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元點頭。

人都能說出鑰匙的事兒，那還真是太不對勁兒了。孟遵這麼快頭找鑰匙，那麼珊瑚已經到了那些人手里？

。

江邊，一艘京城而來的船正停靠在渡頭。

連日雨水，江面上漲，江水渾黃，有船只在江上往來。船亦不敢輕易前行，想避過江水最湍急的時候。

不管是船上還是渡頭，有不的兵守衛，神嚴肅，個個威武如雕像，可見這船上的員非同小可。

便是，由宰相耿行提議，家親自指派，前往權州督辦市舶司貪腐的中書令梁大人。

梁中書年屆五十，神爽朗，寒門出的他，兩袖清風，一步步走到現在的職，百姓擁戴。當今家更是明言，梁中書乃朝中抵柱。

派這樣的人前往權州，可見家對事的重視。

此時，船艙，梁中書看著手中的文記，皺眉不展：“便是這株珊瑚？的確和當年那副畫一般無二。”

他看著孟襄的親筆文記，回憶起十年前。太后大壽，家想以珊瑚為壽禮。寶珍稀，需要路上好生運送，先送進京的是珊瑚圖，而他有幸看過。

“是，”書案前，站著一個年輕男子，微微頷首，“這株珊瑚一直被孟家放在靈安寺，由覺大師守看。如今，終于再次現世。”

梁中書抬眸，放下手中文記：“賀大人這番辛苦了，家不會想到會有人如此膽大包天。”

書案前的正是賀勘，本都說他人卷進了江，可是現下完好的站在房，只是未著服。

“上一回寶現世，伴隨著鮮與屠戮，只希這回可以避免。”他淡淡道，因為這件東西，陸家和孟家實在失去了太多。

梁中書知道賀勘是陸致遠的外孫，自然深知陸致遠為人，并不會做出貪腐之事。只可惜當初他人微言輕，不住朝中討伐的聲音。

“賀大人確定知道珊瑚是被何人劫走？”他問，不管是市舶司的貪腐，還是這株火珊瑚，說到底都是連在一起的。是誰給了這些人的膽子，甚至敢對朝廷命下手？

賀勘面清明，堅定點了頭：“知道。”

“好，果然年輕有為，”梁中書眼中出欣賞，從書案后站起來，“若是此事辦，老夫一定向家稟明賀大人功勞。”

“不敢，是下該做的，”賀勘很是謙遜，“是大人清明，知道我姓賀，還選擇相信下。”

梁中書笑著擺手：“賀滁是賀滁，你們只是同宗罷了，無需在意這些。來說說，這整件事兒，你是怎麼做的？”

船晃著，窗外是滾滾的江水，奔騰往東。

賀勘頷首，一青袍，子拔：“出城之前，我讓人故意放出消息，說是珊瑚在權州城。對方勢大，定然輕易就會得到消息。”

“的確。”梁中書點頭，“可是東西被劫走了，如何能找得到？”

“需要有鑰匙，”賀勘回道，眼中盡是自信，“是覺大師親自做的鎖，若強行開箱，里面的寶會被毀壞。所以海寇搶走箱子的時候，連著鑰匙也搶了去。”

聽到這兒，梁中書覺得不對勁兒：“鑰匙都沒了，東西還能找回來？不是水匪麼，怎麼了海寇？”

“那日落水時，親耳聽見有人用東番話談，是以確定。”賀勘也不急，仔細講解：“因為有兩把鑰匙，拿走的那把只能開第一層門。而我就在第二層的門上面，涂了一層藥。只要那人打開過第一層門，手上必然沾染上，這個還是從我家娘子那里想到的。”

他想起了孟元元，也不知道現在在權州如何了？定然是擔心他的罷。

如此，梁中書聽了明白，不住的點頭：“果然好計策。賀大人對家中娘子倒是珍，不忘說起的功勞。”

賀勘笑笑：“總覺得跟著我，了許多的苦。”

“夫妻本就是這樣，相互扶持，會真正為對方去著想。”梁中書話中帶著欣賞。

賀勘稱是。事走到這里，幾乎是明朗了一半，眼下就等著，來驗證真相是否是他心中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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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江上被劫的第四日，兩個衙差進了孟家茶莊。

正好孟元元在，本以為是衙門來的，待問清才知道是市舶司的人。

上回是借口走私犯子，實則是為孟修筠；這回直接說茶莊與海寇勾結，讓去市舶司衙門問訊。

這一通況下來，饒是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來什麼。

孟元元不做解釋，因為這些并沒有用，不如留著口舌去市舶司。

才走出門，就見著孟遵也在茶莊外，臉上不掩飾得意地笑，似乎這個侄兒今日就死到臨頭。

代好羅掌柜，孟元元了那只蒙獒的頭，這才隨著往市舶司去。

今日的天氣也是出奇的好，日頭依舊曬，但是沒了悶熱，倒不覺得讓人不了。

市舶司的衙門在城中主街位置，離著茶莊并不遠，幾步路程便到了。

進到衙門正堂，偌大的地方有些冷。堂中長案之后，并沒有員在座，只一張空的太師椅。

孟元元才站好，就發現孟遵也跟了進來，這就越發證明了心中所想。當年，必然是這位二叔得到了關于珊瑚的消息，告知出去，家才遭了禍端。

只是，賀滁這般，在其中又是什麼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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