找到經手的賣家，追本溯源。

“東子，盡力吧。”

“如果他不是以華國客人的份買的呢？也有可能是過中間人買的，四哥，這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確實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以大伯的籌謀能力，十三年前那次失控，估計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

他現在行事只會更謹慎。

沒確定自己於絕對優勝地位之前，大伯不會出馬腳。

老頭子手上掌握著的資金有多，大伯如果已經查清楚，會很忌憚，若是沒查清楚，他還需要時間。

手機鈴聲響起。

鬱辭低頭看了眼手機，接起。

紀悠染口齒不清地問他，如果他不是生在鬱家，不是鬱爺爺選中的人，他倆學歸來，去研究院做科研，他去大型科技公司搞晶片研究，是不是就不會分了。

“你爺爺為什麼不喜歡我？”紀悠染問。

鬱辭著眉骨，不知該如何回。

紀悠染低沉的笑聲傳來，“阿辭，我哥說鬱家、紀家在生意上出現了嚴重的分歧，所以關係惡化了，你覺得我會信嗎？”

鬱辭沉聲道：“你在那等著，別到走。”

紀悠染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