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到了邊的話,忽然哽住。
他就這麼看著周暮晨,許久才哼了一聲,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別以為你說這麼一句,我就能允許你靠近我老婆了!”
周暮晨卻只笑著,握著他的手,上前抱了他一下。
三人在門口短暫地寒暄了幾句才往里走去。
進了房間,江南才忽然發現里邊的氛圍有些不對。
此時的客廳里,沈家所有能到的人都到了,甚至于就連秦懷瑾也都到了。
他們從外邊進來,這些人的目便都集中到了他們的上。
不對,應該說是,集中到了傅司珩的上。
江南這才想起,關于傅司珩并沒有出事的消息,還一直沒有跟家里說過。
之前是因為要保,但后來,關于傅司珩還活著的傳言早已經傳出去了。
可無論是還是傅司珩,都不曾跟家人正面的解釋過。
江南看了眼傅司珩,傅司珩上前勾住了的手,抱著念念走到了眾人面前。
“外公外婆,舅舅舅媽,太姥爺,還有爸,過去的這段時間,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對不起,之前沒能跟你們解釋清楚,但放心,我以后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
他說完,沖著眾人鞠了個躬。
白瑩眼圈有些泛紅,沈老爺子哼了一聲。
秦懷瑾上前來,拍了拍傅司珩的肩,“回來就好。”
“好了好了,搞得這麼沉重干嘛?”沈君澤忍不住嘖了一聲,“都忘了,我們今天是要干嘛的嗎?”
他這麼一說,原本紅了眼圈的白瑩緒才稍微好了一點。
看看江南,又看看傅司珩。
“你們兩個,也該把婚禮辦了吧?南南肚子里的孩子已經不小了,還要一直這樣拖下去嗎?”
江南跟傅司珩對視一眼,才笑著回了一句,“外婆,我們今天回來就是想說這事的,我打算跟傅司珩把婚禮辦了。”
“哼,那真是便宜他了!”原本一直沒有說話的沈老爺子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
關于傅司珩之前做的那些事,老爺子明顯氣還沒消。
但最后的最后,他還是說了一句。
“要辦就趕辦,難道要等到肚子大到沒辦法穿婚紗嗎?”
江南笑著上前握住了沈老爺子的手。
“那婚禮,還是由太姥爺幫我辦,可以嗎?”
“我才不管!”老人家沒好氣地瞪了傅司珩一眼。
傅司珩角了一下,他上前去蹲在沈墨儒面前,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太姥爺,您為我們定的酒店,是當初爸爸媽媽原本準備結婚的酒店,您為我們選的日期,是當初爸爸媽媽準備結婚的日期,對嗎?那您,再為我們定一次酒店,選一次日期,好不好?”
沈老爺子眼圈忽然就有些發紅,他就這麼看著江南,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活潑可的孫。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抹了下眼淚。
“我才不想管你們,但......有些憾,不能一輩子,都是憾。”
“傅司珩,你這輩子都要好好的,對南南!”
傅司珩用力點頭,“太姥爺放心,我會的。”
傅司珩和江南的婚禮,還是定在了那個酒店,依舊是那個冬天。
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b市第一看守所的門口。
江南試了幾下,都沒能從車上下來。
“太冷了,別下車了。”
傅司珩把圍巾又往江南脖子上系了系。
江南搖頭,“我跟你一起。”
其實,現在,也想去見一見葉楚。
兩個月的時間,葉楚頭發已經白了一半。
看到兩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忽然笑了起來。
“真是稀客,你們兩個居然還會來看我。”
傅司珩把江南護在懷中,他神平靜到沒有一一毫的波瀾。
“最近,好嗎?”
“你覺得呢?傅司珩,你來這里諷刺我了,我不吃你那一套!”
傅司珩卻只是笑了一聲。
“我只是想來告訴你,我和南南很快就要結婚了,雖然你不能去,但終究,你是我的母親。”
他說著,從兜里掏出一份請柬,推到了葉楚面前。
葉楚看著推到面前大紅的請柬愣了一愣。
接著,忽然瘋了般笑了起來。
但一邊笑著,眼淚還是落了下來。
江南看著那一滴滴落下來的眼淚,想問一句,你曾經哪怕有一分鐘一秒鐘是把他當做親生兒子的嗎?
可最后,還是把那句話咽了回去。
有如何,沒有又如何?
的男人,以后,來疼就好。
江南角淺淺勾了一下,拉著傅司珩,就這樣在葉楚的笑聲中,走出了看守所。
漫天的雪花飄然落下,挽著傅司珩的手,一步一個腳印地往車邊走去。
一直到漫天雪花白了頭發,才回頭、沖著傅司珩笑了一聲。
“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