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臉上顯出窘。

都說戲曲演員的專業和定力是不能臺下觀眾的影響，就是觀眾朝戲臺上扔泥，扔蛋，都得好好把戲唱下去。

“對不起，傅團，我錯了。”

“吸取教訓，以後一定不能犯這種錯，戲臺下的事留到戲臺下解決。”

“嗯，多謝傅團教導。”

許靜安卸完妝出來，雲蔓被丁導住了，給雲蔓發了條微信，說去接久久。

不出意外，鬱涵和鬱芊芊在地下車庫等。

鬱涵繞保時捷走了一圈，輕蔑地說：“我哥竟然給你買了臺車，許靜安，你臉呢？說不稀罕我哥，絕對不再看我哥一眼呢？”

許靜安淡淡地說：“你該去問你哥。”

“不是你勾引他，他怎麼可能又找上你？”

氣鼓鼓地瞪著許靜安，接著說：“婚你撈得還不夠嗎，都和我哥離婚了，你還要上來撈！你不是有很多追求者嗎？為什麼吊著我哥這棵樹不放？”

許靜安勾一笑，“那怎麼辦呢？我沒有勾引，你哥自己跑回來找我，非要送我車，求著我要！”

“鬱涵，別跟廢話，這人臉皮厚得很，乾脆打電話告訴。”

鬱涵的眼睛滴溜溜轉了轉，拿出手機對著保時捷拍了幾張照片。

“許靜安，你好賤呀，都離婚了，還做我哥的小三！”

嘖嘖兩下，接著說：“我哥不你，他的一直是悠染姐，我哥要你，不過是因為悠染姐不好，男人跟人不一樣，和都是分開的，你不過是他的床伴，醒醒吧你！”

雖然鬱涵的無理取鬧讓許靜安很無語，但有一點說的是對的。

男人，和都是分開的。

角彎好看的弧度，挑眉問道：“你哥很紀悠染？”

鬱涵得意地說：“當然很啊，要沒有你，他倆都結婚了。”

許靜安撇，“我又沒有攔著你哥和紀悠染，他倆一個未娶，一個未嫁，現在就可以結啊。”

鬱涵一愣，氣急敗壞地說：“那還不是因為你纏著我哥！”

“不是說你哥嗎，就不會捨得難過，我要是纏著他，他應該把我推開才對，這麼說，他也不怎麼嘛。”

許靜安的語氣輕飄飄的，鬱涵竟找不出任何可反駁的地方，一時語塞，氣呼呼地瞪著。

鬱芊芊輕蔑地哼道：“鬱涵，你別跟一個戲子皮子，一天到晚用的都是上功夫，吵架，咱們哪裡是的對手。”

大清朝早就滅亡了，還有歧視唱戲的？

許靜安睨著鬱芊芊，譏諷道：“我好歹還會唱戲，拋去你父母給的，鬱家給的，鬱芊芊，除了像條蛆蟲一樣，混吃等死，你又有什麼？”

鬱芊芊氣結，“你……許靜安，你等著，我告訴去，肯定能治你。”

堂姐堂妹湊到一起嘀咕了一陣，兩人同時給了許靜安一個不屑的眼神，手牽著手走了，上了鬱芊芊的跑車。

許靜安低頭看了下腕錶，四點半了，趕上車，給小王老師打了個電話，說會晚一點點到，拜託看一下久久。

在路上接到久久打過來的電話。

“姨姨，你怎麼還沒到啊？我等到花骨朵都開了。”

許靜安忙聲安，“媽媽在路上了，你乖乖跟小王老師待在一起，不要出兒園。”

久久笑著說：“我玩著梯等你。”

許靜安剛把車停到兒園門口，在車裡坐了一下，看著車窗外。

除了幾個過路的，沒有生疑的人，把太帽拉低了一點，從包裡拿出口罩戴上，開門下車。

久久在梯上就看到了，一路下來，背起書包跑到門口，地看著保安，“叔叔，我姨姨過來接我了。”

保安看了眼許靜安遞過去的接送卡，抬眸看向正在摘口罩的許靜安。

保安將接送卡遞還給，讓簽字，然後笑著開啟鐵門。

久久乖巧地衝他說了聲謝謝，把小手放進許靜安手裡，衝站在門口的小王老師揮著小手，“小王老師，再見。”

許靜安牽著走向路邊停著的車子，當的目掃到馬路對面靜靜站著的人時，許靜安忙將久久抱起來，用臂彎將久久的臉擋住。

把久久抱進車後座，自己也鑽了進去，朝車窗外看去。

那個男人，這會正拿著手機在打電話。

許靜安不確定那男人是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一直看到一個孩笑著跑過來，跟那男人手牽手離開。

張的心才平復下來，緩緩開著車跟著那對年輕男走了一個路口，才拐向回景的路。

……

西郊一棟偏僻的房子裡，小院高牆，牆上圍著高高的鐵刺，丁放懶洋洋地靠在牆邊菸。

悉的汽車引擎聲傳來，他走到門邊往外張，看到那輛悉的庫裡南，他緩緩拉開大鐵門。

車子熄火停下，鬱辭和高力弛從車裡出來。

“審了嗎？”鬱辭問。

丁放無奈搖頭，“他是真啞，聽覺正常，舌頭應該是很多年前就沒的，我找了手語老師，他不配合。”

“能查到他的份嗎？”

丁放：“請公安系統的人在大資料裡比對過，在國沒發現可以匹配的份，懷疑他是境外進來的，有可能是東南亞那邊的。”

“關在哪裡？”

丁放抬朝最裡面的房間走去。

開啟門，那男人雙手雙腳被綁在鐵床上，呈大字形躺著，朝進門的三人懶懶地看了一眼，又瞇上眼睛。

鬱辭開男人的服，看了一下他右肩上的傷疤，半年了，這條疤痕已經淡了，留下一條凸起的小蟲。”

許靜安當時那一下扎得不淺。

他靜靜地打量著那男人，盯著那男人上大大小小的傷疤，看了半晌。

“你跟他手，能不能看出他功夫的路數。”

“泰國格鬥，中等偏上功夫，我找人破解了他的手機，通訊錄和社上什麼容都沒有，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懷疑他是用郵箱聯絡的。”

一個份不明的人，啞，有可能語言不通，要是自己不主招，是無法讓他‘開口’的。

出了房間，鬱辭低頭想了一下，“他應該混過黑幫，泰國、緬甸那邊的人最有可能，也有可能是暗網上的僱傭兵，把他的手機給我，我讓東子再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