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建國的家裏,一大早就傳來程香茹那恨鐵不鋼的聲音,“哎呦,大寶,這塊蛋糕可是外婆用80元買來的,你怎麽隻是吃了一口就給扔了?”
“還有二寶,你不吃蛋糕那你剛才給我哭什麽?現在你又把蛋糕給扔了?你們這兩個敗家子,真的是氣死我了!”
“外婆,那蛋糕都變味了,一點都不好吃,我要吃新鮮的!”
原來自從那天咖啡館賣蛋糕後,程香茹實在是心疼這些蛋糕,那是說什麽也舍不得吃,就連兩個外孫都是一天隻能吃一塊。
可是沒有想到,蛋糕的保質期會那麽短,才放在冰箱三天就開始變質了,但又不舍得丟棄,又隻好拿出來給兩個外孫吃。
“兩個敗家子,你們不吃我吃!”
程香茹恨恨的罵了一句,然後撿起那些還沒有吃完的蛋糕,自己吃了起來。
李白從房間裏走出,剛好看見這一幕,趕上來阻止,“媽,你就別吃了,這些蛋糕都已經三天了,早就變質了,要是吃壞了就得不償失了。”
程香茹也不想吃,可是架不住心疼阿,畢竟這些蛋糕錢可是花了600多元,怎麽舍得丟棄。
“怕什麽,媽以前都是吃這些東西過來的,現在還不是一樣沒事?”
不一會,兩塊蛋糕就被吃完了。
然而還沒等程香茹有氣的時候,兩個外孫又開始鬧了,“外婆,我們要去吃蛋糕,我們要去吃蛋糕。”
程香茹聞言一頓惱火,也不顧他們都是親外孫了,直接上前就是把他們給推到在地上,“吃什麽吃?剛才有你們不吃,現在想吃?沒門!”
李白見此,十分心疼的抱住兩個小孩,“媽,他們隻是孩子,你和他們較勁什麽?”
此時的程香茹一臉煩躁,想要去牌桌上大殺四方,改變一下心,可是一口袋,卻是無分文,心反而愈發煩躁了。
最後隻能一屁坐在椅子上,暗自生著悶氣。
但似乎不太死心,對著李白問道:“白,你的哪裏還有多錢?借給媽來用用,媽保證今晚雙倍給回你。”
李白知道程香茹喜歡去打麻將,而且還是逢賭必輸的那種。
“媽,我哪裏有錢?我要是有錢早就去罰款呢,用不著每天都在擔驚怕的。”
“那阿明呢?他沒有嗎?你去幫媽問問他,讓他拿點錢過來。”
提起自家男人,李白更是連連搖頭,“阿明這段時間工作的效益不好,他也沒錢,不然我也不會帶著大寶和小寶回來住了。”
不知道為什麽,提起李白的老公,程香茹忍不住就會來氣。
“我早說讓你不要嫁給那個混蛋,他就是一個廢,三十歲人了,連老婆孩子都養不活,還要每天過來蹭娘家的吃喝。”
“當初你要是聽媽的,直接跑出去外地工作,把他甩掉,你也用不著過上這種苦日子,甚至你們兩人結婚的時候連彩禮錢都付不起,每次想起這個,我都覺白養你了!”
“媽,你能不能別提這個了,我和阿明是真心相的。”
“什麽真心相?我看你就是被他騙了都不知道!”程香茹越說越氣憤,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居然一分錢都沒給,就被拐跑了,你說的氣能消嗎?
然後又對比一下那個死丫頭,都不知道是不是走了什麽天大的運氣,居然讓找了一個好老公,不僅人長的帥氣,又是在春名花園買了房子。
誰像他們一樣,至今還窩在這個破舊不堪的老房子裏,每逢下雨,甚至還會水!
提起顧書桐自然就想起了那天和薑雲霆討論彩禮的事,程香茹又再次問道:“這段時間那個薑雲霆有沒有找過你談論彩禮什麽時候給?”
“媽,沒有呢。”李白心想,你不是給了人家一個星期的期限嗎?這才過去了三天,人家怎麽會給答複。
但是想到了某種可能,擔心的問道:“媽,你說薑雲霆會不會不肯給彩禮錢!”
“他敢!”程香茹眉一挑,“他要是不給我彩禮錢,我就去他公司找他,把他的事宣揚出去,讓所有都知道,他薑雲霆娶人家的媳婦不給彩禮錢,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現在程香茹正等著這筆錢來救命呢,怎麽可能放過薑雲霆。
不管怎樣,都要狠狠的宰他一刀,甚至程香茹還想著把李白的彩禮錢都算在了薑雲霆上,說什麽不能吃虧。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程香茹頓時心一,以為是那些前來催債的人,用眼神示意李白,讓去開門,還要說不在家裏。
然後自己悄悄的往臥室走去。
李白不知道程香茹已經欠下了巨額賭債,自然不知道想要幹什麽,所以也沒有多想,走上前打開房門。
“你好,你要找誰?”
門外的司機小陳穿著一得的西裝,後跟著兩個小弟,一臉討好的笑道:“你好,我是薑氏集團的員工,我們集團最近打算征收這塊土地用作金融開發,請問你是這家房子的主人嗎?”
“征收?薑氏?”短短四個字,卻讓李白忍不住大聲尖起來。
就連躲在房間的程香茹都聽到了,立馬衝了出來,把站在門外的李白推到一邊去,“什麽征收?我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你們和我談就好了。”
在如今這個時代,征收就意味著暴富,而且還是臨海市龍頭企業薑氏集團作為主導,那就說明這是一件十拿九穩的事了。
本來對程香茹還有些怨言的李白也是瞬間煙消雲散,“媽,你那麽激幹嘛?別讓人家在外麵站著了,先進來坐一坐,我們慢慢聊。”
回過神來的程香茹也是趕點頭,“沒錯,先進來坐,先進來坐。”
司機小陳表麵上不聲,心則是一陣冷笑,總裁果然沒有猜錯,這家人分明就是見錢眼開的主,一聽到是征收,差點連媽姓什麽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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