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試試。”

 “……”

 白笙很有素質的威脅：“要是寂老師敢再耍我，我就把老師踹到湖心去，”

 “哦。”

 哦是什麼意思！

 白笙這麼好的定，都給氣的牙了。

 “那麼，到底是誰對地脈下的手？”

 季云霆沉默。

 白笙已經做好了踹的姿勢。

 季云霆才開口：“很可能是吞靈玉。”

 白笙輕皺眉，“吞靈玉？”

 玄門弟子喜歡用玉煉制各種法，好的玉材更自帶靈氣，可滋養神魂。

 但也有心懷不軌的，會扭曲玉的靈，將其打造邪。

 比如之前得到的那塊玉……

 “吞靈玉形似魚，一紅一白，首尾相連，如同太極黑白兩面。紅玉吞噬能量，白玉吞噬能量，每條魚又被分九塊，寓意九九歸一。”

 季云霆盯看著白笙的眼睛，“你上的玉就是紅魚的一塊魚。”

 白笙：“……”

 沒有提及玉的事，且那塊玉也被用靈符層層封印，寂無塵是怎麼知道玉在上的。

 夜風涌。

 人亭周圍層林颯颯。

 白笙覺得心緒被風微擾。

 好一會兒，微笑出聲：“寂老師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

 連都不知道吞靈玉的存在，他卻知道。

 關鍵猜度不出這個人的目的。

 “這就多了？”

 季云霆目落在的臉上。

 夜濃濃，可不知道，黑夜里他視同樣不影響。

 更不知道，他知道的更多更多。

 莫名地，季云霆聲音都溫和了許多，“做個易怎麼樣？”

 白笙總覺得寂無塵的緒很古怪。

 這種古怪，猜不上來，但肯定帶著某種目的。

 “寂老師今晚等在這里，原來是要跟我做易。”

 “主要是想見你。”

 “你這麼惹桃花，你媳婦知道嗎？”

 “至今還蒙在鼓里。”

 白笙冷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

 季云霆微笑，“你算我的桃花嗎？”

 “注孤生的人，只有桃花劫。”

 “甘之如飴。”

 白笙：“？”

 越說越是

不上道了。

 “說吧，什麼易。”

 白笙不想跟不正經的人扯。

 現在的重點不是魚吞噬什麼力量，而是這東西是誰指使。

 不管什麼法，都是人為煉制，也都帶著各自的目的，沒有一件是天然形的。

 現在紅白魚同時吞噬兩種力量，幕后的人想干什麼？

 能夠縱這種大法的，又豈會是普通人？

 既然寂無塵了解的更多，白笙自然不介意跟他做易。

 “紅玉給我，我幫你修復元神。”

 白笙半響才出聲：“你？”

 開什麼玩笑。

 連這個為玄機山前宗主的人都覺得修復元神是一件很棘手的事，寂無塵竟然能做到？

 被再次質疑能力的季云霆及時阻斷某人的思維發散，開口：“要不先試試？”

 涉及元神，白笙怎麼可能給他試試。

 何況，據所知，現世存留修復元神的辦法，只有三種。

 第一種是現在在用的，也是最笨最安全可靠的，就是用天材地寶慢功夫滋養。

 第二種是，利用某種法強行修復元神，但施法的人也會遭到重創反噬，一不小心就會走火魔。

 所以這種也是被玄門嚴厲止的。

 還有一種，算是仙家法門。

 也就是……雙修。

 所以，寂無塵說的是哪種？

 白笙干脆直接問，“你到底什麼來頭？”

 季云霆眸微不可察的黯了幾分，“對我好奇？”

 “主要是不信任。”

 “……”

 季云霆忍不住笑了，“怎麼才能讓你信任？”

 “很簡單，寂老師只需要告訴我，助我修復元神是用的什麼法門。”

 季云霆從容出聲：“雙修吧。”

 白笙也微笑，然后一腳將寂無塵踹進了湖心。

 ……

 白笙回到小院，天已經蒙蒙亮了。

 幾只鬼還沒回來，小院的磁場都干凈了不。

 白笙卻沒什麼睡意，抬手拿出那塊玉。

 如寂無塵所言，這玉確實很像魚的一部分，被白笙一拿出來，周圍殘存的力量都向玉匯聚了過來。

 白笙心念微，將之前得到的幾個牌放在了玉旁邊。

 然后隨手撤掉了玉的幾道封印。

玉頓時像已久的怪，直接將牌給吸扯了過來。

 牌發出刺耳的尖鳴聲。

 那聲音如鬼怪嘶吼，深夜聽去，令人骨悚然。

 白笙沒阻止。

 之前一直在想怎麼去理這些牌，現在干脆不用想了，直接就解決了。

 十分鐘后，牌失去了澤，掉落桌面，碎了好幾片。

 而吸食過牌的玉，澤卻變得更加詭異，像是要活了一般。

 門外，傳來男鬼無比恭敬的聲音，“白大師，我們已經去敲打過那個不孝子了，相信他很快就會帶著法金上門了！”

 男鬼聲音一響，玉又開始發出吸扯力來。

 白笙冷哼，“當著我的面還敢撒野！”

 說著一抬手，兩道靈符甩了過去。

 玉立刻老實。

 白笙這才將它直接丟進封印袋，對著門外開口：“好的。”

 門外，男鬼這才帶著一家老小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剛剛也察覺到了可怕的危險，這才沒有直接進白笙房間。

 平時這個小院，除了白笙的臥室，他們都是可以隨意穿梭的。

 白笙又給了玉幾道封印，這才合躺回床上。

 法都是有靈之。

 但碎掉的法，靈也會跟著散了。

 但這個魚，即便只是個碎片，竟然也出現了靈識。

 這麼強大的法，就算是的師父，也很難煉制出來吧？

 一個碎片都有這麼強大的吞噬力，如果是完整版的魚，又得恐怖到什麼地步？

 這世界靈氣已經近乎枯竭了。

 如果靈氣全部消失，人類世界將會永墜黑暗。

 到時，殘存著靈識的人類，也必然湮滅。

 白笙以前總想著再不為世間瑣事耗自己，可真的眼睜睜看著這世界永墜黑暗嗎？

 白笙心里涌著燥意。

 打開手機，找出寂無塵的微信號，想問問他要玉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