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就是。”許靜安笑得像只狐貍，眼裡閃著狡黠的。

中午，許靜安上雲蔓，請修竹、劉蕭、紅姐和黎羽，還有幾個團裡走得近的同事，去旁邊的餐館吃飯。

剛走出劇團，一輛警車開進來，停在劇團門口。

許靜安角輕輕揚起。

“走，去看看熱鬧。”雲蔓拉著就往回走。

許靜安笑道：“去吃飯吧，一會就知道了。”

一幫人剛坐上餐桌，忽然，紅姐看著手機驚訝地說：“快看快看，群裡，謝芝蘭被警察帶走了。”

謝芝蘭披頭散髮，妝容盡失的照片被人發到工作群裡。

紅姐不解問道：“靜安，謝芝蘭怎麼攪合進來了？做了什麼？”

許靜安：“不知道，等警察通報吧。”

眾人一片唏噓，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不好好唱戲，非要爭風吃醋，拼個高下，把自己給搭進去。

柳青瑤和謝芝蘭私底下做的那些小作，許靜安並沒放在眼裡。

並沒真正傷害到，不過是意氣之爭，不認同，但理解。

不過，人嫉妒起來，天生帶著毀滅，不是毀別人，就是毀自己。

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總有一天會出馬腳。

那人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把當棋子用了。

站在暗的角落，騭的目盯著邊每個地方、每個人，手執棋局，一個棋子廢掉，繼續尋找下一個棋子。

真的是紀悠染嗎？

如果真是，那也太厲害了！

吃完飯走出餐館，修竹和許靜安並肩走在最後。

“你到底惹的什麼人？”他問。

許靜安苦笑，“可能是以前惹的麻煩。”

修竹提醒道：“這人善於利用棋子，你邊的每一個人都可能為他手中的暗箭，他在暗，你在明，你要小心些。”

許靜安激地說：“修竹哥，謝謝你的提醒。”

修竹淡笑出聲，“被等待不如主出擊，不如直接把他拉到底下。”

拉到底下？

也想啊，可那人把自己藏得嚴嚴的，從不自己出手，以的智商，這些事未必能查到上。

……

結束了一上午的忙碌，鬱辭坐在大班椅上，拿起座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爺爺，許靜安的外婆什麼名字？”

電話裡傳來老人含笑的聲音，“怎麼突然對前妻興趣了？沒用，那丫頭明確拒絕過，不想跟你複合。”

“老頭子，不是複合的事，快點告訴我，要不，你就別想再見到孫媳婦。”

“嘖嘖，你個賤骨頭，這種威脅我的話都不要臉說出來了，人家稀罕你的時候你不要，人不要你了又上去。”

鬱榮生語氣裡是滿滿的嫌棄，“你繼續裝冰山臉啊，現在的姑娘都喜歡暖男，你看看你，唉！”

鬱辭冷笑，“老頭子，還不是你的種種出來的。”

“你……你……”鬱老爺子氣得不輕，“你”了好一會，轉而問道：“那丫頭上次怎麼進醫院了？”

“發燒。”

”哼！對我這麼敷衍，問你前妻去，別問我！”

“爺爺，你告訴我，下次陪你去看的戲，我中途絕對不離開。”

電話裡傳來鬱老爺子愉快的笑聲，“蘇嫀，秦嫀，我還以為你準備眼瞎一輩子，沒想到居然離婚離好了，真是賤骨頭，不愧是屬狗的。”

啪——

鬱辭掛掉電話。

他在搜尋欄上輸蘇嫀兩個字，下一秒，電腦上滿屏都是蘇嫀的資料。

當代京劇大師，梅派唱腔傳人，工青、花旦，國畫大師，書法界名人，傑出的中華傳統文化傳承人……因肺癌卒於六十四歲。

他逐條看下去，越看臉越沉，心也一點點墜落。

七年前就不在了？

外婆走了，許靜安豈不是變了孤？

嚴格意義上來說，許家並不是孃家，只是被冠以許姓。

在許家，要面對養父和一肚子壞水的繼兄，一個又蠢又壞的繼妹，還有一個不怎麼的母親。

日子肯定不好過，可想而知的艱辛。

所以，許靜安說嫁給他，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原來真的是為了逃避那樣的生活，才答應爺爺嫁給他的。

這個答案讓鬱辭心底莫名有些不爽。

“鬱總，該吃飯了。”

高特助和書各端著個托盤進來，放到一旁的圓形餐桌上，逐一擺好。

鬱辭淡淡出聲道：“嗯，先放著吧。”

書放好餐食後，轉出了辦公室。

鬱辭將蘇嫀在網上的資料查得七七八八後，對一旁的高特助說：

“跟丁放代一下，讓他儘快去趟明城，把許靜安在明城的生活調查清楚，還有個小舅舅，問清楚他的下落。”

他隨手拿了張紙，寫下幾個人名，遞給高特助，“把宋祖暘的事給我調查清楚，我要他出生到出獄後所有的事，事無鉅細不能。”

高特助：“好的。”

“讓丁放找幾個可靠的人，在明城給我死盯住宋祖暘。”

“好。”

“我會跟雁城公安局那邊的人打個招呼，讓他們配合你，去查查宋祖暘和雁城這邊的人有沒有聯絡。”

高特助出去後，鬱辭著眉心，坐到圓桌前。

“叮——”

他開啟手機看了看，【大偵探，警察過來把人帶走了，獎勵你一個，麼麼噠。】

他角輕輕上揚，抹著，回了條微信：【不要，要別的。】

【別的是什麼？】

【想想你有什麼是我想要的。】

【不會吧，不會吧，鬱總，除了我的，你就看不到我其他的優點。】

鬱辭渾湧上來一陣燥熱，這人在故意他？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無奈地笑了，【本來沒想法，被你起來了，頭還暈不暈？】

【沒事，我可以一戰，欠我十次郎。】

【人，，你儘管，完要滅火的，你給我等著，到時別哭著求饒。】

【男人，來呀，你儘管來，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呵呵……今晚挑戰十次，小妖，晚上早點回家。】

鬱辭角掛著明朗的笑意，這樣鮮活的許靜安，他以前是真瞎。

嗡響伴著手機鈴聲，鬱辭低頭點開，角暈開的笑意一點點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