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妹,你覺如何?”
顧繡剛剛從那種玄妙的舒適狀態中清醒過來,耳邊便傳來一個略帶著焦急的聲音。
緩緩睜開眼睛,映眼簾的是有些蓬頭垢麵的顧璿,顧繡頗為吃驚,“大姐,你怎的這般……這般……”
“不修邊幅”四個字在顧璿的瞪眼中消了音。
顧璿瞪道:“還有時間嫌棄我,你先看看你自己吧。”
顧繡一聽,忙低頭看去,嗯,裳本來就不是什麼鮮亮的,現在雖然落了灰,也就是比原先看起來更舊了些,隻是這黑爪子是誰的?
顧繡幾乎不敢置信的抬起自己變的烏漆抹黑的雙手,原先白的小手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黑漆漆的瘦爪子。
“這……”
顧繡正研究著自己大變樣的雙手,忽的麵前出現了一,顧繡定睛一看,是一把小銅鏡。
這雖然隻是凡人使用不甚清晰的銅鏡,顧繡還是能夠從中看出自己原先白胖的臉蛋不見了,鏡中顯現出的是一個與之前很是有些差距的,臉蛋臟兮兮的,若不是廓很是相近,顧繡會覺得自己再一次轉世投胎了,或者不知不覺間奪了誰的舍。
“大姐,這是如何弄的?”自己隻是引息脈而已,如何竟然變了這許多。
顧璿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開啟門,門剛剛發出“吱啞”一聲輕響,一個影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竄了進來。
顧繡眨了眨眼,待看清來人是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姐,你這是怎麼了?”
那個一向溫溫慢條斯理的三姐,何時這般急了?
“大姐,八妹,你們到底在裡麵做什麼,竟然在裡麵待了半年都不出來,我剛剛還在想著,若是再等三天還不出來,我就直接進來了。”
顧淑一進屋,便一改往日的溫和,目快速的在顧繡臉上逡巡了一遍,話卻是問顧璿的。
“三姐,為什麼再等三天我們若是不出來,你就闖進來?”顧繡好奇道。
顧淑瞪了一眼,一邊手拉住的右手,朝的脈門探去,一邊回道:“因為再等三天,就是半年了,我還未曾聽說過有人僅僅一個引息脈便用了半年……咦?功了?”
顧淑說著,便驚訝的低呼道,目炯炯的看向顧璿。
顧繡卻道:“三姐,為何你每次說的我的事,你都去看大姐?”
顧繡這話讓顧淑一愣,繼而安的拍了拍顧繡的手,又恢復了往日的輕語氣道:“八妹,別急。”
連一個目都沒有施捨給顧繡,仍然看著顧璿問道:“大姐,八妹這是功了?既然功了,你們如何到現在才開門,還有八妹怎麼瘦了這許多?還黑了很多,哦,這不是黑,是的雜質被排了出來。”
顧淑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問出來,繼而又自問自答,顯見的急切和擔憂。
顧璿無奈道:“我就知道你會擔心,八妹一睜開眼,我就開了門,還沒來得及探查的況呢,你剛才探查的……這麼說,八妹第一次引息脈就功了?”
顧璿說著,也反應過來了,忙就手朝顧繡的脈門探去,半晌後,鬆了口氣,笑道:“果真功了。”
顧繡道:“我早就知道功了,你們一個二個的都不問我,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你還說!”
顧璿忍不住點了點顧繡的額頭,嗔道:“自從將那顆中品轉化丹餵你服下之後,你就像魂魄離一般,怎麼也不醒,我想餵你服下辟穀丹,也是不行的,我還怕你是第一個因為引息脈用時太久,又不能進食而死的人。”
顧繡滿頭黑線,大姐,你這是在咒我啊,還是在嫌棄我啊?
顧繡撇了撇,無論哪個都不是好的。
“怎麼,我說的不對?”顧璿見顧繡撇,又忍不住點了點的額頭,笑道。
之前幾個月,顧璿可是擔心的。
顧繡那般對外界無的況,喚也喚不醒,卻也不敢強行打斷的定,就怕造不可挽回的傷害,或者破壞了顧繡很有可能的功。
可是顧繡沒有修為,雖然正在引息脈,有神息滋養,可是這麼長時間沒有攝食,也沒有服下辟穀丹,又怎能不憂心。
剛才雖然笑話顧繡有可能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為引息脈用時太長而死的人,可這的確是擔心的事。
不過,現在終於好了。
“不敢,我哪裡敢啊?”
顧繡麵對大姐的雌威,自然連連討饒,“我知道大姐擔心了,都是我的不好,還有三姐也是,辛辛苦苦為我維持了半年的陣法,連年也沒過好。”
見顧繡討饒諂的小模樣,顧璿失笑,催促道:“你還不快去洗洗,你這一臟兮兮的,就算用了清塵,心裡也不得味。”
顧繡知道顧璿說的有道理,在修仙界修煉了一千七百多年,清塵用的爐火純青,可是每每隔上一段時間若是沒有用清水洗漱,總覺得上不太清爽。
“大姐,你也去洗洗吧,你上的味道也不是很好聞。”
顧繡剛踏進凈房,就聽到顧淑道,顧繡想到顧璿被噎住的模樣,不咧了。
“八妹,你在笑我?”顧璿的聲音在後響起。
顧繡無語,明明是背對著們的,顧璿如何知道在笑。
“就你那點小心思,我不用看就知道。”
顧璿沒好氣的道,又吩咐提水進去的小影道:“小影,你多提一桶水,我也要洗洗。”
“哎,是,大小姐。”小影利落的應了。
等姐妹二人洗漱之後,再次出來時,顧淑便將這半年的況和們說了。
“一般人引息脈最多也隻需要兩個月左右,八妹一個月還沒有訊息的時候,娘就過來了……”
顧淑說到這裡嘆了口氣,經顧淑提醒,顧繡這纔想到自己準備引息脈時,廣海英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現在應該早就生了,忙就問道:“三姐,娘生了嗎?”
顧璿顯見的也想到這一點,忙跟著道:“對了,娘應該一個多月前就生了,我差點將這麼大的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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