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承宣表示懷疑,“一單五十文錢,三單也才一百五十文,還不夠一頓飯錢。”
沈星移笑著提醒道:“你不怕伯父又尋死?”
沐承宣聞言,連忙告辭回府。
瑜王府
掌燈時分
傅元宵與簫霽正在用晚膳,許巖忽然匆忙走進來。
“王爺,宮裏傳來消息,妤妃娘娘高燒不退,皇上要王爺與王妃進宮侍疾。”
簫霽聞言咀嚼作一頓,等裏的飯菜吃進肚子裏,問:“怎麽會突然發高燒?”
許巖道:“據說是了驚嚇。”
簫霽皺了皺眉頭,讓他進宮侍疾還很正常,傅元宵什麽都不懂,讓去侍疾?
父皇這是要做什麽?
“準備一下,馬上進宮。”
“是。”許巖領命退出去。
簫霽抬眸向傅元宵,正要提醒吃完進宮,結果就看見拚命著碗裏的飯,本就有點的腮幫子,此刻鼓的像包子。
“吃慢點,小心噎著。”
在聽見許巖的話,傅元宵就加快速遞碗裏的飯,就怕沒吃飽就要進宮,會的難。
“我知道。”用力點點頭,可裏咀嚼的速度一點也不含糊。
簫霽瞧見了,真怕噎到了難。
吃完晚膳,簫霽帶著傅元宵乘坐馬車進宮。
毓秀宮,數名太醫圍在床前,給妤妃醫治,試了好幾種方子,效都不怎麽好。
即便燒退下來,沒過一個時辰又會發燒。
簫霽來時,就看見太醫們焦頭爛額,他掃了一眼寢殿,並未看見父皇的影。
母妃病重,父皇居然都不來瞧瞧。
他牽著傅元宵走過去,問:“我母妃如何了?”
太醫看見瑜王來了,行禮作揖,“瑜王,妤妃高燒反複,用藥一點效果也沒有。”
簫霽向床上的妤妃,臉是不正常的紅,眉頭皺,像是陷夢魘當中。
香茵此刻正在拿著巾給妤妃汗。
傅元宵抓著簫霽的手,視線向床上的妤妃,隻見麵門發黑,一看便知是被小鬼了頭,所以才會高燒不退。
拽了拽簫霽的袖。
簫霽察覺到袖被人拽了一下,低頭看過來,就聽見說:“夫君,我有話要與你說。”
簫霽看了一眼母妃,然後點點頭,“好。”
傅元宵跟著簫霽來到無人的角落,今晚風有些大,也很涼。
簫霽拉著道自己懷裏,用擋住冷風。
傅元宵發現剛剛往領口裏灌的冷風,突然沒了,抬起頭時,就看見寬闊的膛,風都被他給擋住了。
簫霽垂眸看著,“宵兒想說什麽?”
傅元宵向左右瞧了兩眼,確定四周沒有人,這才小聲道:“夫君,我剛剛看見妤妃的麵門發黑,是被小鬼了,所以才會反複高燒。”
簫霽聞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被小鬼了一下就會反複高燒?
“那你有解決的辦法嗎”
傅元宵點點頭,“有,把符燒灰化水,然後讓母妃服下,就沒事了。”
簫霽聞言,見識過的本事,自然是信的。
隻是,燒符化水可退燒,太詭異了。
“等夜裏無人的時候,再準備。”
傅元宵知道簫霽話裏的意思,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好,我聽夫君的。”
簫霽瞧著乖巧的樣子,修長的手指上的臉,帶著些,乎乎的。
傅元宵抓住臉上那隻手,小聲嘟囔著,“別了,本來就多,再更多了。”
簫霽不在意地道:“多便多了,又有何妨?”
“那就餅子臉了。”傅元宵又認真地補充一句,“多了不好看。”
簫霽聞言沒忍不住笑出聲,小傻子還知道好看不好看?
“夫君又笑話我,我不理你了。”傅元宵作勢要走,還沒走出兩步,就被簫霽抓住手臂扯進懷裏,“本王沒有笑話你,隻是想說,宵兒怎樣都好看。”
傅元宵哼了一聲:“你是在哄我開心,我才不會上當。”
簫霽見不信,修長的手指抬起的下,讓看著自己,一句一頓道:“本王,不是誆你,隻要宵兒一直陪著本王,無論變什麽樣,都喜歡。”
傅元宵眨兩下桃花眼,笑了:“我們是夫妻,當然要一直在一起,夫君隻能喜歡我一個人,我就會一直喜歡夫君。”
簫霽定定地看著,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剛才從眼裏看見了占有,那是熾熱,且不同於常人有的緒。
隨即他又笑自己多慮了,小傻子連喜歡都不知是什麽意思,又怎麽會有這些複雜的緒?
“那是自然。”
太醫商討了許久,又想到了一個方子。
等妤妃喝了藥,這才散去。
簫霽坐在床邊,看著依舊昏睡的妤妃,藥喝下也有一刻鍾了,燒依舊沒退。
香茵跪在踏板上,拿著巾拭著妤妃的額頭,焦急地道:“怎麽還不退燒?再燒下去,娘娘可怎麽得了?”
簫霽見夜已深,吩咐道:“你退下吧,這裏給本王即可。”
香茵聞言有些遲疑,“瑜王,讓奴婢留下來一同照顧娘娘吧?”
簫霽冷眼瞧著香茵,“怎麽?不放心本王?”
香茵忙跪下來磕頭,“瑜王,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簫霽不想與廢話,“退下去。”
香茵看了一眼妤妃,遲疑了一會,還是躬退下去。
夜深人靜,寢殿靜悄悄的。
簫霽巡視了一番,這才向傅元宵,“可以開始了。”
“好。”傅元宵早就準備好了,從袖裏拿出符紙,拿起筆利落地畫符,練過一段時間後,畫符越來越順手了。
寫好後,放下筆,“畫好了。”
簫霽拿起符,遞到燭火上,將符點燃後再放進碗裏。
符在火的灼燒下沒一會就化灰,簫霽提起事先準備好的溫熱水,緩緩倒進碗裏。
待攪拌均勻後,簫霽剛端起碗去喂妤妃,剛站起,眼角餘瞥見一道拔的影走進來,隻是一眼,他就認出那是父皇。
父皇怎麽會這個時候來。
皇帝來的太突然,讓蕭霽來不及收起手裏的碗。
若是讓父皇看見,怕是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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