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的夜景,卻缺欣賞的人。
裴敘白連往外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背對著落地窗,懶散地躺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中握著一瓶易拉罐裝的啤酒,食指往后一勾,‘啪’地一聲,泡沫不斷涌出。
冰涼的罐在指腹上,不斷輸送著冷氣,將溫熱的皮一點一點浸染得冰涼。
也讓人,緒不斷地往下陷。
他看得出來,對他的提議,避之不及。是以在聽到他提出要立個合約時,大松了一口氣。
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裴敘白將喝完后空空的易拉罐扁,隨手丟進垃圾桶。
正要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下。
季巖發來消息:“明天早上要去海市參加一個重要晚宴,還有國際知名編曲大師Mavis我也幫你約在了那里,到時候需要你親自去和他談,估計要兩三天。”
裴敘白手指了:“嗯。”
——
床頭的鬧鐘忽然響起,吵鬧的聲音不斷灌進耳朵里。
睡眠不足的溫妤寧緩緩出手,將喧囂的鬧鐘關掉,然后慢慢從床上坐起來,了有些酸疼的腦袋。
昨天做了一晚上的夢,夢里全是一些高中的的事,一點一點,酸忍的暗,真實地仿佛就在眼前。
也不知道,怎麼忽然又夢到高中的事。
明明高中畢業后,已經很會想起這些。
正如當時在筆記本上寫下的一句話:【不能握的手,從此匿名的朋友】
其實做一個,就很好了。
只是沒想到,兜兜轉轉,時隔多年,會和他,像是在高中學校后門那里那樣,不期然面。
——
因為睡眠不足,溫妤寧到醫院前特意買了杯冰式,一來到辦公室就被林夏看到了,“喲,妤寧你今天怎麼還喝上咖啡了?沒睡好啊?”
不是林夏大驚小怪,而是進醫院這麼久,幾乎科室里的人都知道,每個人都有緒大的時候,有時候遲到,有時候抱怨,有時候看起來緒不好。
但這些,幾乎不可能在溫妤寧上發生。就像是個恒溫緒機,從沒見過遲到,緒不好,或是其他。永遠都是一副溫溫的樣子。
沒想到今天一進辦公室,就覺很疲憊,沒有睡好似的。這不讓林夏好奇了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讓恒溫機都壞了。
溫妤寧哪里想到林夏這麼敏銳,低頭喝了口咖啡,“沒什麼,就是有點失眠,沒睡好。”
“失眠?”林夏一邊低頭找資料一邊調侃到,“為所困吶?”
林夏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而已,溫妤寧喝了口咖啡,想了想,為所困什麼的……
怎麼覺好像確實是有點這個意思。
于是緩緩點了下頭,沒否認,“算是吧。”
這可把林夏驚訝壞了,好笑地說,“哈?還真是啊?天吶,誰能讓我們無無大小溫醫生為所困吶?快和我說說?什麼樣的男人這麼牛?”
溫妤寧一臉認真地描述:“一米八八,八塊腹,很有才華,鋼琴十級,每一張專輯都超好聽,貌堪比銀河系。”
林夏木著臉:“我沒理解錯的話,你說的該不是裴敘白吧?”
溫妤寧無辜地點頭,“對啊,就是他。”
林夏:“……”
我他媽。
跟說男人,跟說偶像?
要這麼說的話,那也為所困呢!困了好幾年了都!
——
今天有個冠心病的疑難病例研討會,林夏拿好筆記本,和溫妤寧一起去會議室。
這個病例有些特殊,在臨床上并不常見,當時的診治方案十分有探討,會議室里還來了幾個其他醫院的專家,連他們張主任都來參加了。
溫妤寧還有一些年輕的,臨床經驗還不富的醫生坐在下面認真地聽著專家醫生們的探討,積累更多的經驗,遇到不懂的,溫妤寧會立刻在筆記本上記下來。
在最后流的環節,溫妤寧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觀點。
學無止境,醫生的經驗積累十分重要,需要不斷的學習。
作為一名外科醫生,他們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長達三個小時的研討會結束,溫妤寧收好筆記本和資料,和林夏一起回到辦公室。
一場研討會下來,連林夏都被知識灌得有些雙目無神了,嚷嚷著要去食堂大吃一頓。
溫妤寧讓先去,自己還有兩份資料要整理。
辦公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溫妤寧將手頭的兩份資料核對完又花了半個小時,將整理好的資料放在一邊,覺整個后脖頸都有些酸痛。
腦袋往后仰了仰,放松了一下,溫妤寧打開手機,找到裴敘白的微信看了看。
昨天說好了,今天要和他討論一下他們一起假裝對方相親對象的事。
說是要立個合約什麼的,條理分明寫清楚要求,但其實還真的沒什麼要求來著。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不太敢相信的是,裴敘白真的,要和相親麼?
說是假裝相親,但其實到最后,如果要應付雙方家長,相親之后,他們肯定是不能散的,兩個人肯定要假裝表現得雙方互有好,愿意進一步接樣子,這樣才能應付雙方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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