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給的銥不夠，”白蘞再度拿起茶杯，垂眸喝著，麵上思索，“但還有個人手裏還有。”

    懸康能向國外提供的原有限，王又鋒能拿出來的也並不多。

    但王又鋒轉贈給坤的礦山，就是銥礦。

    這也是坤能拿出無限多銥的原因。

    慕以檸終於回過神，意識到手裏這是什麽。

    抬頭時，麵上難掩震驚，半天說不出話。

    稀有金屬跟稀土國外都很缺，就那麽幾個人手裏握著資源，太多人手裏拿著錢不知道怎麽找渠道了，想找個信任的中間人太難。

    所以得知任晚萱跟高家有中間人的人脈，慕家才對任晚萱這麽重視，慕振東才敢有想跟慕以檸打擂的心思。

    白蘞報出個號碼，“這是坤的手機號。”

    王助理因為愣了一下沒記住這號碼。

    “白小姐，”他輕輕放下茶壺，終是沒寧肖他們那樣的好腦子，拿出手機，“您再說一遍，我愚笨沒記住。”

    “慕氏現在還剩有多癱瘓的研究所？”白蘞等助理記完，才看向慕以檸。

    “3 2，兩所還能勉強運行，其他三個都在癱瘓中。”慕以檸下意識回答，這是他們今年的重點目標。

    白蘞點點頭，“其他稀有金屬量的他能提供，但需要等一段時間。”

    說到這，停頓片刻，然後看向慕以檸，“你拿下慕家的掌管權，需要多久？”

    “不到兩年。”心髒跳得極快。

    白蘞說完這些，就拿手機起，回山海公寓。

    慕以檸跟王助理送出去。

    白蘞上車前，停下來轉，看著慕以檸，忽地一笑：“慕家的事，你若決定不了，有任何疑問就去問小七，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上車。

    坐在後座，給小七發過去微信。

    不是真正的白蘞，對慕家的一切不在意，這些也不屬於。

    但小七是真的。

    慕家的東西他憑什麽不要？

    直到白蘞的車開走，慕以檸跟助理相互對視一眼。

    照得人恍惚，慕以檸握著手裏這份文件，當即決定：“再去醫院一趟。”

    白蘞從不是說無用的話之人，慕以檸這一次是帶著答案去找小七。

    醫院裏，紀衡去打開水，病房裏隻剩下小七。

    把懸康發展到今天，小七本就有極強的天賦，三言兩語就了解到慕家跟慕以檸的境。

    他將床搖起，用牙簽優雅地紮起一塊蘋果。

    慕以檸坐在病床前，靜靜看著他吃蘋果。

    而王助理站在後，看著小七，大氣也不敢。

    兩分鍾後，小七抬手：“慕總，你有什麽問題，以後盡管可以同我說，我們會配合。”

    **

    晚上。

    白蘞在103吃飯，今天星期天，楊琳也回來了。

    還給白蘞帶了一份報告。

    “他神經元遞質有損，”楊琳經過幾個月，終於給了白蘞一份資料，“是生治療，在之前一位前輩的技上加了些化學元素，老師說可能很大。”

    生好，這幾個月都暫且擱下了夏啄玉給的事，研究了這麽一份報告出來。

    隻是還沒用到臨床研究。

    白蘞接過來，手翻了翻。

    “我靠，”唐銘看著白蘞手上那一份印著江大標誌的報告，陷恍惚，“楊琳你是要發論文了吧？”

    楊琳對別人話不多。

    隻看了唐銘一眼，點頭。

    繼續吃飯。

    實際上，論文早就被夏啄玉提了，跟寧肖一樣，隻等公布而已。

    唐銘有點不敢看對麵薑附離的眼神，白蘞去年就上賀文的二作了，寧肖楊琳都有了自己的研究，隻有他碌碌無為。

    他低頭，一聲不吭地吃飯。

    薑附離淡淡掃唐銘一眼，倒也沒說什麽。

    旁邊，在跟紀衡喝酒的陳局，聽著幾個年輕人的對話，角不由了。

    吃完飯，白蘞回書房。

    薑附離在跟說最近的實驗安排。

    白蘞一邊聽，一邊拉開屜，從裏麵拿出之前慕顯給的見麵禮——

    黑方印。

    即便紀衡他們沒說，白蘞也知道這塊方印的意思。

    白蘞拿出手機，先給許恩打電話。

    許恩今天沒來山海公寓，他是聽老太太說有人能給紀慕蘭打電話，被嚇到了，急忙回家。

    “阿蘞，你說。”知道紀慕蘭這次沒犯渾，許恩才鬆了一口氣。

    白蘞從小七那知道慕家以前的經營模式，唯一的問題，就是前期需要大量的資金，“有個生意，做不做？”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形意武館跟懸康跟誰有關係。

    他回書房，正道：“你說。”

    明白，紀衡對慕家放不下。

    **

    103。

    紀衡房間，他的舊手機已經充滿了電量。

    開機，手機頁麵隻有一個呈現“C”字的通訊錄，還有一個信息收件箱，然後就再也其他件。

    空白一片。

    隻有上麵最右的呼吸燈是亮著的。

    紀衡手打開通訊錄，通訊錄上聯係人不多，十幾個，他一眼就看到最上麵“A”字的標識，點開撥打。

    電話被接通。

    手機那頭，紀紹榮的聲音響起，“爸？你怎麽用這個手機聯係我？晚萱……出什麽事了？”

    “沒事，”紀衡聲音平靜，“你現在在幹什麽？”

    “收隊了。”紀紹榮道。

    紀衡聽得懂，也就是紀紹榮手邊沒危險的事，“盡快打報告回來，你……你跟家薇的孩子不是晚萱，是小七。”

    “……”

    樓上。

    張世澤耷著腦袋，從303的大廳出來，坐電梯回到自己家。

    張爸在廚房幫張媽洗碗，門是開的。

    看到張世澤從電梯上下來，他便道，“你看小唐他們每次都爬樓梯，怎麽到你天天電梯。”

    “爬不了，”張世澤拿著書回自己的房間，朝張爸擺手，“我先回去看書了爸。”

    張世澤這半年多，是所有人眼可見的努力。

    往日最玩的遊戲也不玩了，每個周末在家時，也會看書看到一兩點。

    張媽端了碗水果跟牛去他房間，他的腦袋，“盡力就行，不要自己太狠。”

    “還不夠。”張世澤翻著一本黑的錯題集，搖頭。

    他在努力追趕白蘞閆鷺他們的腳步。

    張媽出去後，張世澤拿筆，剛想要寫字，就接到一個電話，“喂，老大，你什麽時候能出來啊。”

    張世澤翹著，一邊寫作業一邊道，“明天你去找哥，或者去形意武館，讓他們教你，我馬上要高考了沒時間。”

    這是他在監獄的好兄弟，李勝。

    外麵。

    張媽回到房間，一邊幫張爸收拾服，一邊跟張爸嘮嗑，說張世澤的事，“要是沒有白小姐，你回來還不一定能見到那小子，更別說能看到他變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