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集你說什麽？

    放火？

    或許是崔紅鐵了心要豁出去了，所以對崔琰的問話，他竟然沒有半點瞞的直接開口道什麽？

    放火？

    昨晚的火你以為是自己燃起來的？

    哈哈哈，真是蠢到家了，好端端的怎麽會燃火呢？

    是我點的呀！

    可惜隻燒死了那該死的老婆子，沒燒死你這個逆子！

    崔長虹，我要跟你拚了！

    崔穎雙眼通紅，眼中迸發出的怒意足以毀天滅地。

    他什麽也不管的朝崔長虹撲了過去。

    你過來呀，過來我就點了。

    崔長虹手中的打火機放到了炸藥的引線。

    飛魚！

    蘇皖騰對一邊的飛魚使了個眼，飛魚點頭，在崔琰撲上去的那一瞬間，他也同時朝崔長虹撲過去。

    蘇婉棠迅速的拉著謝小青的手朝遠跑。

    崔紅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他以前也是練過不格鬥騎馬的，在第一次想要點燃上的炸藥被崔巖打斷後，他不得已不擺出架勢迎戰崔琰跟飛羽，隻是上了年紀的他畢竟老了。

    在打了十幾個回合後，崔長虹被崔巖一腳踢飛在地上，飛魚也抬腳將掉落在一邊的打火機踢到一邊的角落中，跳上去將他手反過後在了地上。

    你放開我！

    放開我！

    崔長紅，我勸你老實點！

    飛魚冷聲警告。

    孫衍跳上前來，揮起拳頭對地上趴著的崔紅一陣狂揍，他的腦海裏眼前都是他死去外婆的音容相貌，竟然是這個混蛋！

    放火，讓他們兩隔！

    不可原諒！

    不可原諒！

    讓你放狂！

    讓你放火！

    讓你放火！

    崔紅被打得麵目全非，鮮從鼻孔、角溢出來，滴在麵前邦邦的。

    地板上匯聚了一大灘。

    崔巖已經打瘋了，他的拳頭一拳接一拳地落下，著崔紅手的飛羽鼻青嗅了嗅，聞到了一火藥的味道。

    他低頭一看，崔紅的手裏竟然還有一個打火機，而他竟然將自己上的一線給點燃了！

    這個瘋子要炸了！

    快跑！

    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手就去拽。

    崔琰連拖帶拽將已經陷癲狂的車眼拖開，朝一邊跳去。

    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震耳聾的響聲過後，漫天的煙霧迷住了人的眼睛。

    跑出了100米左右的蘇婉棠跟謝小青回過頭來，隻見半鋪上一團白霧，冉冉升起，在白霧下方出現一個又大又深的坑，崔衍、飛羽二人一起轉跑了回去。

    兩人跑回到山坡上，在一片淩不堪的泥土裏挖出了飛羽跟崔琰。

    飛雲，你怎麽樣？

    蘇皖唐拍掉飛羽上的泥土，滿是擔憂的詢問。

    飛羽咳了咳後轉醒，看到蘇婉堂，立刻回答我沒事，小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另一邊的崔巖已經醒過來，他拉著謝小青的手站了起來，就要朝著山上去。

