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那天從艾薇珠寶回來以后,便又燒了起來。
仿佛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發過的燒,全都集中到了這幾天一樣。
甚至于當天晚上,還因為引發急肺炎高燒昏迷了過去。
司玨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時,正在大洋彼岸開著一個品牌建構會。
艾薇珠寶近幾年在國外的市場份額越來越大。
他和江南商量過,準備利用艾薇的影響力,再在國外創建一個只走定做和限量的定做品牌。
而這個品牌,也正是他和岑安在前段時間共同敲定下來的。
說不定,這輩子,這個世界上能留下共同烙印著他和岑安的東西,也就是這個品牌了。
所以,只要是了解他的人,都能覺出他對這一次品牌構建會的重視程度。
只是,也只有他自己清楚,這種重視,也不過就是給自己這麼長時間來的念想的一個代罷了。
品牌構建會一直持續了三個多小時都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司玨坐在首位上,臉要多難看就又多難看。
偏在此時,會議室的門,便被人敲響了。
書拿著手機有些為難地站在會議室門口,看著司玨的臉,進不是,不進也不是。
“什麼事?”司玨皺眉問了一句。
書小心翼翼把手機遞到了他的面前。
“小傅總,您的手機一直在響,說是醫院打來的,我不敢再耽誤,便給您送了過來。”
司玨皺了下眉,接起了電話。
他原本下意識以為,是不是他哥和他嫂子那邊又出什麼事了,畢竟嫂子現在還著個大肚子,卻沒想到,接起來后,聽到的卻是關于岑安的消息。
“傅先生,岑小姐高燒昏迷,一直在哭著著您的名字,您看,您能不能過來,或者在電話里安一下?”
司玨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他沖著會議室中的高層抬了下手,示意會議暫停后便往外走去。
一路走,他一路強著自己心里的那些不該有的擔心。
他原本以為他能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一直到回到了辦公室,他心里依舊是擔憂。
他苦笑著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地問了句,“邊沒有別人嗎?”
“沒有,岑小姐在醫院住了幾天,都是一個人,只有江總偶爾會過來看看,原本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只穿著一病號服就跑出去了,等回來,就燒得更嚴重了。”
護士一邊說著,電話中似乎還能聽到岑安的哭聲。
司玨忍不住了眉心,心里忽然升起一陣火來。
“你們就是這樣看著病人的嗎?居然讓自己跑出去了?”
護士哽了一下,“對不起,這是我們的疏忽。”
司玨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原本是想給江南打電話的,但想起江南的況,最后還是給岑安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岑安的助理接到司玨的電話多有些意外。
司玨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說了句,“拜托你好好照顧,便掛了電話。”
再次回到會議室,司玨便有些心不在焉。
他并非擔心岑安會有什麼問題。
住在嫂子的醫院里,如果真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那些醫生,也一定會第一時間給嫂子打電話。
但他耳邊,似乎一直能聽到那電話中傳來的岑安細微的哭聲一般。
司玨深吸一口氣,皺眉看向了會議室中正愁眉苦臉的眾人。
“今天會議到此結束,明天早起八點,我希你們能給我一個不同的結果。”
他說完,便起往外走去。
到了外邊,直接吩咐了句。
“幫我定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