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請假這幾天,桌上的文件已經堆積如山了,還有章菲傳輸的文件修改。
從進來辦公室開始就沒有停過。
期間陶靈靈都上了四次廁所,余音連水都沒有顧得上喝一口。
“音音,你喝點水,都要水了,章菲本就瘋了,改四天都沒有改完的事,讓你一天就要理完,是榨你。”陶靈靈給換了一杯溫水,遞到邊。
余音拿過杯子,抿了一口水,“這也是我的工作,拿人工資就得要干活。”
“你就太清醒了。”陶靈靈因為仗著是本地人,有自己的優勢,章菲是外地人,但是一直都想要在京市安立命,有些忌憚陶靈靈一口子京片子的語。
“知道你心疼我,我干活啦。”余音的腦袋瓜有些脹,陶靈靈的話,聽不太進去,畢竟滿腦子都是設計圖。
陶靈靈見也沒心回應自己,便閉了。
坐在單間辦公室里的章菲終于松了一口氣,還好招了個設計助理,要不然得要干死。
余音中午原本想得空去母親那邊一趟,雖然張卉敏再三叮囑有時間就休息休息,別過去了。
剛走出辦公室,就被章菲喊住了。
“余音,你這會兒還要上哪兒去?”
“菲姐,我去醫院一趟,下午上班時間一定回來的。”余音和解釋。
章菲皺了皺眉:“你那些都改好了啊,下午一點組長要看的,你還有時間出去,我剛進公司這會兒,
天天要加班,哪有閑工夫出去,對自己一點警覺都沒有的,還想要進步,你這個位置你不做,有的人去做的。”
余音倒吸了一口氣,握了手里背包的肩帶,一上午什麼都沒有,已經十幾份設計稿改好了。
但確實還有三份沒有改。
想下午改的。
“好的,我去改。”余音又進了辦公室。
陶靈靈知道余音中午去醫院,就沒有和一起去吃中飯,回來的時候看到余音還在位置上,“我的天哪,你怎麼還不走,這來回要來不及了。”
“我不去了,菲姐讓我中午一點之前趕出來給。”余音的心顯然很低落,但手里還是繼續做著工作。
陶靈靈驚呼:“發什麼神經啊?”
“小點聲,在午休呢。”余音忙提醒陶靈靈。
“不是,本來就是的很多工作,都你上不說,還使喚你到這樣的地步,知道你
媽媽手的,故意的。”陶靈靈在一旁打抱不平,“嫉妒你長得好看還有才華。”
余音把推回到座位上,“多吃東西,說話。”
“我真氣不過,在這兒我氣不暢。”陶靈靈站起來就往外走。
余音有時候覺得陶靈靈就像是自己過去的鏡子,照出來原本的模樣。
可現在已經沒辦法像是這樣了。
已經沒有了底氣。
只能把所有的苦楚自己咽下去。
陶靈靈哪里是去疏解緒,是去便利店給余音買了一個熱飯團和牛
。
“謝謝。”余音無語言表,拿著芝士飯團就啃起來。
“人是鐵飯是鋼,你也不知道要搞什麼時候,是革命本錢。”陶靈靈是心疼余音,一個人來京市打拼,還要負擔母親的醫藥費,和這種從小罐里長大的人是不同的,人總是有同理心的。
整個中午時間,都沒有休息,才把所有的設計稿都改好,發給了章菲。
本以為可以歇息一下,但是章菲又給安排了新的事要做。
“這些是要去加工工廠核對的新產品,你過去確認一遍,是否是和最后一次修改稿件一致,下班趕回來。”
工廠地址章菲已經發給了。
“出外勤不是公司有車的麼,工廠很遠的,余音怎麼去啊?”陶靈靈去過一次那個加工工廠,是本地人就知道地方有多遠,還下班之前趕回來,怎麼可能。
“又沒不讓打車,你慌什麼,真是皇帝不急,打車,發票拿回來報銷啊,這麼簡單的事。”章菲扁了扁道。
“公司報銷外勤車費有固定的金額,這里打車過去,一百都不止的。”
“那我去的時候,也是自己補的,那還能怎麼辦。”章菲聳聳肩。
余音拉了拉陶靈靈,沒必要爭執下去了。
看了一下距離,先坐地鐵到最近的地方,再打車吧,這樣還能節約點。
“還有,陶靈靈,你手上有多工作沒有做完,還要替別人出頭,但凡你本事大點,也不用全都余
音來做,是你讓的工作量增加了。”章菲直接將矛頭對準陶靈靈。
陶靈靈莫名被甩了鍋去。
“菲姐,我知道了,我早去早回。”余音憋著一口氣,但是忍了,打工哪里都一樣,做過的零工,過的欺負也不。
拿了圖紙,就從辦公室里出去了。
章菲睨了一眼陶靈靈,“還不干活。”
在章菲轉的剎那,陶靈靈出手,一頓揮都無法泄憤。
不一會兒,章菲的電話響起來,接了電話,“李總監,怎麼說?”