    你幹什麽去啊？

    崔衍謝小青拔追了上去。

    在剛剛炸的地方，已經沒了崔長虹的影子，四周掉落的服碎片以及偶爾可見的塊表示他剛剛真的來過，而且被炸藥炸了碎。

    但是同樣被炸得碎的還有崔衍媽媽跟他外婆的墓碑，以及附近其他的幾座墓碑，都沒有能躲過這場災難。

    媽，外婆，外婆！

    崔尹衝上去，用手著泥土，想要從壞掉的墓碑底下找出他們的骨灰盒子。

    隻是在這巨大的炸衝擊下，哪裏還有什麽骨灰盒？

    別說骨灰盒了，就連本來放骨灰盒的地方都被炸下去了一米深。

    爸，外婆，你們在哪裏？

    你們在哪裏啊！

    媽，外婆，外婆！

    崔巖著泥土，大聲的喊著。

    一米8的大男孩此刻跪在泥土堆上，捧著從裏麵翻出來的放骨灰的盒子的碎屑，哭得像個孩子。

    謝小青也跪在邊，抱著安。

    蘇婉棠與飛羽對視了一眼，眼眶也有些潤，誰都不忍上前去打擾們。

    雪下得更大了，一片片的鵝大雪夾雜著寒風飄到人的臉上，凍得人忍不住的打寒。

    跪在泥地上的二人上已經落滿了雪花。

    蘇皖騰看了也暗下來的天氣，慢慢抬腳走到謝小青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青。

    謝小青點頭，哭著對崔衍說道我們起來好不好？

    我們先起來。

    崔巖眼眶通紅，整個人跟木頭一樣，任由蘇婉棠跟謝小青攙扶起來，然後一步步的朝山下走去。

    他懷中護著從山上撿來的骨灰盒子的碎屑，臉上沒有一表。

    謝小青不停地泣，看著讓人難不已。

    他們下到山下，遇到聞聲趕來的警察，蘇晚騰讓飛羽將他們兩個扶到一邊，然後上前去跟警察介紹了一下況。

    做完筆錄後，他們這才離開墓園。

    車子駛市區，一直沒說話的崔琰忽然阿大停車。

    阿大看了一眼蘇婉堂，蘇婉堂點頭，他這才停下車。

    崔也拉開車門，直接走大雪中。

    哦，你要去哪裏？

    謝小青也跟著下了車。

    小青？

    蘇婉棠有些擔憂的看著謝小青，此刻外麵的雪已經很大了，崔穎穿的又，謝小青也穿的不算多。

    如果他們要在這漫天大雪中逗留很久，那一定會凍出病來的。

    我沒事，蘇唐，你不用擔心我，我陪著他。

    謝小青說完，一頭鑽大雪中，追著離開的崔穎而去。

    看著他們靜靜變小的影，蘇婉棠歎了口氣，對阿大道噢，走吧，我們回家。

    是，小姐。

    謝小青一路跟著崔琰來到一個老舊的小區，視線落到一棟被燒得黑漆漆的樓上，約猜到了這是什麽地方，走在前麵的崔巖已經先上了樓，謝小青不敢耽擱，連忙把跟了上去。

    樓上4樓樓梯口還有警方拉的警戒線，所以也拉開警戒線繼續往樓上走。

    謝小青也彎下腰跟在他後上了樓。

    5樓崔琰的家已經是燒得麵目全非。

    謝小青到樓上的時候，崔琰正獨自一人坐在客廳已經燒得隻剩架子的沙發上出神，他走過去，在他腳邊蹲下，輕聲道如果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好一些。

    車影抬起頭，眼眶通紅的看著他。

    從燒掉的窗戶照進來，給這黑漆漆的了無生機的房間增添的亮，更像是照亮他那貧瘠無的心靈。

    他看著邊的謝小青，平日裏伶牙俐齒的他此刻格外的安靜，總是像喝飽了水的紅在此刻也已經失去了，一張小臉更是慘白的沒有一生機，眼睛腫得快要瞇一條線，頭發也是糟糟的掉落在耳畔，他都沒來得及整理。

    盡管狼狽不已，他說話的聲音卻是那麽的溫，在他看著他的時候，他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崔燕忽然想到小時候自己被鄰居用石頭砸，罵他野種時，他跟他們打架，他也是這樣安靜乖巧，麵帶笑意地看著他，那個時候的他雖然渾疼痛不已，但是看到這個笑容就覺得所有的痛都不痛了。

    小青嗯，我在這裏謝謝你。

    崔衍忽然出手抱住了謝小青，將頭埋在他的肩上，呼吸間都是他上散發出來的淺淺的香味，他混沌不堪的腦袋裏，在這一刻也變得格外清醒。

    外婆已經不在了，而他還有謝小青要照顧，他不能頹廢，不能讓他擔心。

    被車演用著的謝小青也覺到了他氣息的變化，他臉上的笑意更深，語氣也變得歡快起來那你打算怎麽謝我？

    嗯，小心想我怎麽謝你？

    嗯，不準再我看書！

    對，就是這個！

    以後你都不準我看書，更不準在我玩遊戲的時候把我的手機搶走！

    不行！

    謝小青生氣地一把推開他，然後不忘記惡狠狠地瞪著崔衍。

    為什麽呀？

    你不是說要謝謝我嗎？

    哼，說話不算話！

    他氣呼呼的模樣格外的逗人。

    崔衍輕笑著，將他再次拉懷中，然後在他耳邊呢喃道小青，不想跟男朋友，對嗎？

    男朋友？

    謝小青疑地看著崔衍，似乎不太明白他什麽時候有男朋友了。

    那迷糊的模樣惹得崔衍角高高上揚。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還不是想承認是男朋友，哪有其他未說完的話被他吞回肚中。

    謝小青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人，不敢置信他竟然親吻自己。

    傻丫頭，閉上眼睛，含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季小青眨了眨眼，下一秒就乖乖閉上眼睛。

    寒風從破損的窗戶灌進來，相擁著的兩人心中卻是一片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