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做出這麽沒品的事。
這句話,又打在了溫穗的心坎上。
被人無條件認可和信任,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事之一了吧。
“他就不會這麽覺得。”
要換做淩淵,說不定就會覺得這個人心狠手辣,表裏不一。溫穗突然了一下。
“誰?”傅青洲反應了一秒,“你說淩淵啊?淩家人都是瞎的,你不用在乎他怎麽想。”
“嗯!”溫穗沉在穀底的心,得到了莫大的安。
“謝謝你,這樣信任我。”
他們回辦公室,溫穗按了外放,給傅青洲聽錄音。
“你也喜歡傅青洲啊?”
溫穗這個“也”,是在說宋觀棋也喜歡,但聽在傅青洲耳朵裏,完全變了意思。
沒想到溫穗在他麵前這麽含蓄,對別人倒是大大方方承認喜歡他的!
傅青洲強忍著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來。
“每天出現在傅先生麵前,想想就開心!”
溫穗說這話,是被程雪粟急了,跟那次懟宋觀棋說,哪怕跟他沒有結果,睡一睡也開心,是一個意思。
但傅青洲不覺得。
他聽在耳,覺得溫穗說的都是真心話。
小東西,沒想到人還有這麽乖覺的一麵。
傅青洲簡直心花怒放。
溫穗並不知道他的心理活,隻是說:“幸好我看程小姐來者不善,特地留了個心眼錄音,不然今天簡直百口莫辯。”
傅青洲道:“那有什麽,哪怕沒有錄音,我也相信你。”
被人無條件地信任,是多麽難得。
溫穗看傅青洲真誠的模樣,突然有點飄了:“如果真的是我推的程小姐呢?”
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像是在試探一個男人的心。
傅青洲:“那你就跟程雪粟道個歉唄。也怪我太有魅力,的確會讓人爭來爭去……”
溫穗自忽略了他後麵的話,隻聽進去了第一句。
“道個歉就夠了嗎?”
傅青洲:“推都推了,難不還要以死謝罪啊?道個歉,以後不這麽魯莽就是了。
畢竟有我在,老程也不敢把你怎麽樣。”
相信不是你做的,真是你做的也沒關係……
所以這是,被偏了?
在傅青洲眼裏,是自己人,是麽?
溫穗的心裏不知道是什麽覺,又酸又,怔怔地看著傅青洲,好一會兒才回過味來。
傅青洲被盯得心,上玩笑道:“怎麽,是不是的要以相許了?
我假扮男友收費一萬,陪睡可是另外的價格。”
溫穗:……
突然也沒那麽了。
兩人又在辦公室呆了一會兒,傅青洲手機響了。
傅青洲把屏幕轉過去給溫穗看。
來電人是程前,程雪莉的哥哥。
他按了外放。
“老程。”
那邊語帶歉意:“青洲,今天的事,是雪粟不懂事,衝撞了你朋友,回來後悔得一直哭,你別跟計較。”
傅青洲看了眼溫穗,語氣不鹹不淡:“警察來了要那段監控,我怕影響雪粟,給攔下了。
雪粟平時看著溫溫,活潑可,怎麽說話那麽難聽?
溫律師到現在還在生氣,我怕是哄不好了!”
這番話說得很有技巧,信息量極大。
傅青洲本沒有監控,卻說看到了,對溫穗錄音的事隻字未提,免得被人把帳算到溫穗頭上。
警察也沒有來,但他說來了,告訴程前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以後,一定要管好他妹妹,讓程雪粟謹言慎行。
而最後一句話,他哄溫穗,說明兩人關係不一般。
溫穗在一旁,聽明白了他的全部用意,心激。
最後那句話,溫穗覺得是傅青洲想要罩著,才故意這樣說。
而傅青洲分明是恨不得全世界知道他和溫穗在拍拖,假公濟私罷了。
果然,程前很上道,慌忙說:“這樣吧,你好好哄哄溫律師,我替雪粟先向溫律師道個歉,改天一定登門謝罪。”
“行吧,看這意思我是哄不好了,溫律師暫時住在我小叔家,不如你明天就帶著雪粟過去,好好賠禮道歉。
溫律師大小也是個網紅,要是真曝了,雪粟以後找婆家都難。”
那邊被傅青洲說的更是一疊聲地賠不是,焦慮緒好像都能順著網線傳過來似的。
溫穗在一旁看著傅青洲為自己爭取應得的權利,而不是一味地勸忍忍算了,心想這就是被人重視的覺吧,真好。
等電話掛了,強下心口那點異樣,對他笑:“你居然拿影響程雪粟找婆家說事,才18歲,會在乎這個嗎?”
“巧了,這才是他們最在乎的。”傅青洲道。
溫穗看著他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漆黑的瞳仁裏印著他的影子。
傅青洲的心頓時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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