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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的會場位於宗門城最大的『樂天酒樓』,宴會的主人也頗有來頭,正是來自主家的三爺宗豹。
宗豹名字雖十分獷,但卻是個異常細膩的人,宗豹的實力與天賦並不差,更得擎天初宗子笑多番指點,如今也已邁武魂境一階,宗家除宗門城產業外,在周圍的城鎮亦有業務,而宗豹已被安排接管兩座城鎮的酒樓生意,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我與揚穆河揚爺相識,而揚爺與宗豹乃知己,所以咱們進出這宴會大可隨意。」劉長卿笑道。
詹雨微笑回應,雙眸開始打量著周遭的人。
『樂天酒樓』是宗家產業,今日宗豹設宴款待四方英豪,這裡自然已經被封閉,酒樓外有侍衛把手,沒有到邀請的人是不能進來的,而能來這裡的,不是位高權重修為強大的大能,就是極負盛名的英豪,是酒樓門口停放奢華金貴的車架,便可看出。
劉長卿的確頗有面子,表明了下份後,裡頭立刻走出一名劍眉星目的公子,公子腰配長劍,姿拔,極為英武。他一出酒樓,視線立刻落在了劉長卿旁的詹雨上,雙眼頓時微亮,瞳仁深掠過一邪意,但很快便斂藏的無影無蹤,面上堆砌著笑容迎了過去,抱拳道:「長卿兄!好久不見了!近來安好啊?」
「拖兄長的福,長卿一切安好!」劉長卿笑道,見對方視線時不時落在詹雨上,立刻出笑容,忙道:「兄長,我來向您介紹一下,這位是詹雨姑娘,來自天華城詹家!雨,這位是揚穆河公子!揚公子不僅與宗豹爺為摯知己,更是世高人的親傳子弟,前途無量吶。」
劉長卿笑著介紹,至於白夜,自然是被忽視。
「見過揚公子。」詹雨微微欠。
「天華城詹家?詹飛焱是你什麼人?」揚穆河頗興趣的問。
「飛焱乃雨長兄。」
「哦?」揚穆河哈哈大笑:「我對飛焱兄敬仰已久了,你是他的妹妹,來了這宗門城,穆河定會多多關照的!」
「那雨先多謝公子了。」詹雨再度欠。
「好了各位,進來說話吧,長卿,咱們兄弟兩好好喝一杯,待會兒給你引見引見幾個大人!」揚穆河笑著,朝裡頭走去。
劉長卿聞聲,面喜,頗為得意的看了詹雨一眼,隨之走。
一進酒樓,裡頭果然有不穿金戴銀,打扮典雅高貴的魂士,大部分都頗為年輕,像是世家子弟,亦或宗門俊傑。
詹雨來此的目的就是想要結識這些群宗域的英豪,好為家族多開闢一些人脈。
白夜一言不發,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獨自飲起酒來。
詹雨頗為張,雖說詹飛焱頗有名氣,但就整個詹家而言,與這裡的權貴相比,還是差了許多,人也顯得沒什麼底氣。
揚穆河與幾名顯貴攀談了幾句,繼而過來尋詹雨,打算向引見幾名貴人,好彰顯自己的人脈,卻看到詹雨旁邊坐著悠閒喝酒的白夜,頓時皺起眉頭,忍不住低喝起:「你不過一跟班,怎的也敢坐下?還不快些站起來,滾到旁邊去候著!」
這人是跟著詹雨進來的,多半是詹家的奴僕,亦或詹雨的護衛,怎的這般不懂禮數?
揚穆河心思。
白夜微微皺眉,朝揚穆河去。
詹雨也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急忙道:「揚公子,您誤會了,這位不是雨的護衛,他是雨的朋友,之前忘記與揚公子介紹,還請原諒。」
「哦?」揚穆河眼裡掠過一不快。
「什麼朋友?不過是一個與白夜白初宗同名的廢罷了!魂力低劣,不知所謂,兩手空空來這宗門城,肯定不是來參加宗家與神宮的喜事,我猜他多半是來這攀龍附,攀識各位英才的!這樣不思進取只懂投機取巧之輩,雨,你何必跟他走的這麼近?」
就在這時,劉長卿走了過來,冷嘲熱諷。
揚穆河一聽,恍然大悟,仔細打量了此人一番,發現此人著平平,上的魂力更是羸弱的很,也未佩戴宗門或家族的份牌令,亦不知何冒出來的山野修士。
「原來如此!」揚穆河冷哼一聲。
「劉公子,你怎能這般說話?白公子之前好歹也救過我們啊!」詹雨急了,連忙道。
「什麼救不救的,說的好像沒他本公子就解決不了那些賊匪一樣!」劉長卿冷道。
「你...」詹飛焱氣急。
四周賓客紛紛將目朝這投來,一個個頗興趣的看著。
揚穆河是個聰明人,自然瞧出劉長卿為何這般針對白夜,他輕蔑的掃了眼劉長卿,冷笑一聲,淡道:「詹姑娘,你應該知道這裡是什麼場合,長卿是我兄弟,我才可勉為其難將你帶進來,這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但是這個人...絕對不行的,即便此人真是詹姑娘的朋友,也無計可施,畢竟這不是穆河的地方,不如這樣,先讓他在外頭等候,待宴會結束,穆河再開一宴,款待你們,如何?」
「這...這...」詹雨臉極為難看。 (5,0);
讓白夜在外頭等著?這本就是赤的辱!別人都在宴會上喝酒作樂,他卻在外頭候著,豈不了看門的?
