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放從兜裡掏出一臺手機,遞給鬱辭。
“打他沒用,這傢伙是打打殺殺出來的,你不如找幾條毒蛇,看能不能出點有用的東西。”
高特助聞言眉心輕,部隊裡審訊人的手段很多,用毒蛇這種的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你和韓冬最近有什麼收穫沒有?”
“沒有,鬱歸文這幾天都是公司、靜園兩點一線,鬱明和他老婆在忙孩子學的事,就鬱行應酬多的,他在雍福會有個長期包房,圈子裡有誰很神,韓冬最近在想辦法將人安進去。”
“嗯,小心點,不要讓他們察覺,這個地方不要暴了。”
集的車流裡,庫裡南不疾不徐行進著。
輕緩的音樂聲裡,鬱辭閉著眼睛假寐。
他回來的這兩年半,時集團和鬱家表面上似乎很平靜,可他知道,這種平靜是假象,正如十一年前和五年前。
你不知道危機什麼時候會來,以什麼方式來,會發生在什麼人上。
手機鈴聲響起,他睜開眼睛,下接聽鍵。
“鬱總,這週五學校有個高三學生高考員大會,學校想邀請你給學弟學妹們聊聊天,請問你有時間參加嗎?”
打電話的是他最為尊敬的班主任老師,這個面子他肯定要給的。
“有的,李老師。”
“呵呵,那好呀,你可一定要參加,給這些學弟學妹們打打。”
剛掛掉電話,他的電話又響了。
“阿辭,在哪裡?”
“。”
“我今天去了璽園,你是不是好長時間沒住那裡了?”
鬱辭平靜回道:“嗯,璽園有點偏,我最近住在別的地方。”
“回靜園一趟吧,想你了。”
他回了個好字,結束通話電話,讓高特助開去靜園。
十五分鐘後,庫裡南開進靜園,停在別墅的專用停車位上。
他拿著手機下車,往別墅裡走去。
鬱榮生端著一壺茶坐在書房裡研究象棋殘局,手執棋子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最後嘆了口氣,將棋子扔在棋盤上。
鬱辭在門口靜靜地看了一會,嘲笑道:“大伯回來了,東邊的別墅裡有你兩個大寶貝重孫子,你怎麼不去那邊帶重孫子。”
鬱榮生看也不看他,冷冷道:“我和他們隔著三輩,得到我心?那兩個孩子接的是國外的教育,哪喜歡老人管自己。”
他微微掀起眼皮,斜斜地看著鬱辭,“你回來幹嗎?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
“我回來的。”
鬱榮生奇怪地問:“你你回來幹什麼?”
鬱辭挑眉,笑得很欠,“你都不知道,是不是跟吵架了?”
“你找你,你來找我幹嘛?沒有媳婦,以後別來找我。”
鬱辭哼笑,“有媳婦也不找你,我過二人世界。”
鬱榮生抬頭側目,炯炯有神地看著他,“搞定了?人願意接你了?”
“不知道你說的誰,走了,你肯定惹生氣了,大概是要跟我告狀。”說完,鬱辭轉就走。
鬱榮生罵道:“犟驢。”
鬱辭在花房裡找到夏桂枝,正在伺弄的花花草草,惋惜地看著一株丹頂紅,裡唸叨著,“可惜,爛了。”
天漸漸冷了,那些不耐寒的花花草草都挪進了花房,水稍微多補給一點就爛。
鬱辭看著老太太用小刀將爛掉的植部刮掉,湊過去,“,這還能活?”
老太太笑著說,“過些天要是葉子還能重新長出來,就能活過來,活不過來就沒辦法了。”
鬱辭陪伺候了一陣花草,坐到花房的吊椅上。
老太太不敢坐吊椅,坐在白的大理石圓桌旁,笑著說,“璽園不住,怎麼不住到靜園來?你帶走王姨,一個人怎麼能照顧好你。”
“平常工作就很忙了,沒那麼多時間在家裡,不需要太多人伺候。”
老太太笑得慈祥,“阿辭啊,你現在住在哪套房子裡,我不放心你,明兒我去看一看,代一下王春麗,怎麼回事,手機換了也不說一聲。”
鬱辭的眸子變得幽深了些許,“,誰跟你說什麼了?”
老太太嘆口氣道,“三個月前,你爺爺說你相中了周家的孫,我本以為可以辦場喜事了,沒想到後來你又不願意了。”
鬱辭緘默著,老太太這樣說話就是引子,還沒進正題。
果然,扯了好一會,老太太終於說到正題。
“你跟你那個前妻是不是又牽扯到一起去了?放著璽園不住,你住到那去了?”
鬱辭沒否認。
老太太臉上的笑意斂去,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你倆離的時候,家裡誰都沒你們,是你們自己下的決定,是與不是?”
鬱辭:“是。”
“肯定是臭不要臉的,又纏上你了,阿辭啊,快把擺了,會為你的絆腳石。”
鬱辭溫笑著說:“,你不信我?”
夏桂枝嗔道:“我怎麼會不信你,你做什麼都有自己的主意,當初是老頭子鬼迷心竅著你娶的,好在後來你和離了。”
“相信我就讓我理自己的事,別的人我看不上。”
老太太一下子激了,“你不能跟在一起,我不同意,先不說家庭怎樣,就那樣不安於室拋頭面的,不能要!
以前本本分分的還能湊合,現在又是唱戲,又是網紅,全是是非,看看出了多負面新聞,連我這不上網的老太太都知道。
阿辭,不孕,就這一條就不能要,盧家小兒回來了,那姑娘我看著長大的,到時你見見。”
鬱辭著眉心,“,都八點多了,別老待在花房裡,這裡給傭人打理。”
夏桂枝拉著鬱辭語重心長地說了很久,被他半拖半扶地拽回別墅。
“這次說什麼我也不同意你跟,你死了和複合的心,老頭子再護著也不頂用!”
鬱辭上樓的時候,老太太還在碎碎念。
鬱辭跟母親聶紅英聊了會天,出了靜園,撥通鬱涵的電話。
“我跟許靜安的事是你跟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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