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歸停下腳步,淡淡地打了聲招呼,“景!”
在京城,景家可不是能夠隨便得罪的。
景沐的父親從政,母親的娘家又是有錢的大家族。
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不能和景家的人起沖突。
就在這時,傅知歸懷里的人了,雙手抱著傅知歸的脖子,里罵道:“景沐王八蛋,去死!”
景沐黑著臉,死死地盯著人的雙手。
要是眼神能砍斷這雙手,怕是早就被剁骨頭渣了。
前幾天這人喝醉酒對他又打又罵,折騰了一個晚上,今天晚上又喝醉!
這人是不想要這條小命了是吧!
而景沐最氣的還是,這個人喝醉酒,居然是傅知歸抱出來的!
傅知歸是誰?
傅家的公子。
還是盛夏那個人埋藏在心底的男人。
第一次為了幫沈眠找上他,在床上被他折騰的狠了,就哭,的就是傅知歸的名字。
他永遠記得當時的那種心。
窩火,憋屈……
為了懲罰,他拉在家里的每一個角落都做了。
他就是要讓疼,這樣才能記得住他。
然而,兩人在一起五年,他本走不進的心。
心里裝著的,只有傅知歸。
想到這些,景沐火大的想掐死眼前抱著別的男人的人。
沈眠覺到景沐的表不對,趕開口解釋,“剛才你走了,小夏可能心里有點難,就一直喝酒,我攔都攔不住!結果喝多了,我弄不走,只能請傅大哥來幫忙,既然你來了,那就麻煩你幫忙把人抱到車上。”
聽沈眠說盛夏是因為他走了心里難才喝的酒,景沐心里的火氣頓時就消了。
這個人其實還是在意他的吧。
不然也不會因為他去接蘇阮就難。
可他不是趕著把蘇阮送回家就過來接了嗎?
他對這麼好,這人卻一點不念他的好!
“傅大哥,你把小夏給景抱著吧。”沈眠朝著傅知歸眨了眨眼。
傅知歸趕把盛夏給景沐。
盛夏的是被景沐抱著,可抱著傅知歸的手卻死死不松開,傅知歸的臉頓時就黑了。
沈眠溫聲語地哄了一會兒,盛夏總算松了手。
傅知歸得到自由,腳步后退。
沈眠站在景沐面前,聲道:“小夏把你們之間的事告訴我了,我希你給點時間,別!今天晚上就麻煩你幫忙把送到我那兒,謝謝。”
無法評判景沐的作法是對還是錯,只知道小夏難過,讓難過的人和事,都應該遠離。
景沐本來還打算把人帶回去,沈眠這麼說了,他也不好意思把人帶走,于是說道:“你要坐我的車一起回去嗎?”
沈眠本來就開了車過來,搖了搖頭,“我開了車,你到了麻煩等一下。”
景沐應了聲好,抱著盛夏走了。
等到景沐走遠,傅知歸才上前給沈眠披了件外套,“走吧,我送你!”
沈眠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他的外套,扭頭看他,聲說,“我開車來的,不用送,時間不早了,你趕回去休息吧。”
“你什麼時候產檢?我陪你去!”傅知歸換了話題,腳步往前邁,“走吧!”
沈眠剛想拒絕,就聽到傅知歸說:“我可以幫你排隊,幫忙繳費什麼的,你一個孕婦,跑來跑去太累了。”
沈眠不由沉默。
以前景沐和盛夏好,一下優待也沒什麼。
現在景沐都有結婚對象了,和盛夏的關系也維持不下去了,不能再厚著臉皮去別人給的優待。
有些檢查要排隊,還要樓上樓下跑,一個人的確很累。
傅知歸都這樣說了,再拒絕倒顯得矯了。
“那我下次產檢的時候就你。”
傅知歸得到這樣的答復,不由松了口氣。
“不過,之前說的放在領帶里的卡片你有沒有帶過來?”沈眠突然就想起了這件事。
“在車上,走吧,我送你,你的車我讓助理開回去。”傅知歸的聲音被夜浸染,格外的溫,像極了哄人的樣子。
沈眠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凌晨一點了,這麼晚一個人開車回家的確不安全,于是就跟著傅知歸上了車。
“你是孕婦,以后別熬這麼晚了!”傅知歸邊給系安全帶邊說,“你先睡一會兒,到了我醒你!”
他在絮絮叨叨。
可沈眠卻覺得溫暖。
嫁給江祈寒的那三年,爺爺偶爾會在耳邊念叨幾句。
現在離婚了,去見爺爺的次數肯定就了,哪里還聽得到他嘮叨。
沈眠確實早就困了,車沒開多遠就睡著了。
人淺淺的呼聲傳來,傅知歸側過臉看著的睡,眼底的意幾乎都快溢出來,他下意識的放慢了車速。
沈眠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車就停在瓊宮的門外。
趕坐直,著惺忪的睡眼,糯糯的開口,“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傅知歸轉拿了外套遞給,“披上,外面冷!”
沈眠接過外套披上,掏手機給盛夏打電話。
這時,就看到不遠停著的車開著雙閃。
推開車門下車,朝著那輛車走去。
站定之后,手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景沐的臉出來。
“麻煩你把小夏抱上樓。”肯定是抱不的,讓傅知歸抱,景沐肯定不樂意,只能他親自抱了。
景沐看著的臉,似笑非笑地開口,“去你那里,不會打擾到你們嗎?”
他在這里等了一個小時才等到沈眠下車。
這一個多小時兩個人在車里做了什麼?
沈眠幾乎是一瞬間就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不由微微一笑,“景似乎管得有點多!時間也不早了,你趕把小夏送上樓,早些回去陪你未來的夫人。”
盛夏今天醉這樣,就是因為景沐當著的面接完朋友的電話就直接走了,心里難過,然后就拼命喝酒。
沒有權利指責景沐,但作為盛夏最好的閨,必須要維護盛夏,不能讓任何人覺得盛夏好欺負。
“沈小姐這樣對我,就不怕我把你懷孕的事告訴江祈寒?”景沐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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