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孟元元笑了笑,點下頭贊同:“是這個意思罷。”
就是通過別的撓抓,心中暗示自己不了。
不過,瞧著他的傷口好的這樣快,心里也略略安定,最好不要留下病兒,影響他以后握筆寫字。說到底,與他做不夫妻,也想著他會有自己的一番前途。
“元娘,怎麼了?”賀勘見失神,問了聲。
“公子上藥罷。”孟元元抓起桌上的藥瓶,手指拔開了瓶塞。
一方雪白的羅帕接著,瓶里的藥撒上一些,接著抹去賀勘的傷口上。
賀勘配合的平放著手臂,待藥涂抹上的時候,傷口傳來輕微疼痛。子好看細膩的手,仔細幫他打理著,溫、細心。
“這個時候,紅河縣的年集已經開始了罷?”他問,便這樣明正大去瞅的眉眼,目描摹著和的下頜。
“是,”孟元元回了聲,將羅帕往桌邊一放,“冬月二十七便會開始,逢二與七是縣里的大集。”
賀勘點頭,又道:“也不知道家里現在了什麼樣?屆時,你我一起去集上采買點兒東西。”
孟元元作一頓,遂拿起繃帶,手指間一捋而平整開:“公子要住去秦家?”
“不然住哪兒?”賀勘角掛上和的弧度,“臘八節,不該給咱爹娘擺張供桌嗎?”
聞言,孟元元心中一算,才曉得三日后就是臘八節。如此倒也沒錯,逢年過節的,應該如此。
眉眼中一片安靜,不管是誰說話,總會耐心的聽下,有道理的便認同。
“元娘總是這樣好說話嗎?”賀勘問,角浮出笑意。
這樣的,誰不會心?好,溫婉和,不會無理取鬧。也就想起了當日在紅河縣,穆課安找上他,要他退親,與孟元元斷開。
不過那時的他別無選擇,為了以后能順利科考,只能娶。
孟元元角莞爾,拿繃帶往男人手臂上纏:“公子說的話,是對的呀。年前,我也想給兩位老人家掃掃墓,以后還不知自己什麼時候能回紅河縣。”
瞬時,賀勘的笑意僵在角。
還是每時每刻都想著離開,是講道理好說話,可也真的倔強,認定了什麼一定會去做。要不,也不會這次去紅河縣,也帶上那把五弦阮。
定然是想著,事辦妥便與他分道揚鑣罷。
孟元元幫著包扎的時候,賀勘往的手臂觀察,大概想知道自己送的臂套,有沒有帶上。
這邊繃帶剛打上結,房門被敲響。
“大公子。”下一瞬,房門推開,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來。
賀勘瞅了眼進來的人,臉上哪還找得到半點和,疏淡的問了聲:“諸先生?”
門邊的男人諸庚,是此趟紅河縣之行,賀泰和安排給賀勘的跟隨先生,說是遇上事可以商討之人。
當然,賀勘心中明明白白,不過是賀家安排的一條眼線罷了。無非是盯上了秦家的那片林場,八是想找機會弄賀家的。
諸庚特意往孟元元看了眼,言又止。
孟元元也沒有要聽別人家話的習慣,當場便收拾了東西,想出房去。
“元娘,”賀勘左手一,將人拉住,“這里沒什麼話是你聽不得的,不必躲閃。”
他這話是對說的,可是眼神分明冷冷掃去諸庚。從此往后,沒人可以輕視,他也不許任何人欺辱。
諸庚讀過些書,前幾年跟著賀家的一位叔叔,多見過世面。當下也就明了了賀勘的意思,不再邁步上前。
“是市舶司賀滁大人,”他開了口,“船上給他的東西,要怎麼送去權州?”
賀勘聽了,想也沒想:“諸先生做事向來穩妥,所思慮的正是我之為難。”
他不由嘆了聲,一副看起來沒想好打算的樣子。
諸庚笑笑,心道果然是養尊優的世家子,什麼事都得靠著他們先生來出謀劃策:“為大公子分憂,乃在下分之事。”
“甚好,”賀勘頷首,很滿意于人的回答,“如此,待我在紅河縣下船,諸先生便隨船繼續東下權州,將東西去送于市舶司。”
“這……”諸庚沒想到這是一個套,賀勘原是早就想好支開他,“可公子一人去紅河縣,遇事需要人幫著理。”
賀勘聞言,往旁子看著,慢慢松了的手腕:“誰說是我一人,不是有我娘子嗎?還是先生的意思,你也要留在紅河縣,賀滁大人的事可以先擱下?”
“我并非此意,”諸庚連忙擺手,這是哪里扣上來的大帽子,給他條命也不敢如此想,“那,那就按大公子的安排罷。”
本還有竹的進來,這廂就消了氣焰。心中更加擔憂的是,老太爺代的事做不……單一想便打了個機靈。
說了聲告退,諸庚離開了房間。
孟元元往旁邊一站,將藥瓶、帕子之類,一腦兒的收拾到托盤上。剛才的話全數聽進耳中,此時手腕上還留著他攥著時,留下的力道。
心中不太明白,賀勘最近說話總是怪異。比如方才,他娘子。
“是為了秦家的那片林場,”賀勘開口,垂眸看著孟元元的指尖,上面沾著暗的藥,“賀家想要。”
孟元元不可置信的看過去,眼中滿是驚詫:“可那是公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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