「是啊雨,穆河兄說的不錯,餵小子,你先出去等著吧!這裡畢竟是宗家的宴會,你沒有請帖,進來不太合適,出去吧!」劉長卿戲謔道。
「劉公子,揚公子...你們...」詹雨氣的牙,但卻無可奈何,最終哼了一聲,低聲道:「既然二位公子這般說,雨也無話可說!這場酒宴,恕雨不能奉陪,白公子,我們走吧!」
說罷,便要與白夜離開。
聽到這話,揚穆河與劉長卿頓時張了。
「雨姑娘,切莫生氣,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我們並不是要針對這位公子,只是這裡到底是宗家宴場,你也要考慮考慮我們的難。」揚穆河皺眉道。
「是啊!我能帶你進來,還是仰仗著穆河兄面子大,但帶你已經很吃力了,若再加個白夜進來,就算宗家那邊不說,其他人也會有微辭啊!你就算不為我考慮,也該為穆河兄考慮啊!」劉長卿也忙說道。
他指著能靠著這場宴會使自己與詹雨的關係更進一步,若詹雨走了,那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詹雨一聽,頓時陷兩難,其實也很希留下,但若二人將白夜趕走,又於心不忍,一時間,人猶豫起來。
「我在這喝酒,與你們兩何干?滾遠些。」
就在這時,一記冷哼冒出。
揚穆河與劉長卿皆是一愣,順聲而,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夜。
「你說什麼?」揚穆河以為自己聽錯了,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我說,讓你們滾!」白夜依舊淡道,繼續喝著酒,神古井無波,沒有半點慌張之意。
「混帳東西!你什麼份,敢用這種態度跟我們說話?找死!」
劉長卿徹底怒了,他早就看白夜不順眼了,乘此功夫,直接抬起掌,朝白夜的臉狠狠的了過去。
但下一秒,一隻手從後頭拽住了劉長卿的掌。
白夜眉頭微抬,朝那看了眼,卻見劉長卿的後,站著一名材高大的男子,男子氣息穩重,好像一座山,他穩穩的抓著劉長卿的手腕,令之彈不得。
「誰啊,敢在這裡鬧事?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一個懶散的聲音傳來。
賓客們愣愕,看清來人,廳堂頓時安靜下來。
這個聲音...
宗豹!
這個宴會的主人,出現了!
「這位客人是誰請來的啊?怎的這般不知禮數?這是宗門城,宗某人的宴場,來了這裡,無論是誰,都要守著規矩,若是不知禮數,不懂規矩,無妨,宗某人可以教教!」
那高大男子的後,走出一個材瘦弱面蒼白的男子來,男子一手搖晃著酒杯,一手後負,踏步過來,神頗為隨意。
「啊?是豹!」
劉長卿見狀,連忙抱拳作禮。
「豹,這位兄弟劉長卿,是我帶來的,若有冒犯,還請豹見諒!見諒!!」
揚穆河連忙站出來道。
「哦?原來是穆河兄!」宗豹掃見揚穆河,眼裡的不快立刻散盡,他點點頭,道:「既然他是穆河兄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宗豹的朋友,不過即便是朋友,在這種場合,也該收斂收斂才是,不要讓我難做啊!」
「豹說的是,不過這事並非由我們挑起,而是這個不知所謂的傢伙鬧起的,此人竟敢辱罵穆河兄,若不教訓教訓此人,我們咽不下這口氣啊!!」劉長卿冷哼一聲,兇惡得到瞪著白夜。
「哦?」宗豹視線落在白夜上,卻見那青年此事還若無其事的喝著酒,仿佛對這些人本不上心,頓時皺眉而問:「閣下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