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灰蒙一片,約還下著小雨,冬季的雨帶著讓人刺骨的寒冷,稀稀落落的雨滴打在臉頰上冷得讓人生疼。
顧建國今天特意起了一個大早,他昨晚就收到了書桐的電話,知曉周正會攜帶家人來拜祭妻子,所以才要提前做好拜祭的準備。
當他把一切事都準備妥當後,天依然還是那麽昏沉,外麵的細雨沒有停息的意思,下個不停。
顧建國坐在院子的椅子上,攏了攏上的領,盡量別讓寒風浸在。
隨後他又是在服的口袋裏出一包香煙,難得的了起來,一口溫熱的氣息流肺部,的寒意仿佛被驅得一幹二淨,雙眼細細的瞇著,看著的方向正是妻子的墳地。
“顧大叔,這天氣變冷了很多,要不你還是回屋子裏坐著吧,千萬別著涼了。”年輕人從屋裏出來神擔憂的勸道。
山裏的天氣要比外麵的天氣冷上很多,一不小心很容易會招惹上風寒。
顧建國從小就在這裏長大,對於這種天氣也算是習以為常,隻是已經不如年輕的時候,待久了的確會到一陣寒意。
但他並不想回去屋裏坐著。
“不用了,我在這裏坐一小會應該沒事的。”
小丁知道勸不了顧建國回來,可也不能看著他就這樣坐在外麵吹著冷風,想了想就轉回到了屋。
不一會他就端出了一盆烤火,挨著顧建國旁邊放下,“顧大叔,既然你不回去坐著,那就烤個火,起碼不會那麽難。”
顧建國也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點頭笑道:“謝謝你了小丁。”
小丁笑得有些靦腆,一想到顧建國還沒吃早飯,連忙起道:“顧大叔你在這裏坐著,我去幫你做早飯。”
看著小丁在廚房裏忙碌起來,顧建國又是繼續了一香煙。
兩道慘白的燈出現在狹窄的鄉村道路上,一輛黑保姆車緩緩的駛了過來,停在了顧建國的家門口。
從車裏下來的正是周正一家人。
顧建國起迎了上去,“周大哥,你們怎麽來的那麽早?”
周正臉帶著歉意,上前握住了顧建國的手,“我昨晚一心想著要來看文心,什麽睡意都沒有,這不天微微亮起我就趕來這裏了。”
得知妹妹的遭遇後,周正這段時間睡意全無,尤其是昨晚更是難以睡,大概淩晨4點多的時候他就已經等不下去了,醒了妻子,拉著周銳就一起往這裏趕。
張蘭在上次書桐的婚禮上是見過顧建國,主的打起了招呼,“建國,我們來的那麽早, 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吧?”
“怎麽會,倒是你們來的那麽匆忙,有吃早飯嗎?要是沒吃就先在這裏吃個早飯吧。”顧建國帶著周正一家人往屋裏走,順便對著在廚房忙碌的小丁喊道:“小丁,麻煩你多做一點早飯。”
“好嘞顧大叔,稍等一會就能吃了。”
用過早飯後,外麵的細雨有了停息的跡象,但是外麵的灰霧依然很重,顧建國的本意是想讓周正他們等雨霧散去後才進山的。
可是周正早就等不及了,看著細雨停了下來就要執意進山。
這時候薑雲霆他們也是終於趕回了老家,跟著來的還有薑淳夫妻兩人,他們得知周正回來認親,也想一起順道來祭拜親家。
就這樣一行人一起冒著細雨上山去了。
來到墳前,看著妹妹略顯孤單的就這樣葬在這裏,周正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難,本來想好了不會在流淚的,可是他依然還是沒有忍住。
“文心,哥哥終於來看你,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周正用力的拭著眼淚,“都怪哥哥不好,是我沒有早一點找到你,要不然我們兄妹兩人就不會天人相隔了。”
這是周正一輩子不能揮去的痛苦,他也是把一切的責任全部歸在了自己的上。
祭拜過後,一行人又再次回到了山腳下的家裏,小丁早就得到了顧建國的囑咐,今天中午大家都會在這裏吃飯,所以他也是特意做了很多菜。
隻是所有人都似乎沒有吃飯的心思,大家都是匆忙的吃了一點。
吃過飯後,顧建國與周正還有薑淳三人坐在院子裏喝茶,周正時不時都會抬頭去看著後山的方向,更多的時候是看著這裏的環境,看著妹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顧建國和薑淳知曉周正的悲傷心,兩人也沒有去打擾他,都是默默的喝著茶。
屋子裏,顧書桐柳城玉還有張蘭三人也在聊著天,大多數都是聊著一些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項,還有對未來孩子出生後需要準備的東西。
對於任何有關孩子的事,顧書桐不敢掉以輕心,也是在默默把這些重要的事記下,當然柳城玉可比還要重視得多,很多事都是提前讓吳媽準備好了。
另一邊薑雲霆也是難得的和周銳獨自相,他們兩人站在樓頂的位置上,眺著遠的山脈。
“距離那次之後,我們兩人有多久沒有在一起這樣聊天了?”
“大概有兩個月了吧。”薑雲霆緩緩的吐了一口氣。
“想不到你居然還真的記得這些日子,真是難得啊。”周銳調侃道。
他還以為薑雲霆什麽都不會放在心上,原來他還是數著這些日子的。
“我當然記得這些了,誰讓我們是好兄弟?”薑雲霆笑著看向周銳。
周銳也是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我就說誰都可能不會相信我,就你薑雲霆一定會無條件的相信我,我周銳這輩子有你這個兄弟,是我的福氣。”
“別說那麽多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算著時候差不多了吧,我也早就在那邊待膩了,還是懷念以前天天和你喝酒聊天的日子。”現在周銳的份可是古氏集團的副總裁,明麵上可不好經常和薑雲霆會麵。
雖然他一點都不在意這些,可奈何架不住人家的流言蜚語,為了能夠讓計劃更加完一點,周銳這次的付出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算著時間來看,他當臥底差不多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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