隨后,笑盈盈地往營銷部走去。
“狗子。”陶靈靈嘟囔了一聲,趕給余音發了微信,“音音,你別聽的,你打車去,我外勤的報銷還沒報,到時候我倆報一起,要不然你天黑之后更加回不來的。”
“收到,你。”余音給發了語音回來。
余音來京市不久,除了公司、醫院,唐若喃和溫延珵兩個住,其他地方真的只能靠導航。
地鐵換了兩趟,才打了車。
兜兜轉轉,快要一個半小時才到了加工工廠,在京市的遠郊,很偏僻,但是這個加工廠的本低,而且師傅工藝做得好。
余音是新來的,加工工廠的負責人又在外面,完全找不到人對接,拿著圖紙也是四問。
原本很容易的事,弄了一個小時,才算是找到人。
“你們這些設計師啊,就是這樣,改來改去,改到做哪一版都不知道,做錯了麼,
又要罰我們錢,其實都是你們的問題。”
加工工廠對接的師傅口氣并不好。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這麼一個演員: 她明明雙十年華,氣質卓雅,卻偏偏打扮的堪比如花,演繹的是老媽。 那麼請聯係封梟,因為—— 那是他的老婆又偷偷跑出來演戲了。 某男邪魅勾唇:“除了我以外,你不能跟任何男人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我演的是一個寡婦!” “可你有個兒子。” “……”
許縈在26歲這一年,和高中學長徐硯程閃婚了。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她高一那年期末年級換位考試,兩人有幸做了一天的同桌。徐硯程是她媽眼裏的好女婿,是衆人眼裏的好丈夫,是她逃避親友催婚的友軍,以及搭夥過日子的好夥伴。懷孕後的某一天,爸媽正好來家裏住,許縈想吃冰淇淋又怕被罵,便半夜偷溜出門買,徐硯程打着手機電筒陪着。她豎起拇指,不忘誇他是最佳老公。結果第二天她媽質問她昨晚偷吃冰棍是怎麼回事。才發現常年不髮圈的徐硯程更新了條動態,正是她狼吞虎嚥秒速幹掉冰棍的視頻。趁着他洗澡,許縈登他微信企圖刪掉這條朋友圈,點進主頁看到一條十年前的動態。[XYXYC19]內容是毫無頭緒一串數,和他微信號一模一樣。心底暗笑有人爲了湊夠數把名字縮寫打了兩遍。後來高中參加的時光書信活動公開了大家十年前對未來許下的美好願望。讀到他的那封,她才懂那串數字的含義是什麼。『2014年1月9日,徐硯程第一次見許縈明明是期末考試,她卻偷懶犯困問我半小時後能不能叫她起來寫試卷那是我第一次考試不停地看錶和看老師沒有不耐,甚至十年後我也想這樣叫醒她想做她不差分秒的準時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