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猜到他的要求只可能跟這種事有關，但沒想到他說的這麼直白下流：“要不要買兩蠟燭給你？”

陸景行：“捨不得。”

蘇染：“是用蠟油滴你。”

陸景行掀起眼皮：“會的多。你要想，我願意都陪你試試。”

蘇染瞇著眼睛磨牙：“無恥，齷齪，險。”

罵完不解恨，又加了一句：“豁牙子靠牆喝稀粥看錶——卑鄙無恥下流到極點了。”

陸景行頓時想起小時候缺牙傻樂的樣子。住的鼻子，輕輕晃了晃。

王野走過來，正好聽到最後這句：“終於看清陸哥的真實面目了？”

蘇染推開陸景行的手，對王野說：“你是假惡人，他是真變態。”

王野的大雙眼皮亮了八度：“可以啊，發現我心的真善了。這是不是對比出真知？”

陸景行：“以類聚，跟變態混在一起的，都是民風淳樸的哥譚市民。”

王野朝蘇染撇撇，往邊上了一步：“他說的是你，我跟他不。”

蘇染走到王野邊：“我更不。陸總其實可以獨。”

陸景行手撈住蘇染纖細的脖子，把拽進自己的臂彎裡錮住。

下午的會在王氏集團，王野親自主持。除了王氏、高山，還有一家專做境運營的諮詢公司，MK。

MK是以管理諮詢和會計起家的公司，立時間不過八九年，但在國際上都小有聲。

去年更是與全球最大投資銀行諾銀，搭上了線。如今的發展趨勢指數上升。

會議比蘇染以為的要正式，流得很深，暢談了四五個小時才結束。基本確定了王野在海外開設酒店的整推進框架。

蘇染覺自己打通了任督二脈，吸收了前所有未有多的知識，神清氣爽。

通常這種會結束，會有個商業聚餐。但MK的副總直接告辭。王野也要忙後續。

陸景行拉著蘇染：“去看房？已經買下來了，就在你的樓上。”

茗典花園，二十層以上都是一梯一戶的裝大平層。蘇染選房時，看過樓書。

蘇染：“這麼快？”

陸景行：“早就看好了，就等你拍板。”

“早就？”

“那天吃完飯，就開始多手準備。”

陸景行低頭看著輕笑。他當然不會說，知道許錦份後，第二天一早就已經派人預定下二十一層。

他更不會說，東郊家隔壁，半年前他就買下來了。現在是兩個保鏢住著。

還有以前麗竹苑的房子，也是他買的，為的是讓更快湊足換房的錢。不過，那套房子現在還不能倒手，以防發現端倪。

去樓上看房子的時候，設計師和施工隊正在進行改裝調整。

陸景行：“考慮到許錦的況，你父母年紀也大了，我讓設計師做了些老年關懷方面的改進。”

蘇染很滿意，房子乾淨、簡潔、通，面積大。還新加了洗浴間扶手，安全呼鈴……

“謝謝，考慮很周到。”

陸景行的頭：“下樓？”

蘇染挑起雪亮的杏眼：“給馮總做點心。”

陸景行著的耳廓：“先洗澡，穿著我新買的睡做。”

蘇染磨牙，這茬是避不開了。

陸景行新買的睡很輕薄，薄到能清楚地看到裡面的蕾邊。

蘇染有點變扭，套上圍，才覺安全。

不過有一點不得不承認，兩個人還真有點惡趣味相投。

上次他洗碗，也想過，讓他只穿圍，站在洗菜池前，勞作。

嘶，清涼的後背被堅實的溫暖住。蘇染麵的手僵了一下。

陸景行雙手進蘇染的圍裡：“你你的，我我的。”

的麵糰，在蘇染手心裡變換著形狀。

他手中的兩團，也是。

灶臺上電蒸鍋噗噗冒著蒸汽，蒸箱裡托盤在緩緩旋轉。

屋子裡溫度在持續升高。

蘇染扭了扭子：“陸景行，等我做完點心好不好？”

陸景行小腹往前頂了頂：“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怎麼做？蘇染子被按著半趴在面板上，麵糰被片，又攥團。

廚房很大，陸景行的作施展空間也很大。

陸景行一隻手墊在肚子和桌沿之間，防止被一下下磕疼。但撞疼，他就不管了。

案板上的麵，被煽的風和沉重的呼吸颳起，均勻地飄落，薄薄一層罩住蘇染藕節似的手臂。

陸景行垂眸看著纖細微的腰肢，聲音沙啞：“蘇染，你好。”

蘇染一隻手到後面，握住他微汗的胳膊。細膩的中筋麵在他壯有力的小臂上塗抹、，淡淡的顆粒，還能到繃的青筋。

呃，蘇染忽然想做蒜蓉法。切片後塗著黃油烤。

……

事後，兩個人重新洗了個澡。陸景行不依不饒，在浴室裡求仁得仁又得逞一回。

蘇染咬著牙，罵陸景行浪費糧食。胳膊沒勁還要重新和麵醒發，大油開。

陸景行想主挑起做飯晚的重任，可這個，他不會做。

靠在廚房門框上，愜意笑著，看蘇染一邊瞪他一邊攪拌紅豆沙。下單點了新榮記的花膠大黃魚、耗皇幹鮑、醬骨海參、黑豆烏湯。

今天吃舒服了，要多補充點兒蛋白質。

吃得香，就睡得好。半夜，陸景行手臂習慣一勾，沒抱到人。

睜開雙眼，開啟壁燈，蘇染不在。

昏暗的臥室，空空，過於寂靜。

陸景行披上睡，輕輕開啟門。

客廳裡，蘇染頭髮簡單紮在腦後，盤坐在椅子上，餐桌上擺滿了書和紙，認真專注地在電腦上敲敲打打。

他一時看得出了神，許久才走到邊，輕聲問：“怎麼不睡了？”

蘇染沒抬頭：“我整理今天下午的會議紀要。你先睡，不用管我。”

陸景行看著螢幕，是思維導圖，上面寫滿註釋，和自己的理解。

會議紀要是王野那邊負責的，是在自己歸納複習。

“明天再弄？”

蘇染拿起杯子，仰起頭才發現是空的，放到桌上繼續翻著資料，往導圖上填補：“趁熱打鐵，我怕睡一覺會消失一半。”

陸景行起給杯子倒滿水，安靜坐在旁邊，放輕呼吸，默默看著。

專注又靈，簡單又好。

“這裡，不用標問號。境連鎖，不同會員積分制度的融合，有的案例，比如Marriott、IHG。MK後期會提供這方面的資料。”

蘇染歪過頭：“你怎麼還在？”

“睡不著。正好這些我懂一點兒，和你一起溫故知新。”

蘇染閃亮的眸子著他：“剛好我有幾個不理解的地方，幫我講講。”

深夜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兩個人會不自覺地放低聲音說話。

陸景行忽然覺得，這是他度過的最快樂溫馨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