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你說完了嗎?”溫穗又往後退了一步,冷冷的看著淩淵,問。
淩淵怔了一下:“溫穗……”
“淩淵,我覺得我已經夠客氣了。”溫穗冷笑一聲,“奈何你這個人,真的是腦子有病,聽不懂人話。”
眼睜睜看著淩淵的臉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上依然不留麵。
“你心如刀絞是我造的嗎?淩淵,我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是你自己,造了今天的結果。”
“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淩淵說,他攥拳頭,指甲掐進裏。
溫穗沒看到似的,繼續一字一頓,力求讓他把每一句話都聽清楚:“你但凡還有點人味兒,別那麽自私,就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我。
就不該在我已經徹底放下的時候,過來擾我的生活。”
的話,像一把利刃,對著淩淵猛紮過去。
即便他那樣高大的形,都忍不住晃了晃,像是要倒下一般。
“你痛苦,是你自己和你深過的陳若若造的,不是我造的。
前兩年痛苦的是我,這兩年換你,也是你罪有應得。
你給我最好的新年禮,就是一刀兩斷,不要在以任何方式,任何形式,出現在我的生活。”
溫穗不是個喜歡把人上絕路的人,子寬厚,與人為善。
可這話說的又毒又狠,沒留一點餘地。
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對和淩淵都好。
主要是糾纏不起了。
在傅宅通明的燈火下,甚至能看到淩淵紅了的眼睛。
淩淵凝視了許久許久。
“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打擾你了。”淩淵說,轉離開。
他的車停的稍微遠了些,一步步走過去,落寞又可憐。
溫穗目送他,心口疼得發麻。
再也沒有年的興致。
淩淵上車離開,接著,看到了傅衍知的車開過來。
由司機去停車,傅衍知和傅青洲下來。
“你們,你們怎麽這麽早回來了?”溫穗嗓子堵的難,一張還帶著鼻音。
“老宅吃飯早,完飯要聽戲,我不聽戲,喜歡看煙花。”傅衍知說。
“至於某人,他是想看煙花還是想看人,就說不好了。”
傅青洲冷傲地抬了抬下:“剛才沒吃飽,我來這邊再吃點。”
溫穗深呼吸,調整心,跟著兩人往裏走。
“剛才……”想解釋一下,為什麽淩淵會在,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穗穗,那是你的私,你可以不告訴我們的。”傅衍知說。
溫穗鬆了口氣:“好。”
他們一起,又認認真真地吃了個年夜飯。
傅青洲甚至在0:00鍾聲敲響的時候,親自出去放了一掛鞭炮。
傅衍知和溫穗站在不遠看著他笑。
兩人互相祝福。
“新年快樂,穗穗。”
“新年快樂,傅叔叔。”
在熱鬧的竹聲裏,想起在淩家的兩個年夜。
想去醫院陪媽媽,可作為淩家的長孫媳婦,又不得不跟全家人在一起。
隻能在零點鍾聲敲響後,再匆匆往醫院趕。
“我得離開一會兒,我去看……”
淩淵通常都心不在焉:“去吧。”
後麵的話隻能吞回肚子裏。
兩年都一樣。
可現在,傅家的兩個男人,能離開自己的家人,特地陪們母過年。
人就怕比較,沒有對比,還發現不了過去的自己多麽可憐。
辭舊迎新的時候,按習俗是不能流淚的,可溫穗忍不住。
上說不怨淩淵,可他那兩年多的漠視和苛待,對的傷害太深太深。
和淩淵不會再有以後了,連朋友都不想做。
溫穗在南城想留到元宵節再回上京的。
誰知,大年初六,接到了張霽的電話。
“溫律師,老板的,淩老夫人昨天晚上去世了,立了份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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