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336.沒有對別的姑娘笑過（一更）

“秦大將軍，你這一覺，睡得可夠長的。”姚瑤語帶笑意，調侃秦玥。雖然對樊虎說過秦玥不久之後就會醒，但什麼時候也不清楚，所以，這是個大大的驚喜。

秦玥微微歎了一口氣，抱著姚瑤的手收了一些：“丫丫，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這個，我還真的要跟你好好算算帳。你只是不知道疼，不是不死之，我跟說過不止一次，不要衝，任何時候都要考慮自保，你是當自己金剛不壞，還是仗著有那顆九轉丹，所以無所畏懼？”姚瑤的頭微微抬起一點，看著秦玥神嚴肅地問。

秦玥眼神有些躲閃：“我只是想早點結束……我錯了……”

“急什麼呢？北疆國氣數已盡，你都打了一年多了，這會兒有什麼好著急的？”姚瑤蹙眉問。

秦玥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輕了一下姚瑤的長發，讓姚瑤的頭在他的心口，他聲音低沉地說：“我那段時間，有些厭倦了。覺很累，很孤單，很想你，不想再繼續打打殺殺的生活，所以就想早點結束這場戰爭。我承認，我是仗著有那顆九轉丹，所以有幾分冒失，只是沒想到我會昏迷。丫丫，對不起。”

聽了秦玥的話，姚瑤心中覺得酸酸的，的，握著秦玥的手說：“我知道了，你只是狀態不好，累了，我可以理解，辛苦你了。”

持續不斷地進行了一年多的戰爭，每一天面對的都是打仗，是傷亡，是鮮，每一天要考慮的都是戰，是奇襲，是如何用最小的傷亡打贏這場仗，但不管是敵方還是己方，傷亡都在所難免，有些時候，甚至是慘重的。

對於這場戰爭，大盛國上至皇帝，下至百姓，以及軍中的將士，最大的期和力都在秦玥上，而北疆國對大盛國最大的仇恨和敵意，也都集中在他上。

秦玥承了太多東西，而他事實上，只是個未滿二十歲的年輕人，他拚盡全力，做到了最好，一切力和痛苦，都只能自己吞，自己消化，邊甚至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只剩下一個念頭，打勝仗，要贏，要一直贏下去。

這樣高強度高力的日子，一天十天一個月，換個人都未必能夠熬下來，但秦玥已經連續過了一年多，無法息。偶爾狀態不太好，覺得累，姚瑤覺得，天經地義。

姚瑤對他的責備，只是心疼罷了。

“丫丫，我做夢夢到你給我彈琴了。”秦玥對姚瑤說。

“不是夢，是真的。”姚瑤說。

“那你明日再彈給我聽。”秦玥說。

姚瑤本想說，秦玥既然醒了，該做正事了，話到邊變了：“好啊，我會好多曲子呢，現在我的琴藝比你厲害。”

“你什麼都比我厲害。”秦玥笑容愉悅。

剛剛蘇醒過來，姚瑤就在旁，秦玥心中有些激，雖然握著姚瑤的手，但是一時沒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會兒秦玥挲了一下姚瑤的手，神微變，猛然坐了起來，覺腦袋有些發暈，因為躺了太久所致。

但秦玥顧不得他自己，他把姚瑤的手拉起來，就看到手心有一道很深的傷疤，雖然已經愈合了，但他能想到，當時定然深可見骨。

秦玥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又抓了姚瑤另外一隻手，一樣的。他看向姚瑤的臉，姚瑤睡前洗掉了臉上的妝，這會兒白白淨淨的小臉看起來好好的，只是又瘦了一點點。秦玥視線下移，手扯開了姚瑤的領，就看到了姚瑤脖子上面那道長長的傷疤。

“怎麼回事？”秦玥的眼圈兒一下子紅了，聲音冰寒，“是誰做的？”

姚瑤知道秦玥這個時候醒來，上的傷肯定是瞞不住的，除非他倆一直保持五米遠的距離不靠近，但那不可能。只是看到秦玥眼中毀天滅地的怒火，還有眼底的一晶瑩，姚瑤心中刺痛了一下，抱住秦玥說：“都沒事了。”

“告訴我，是誰做的！”秦玥的手猛然收，像是要把姚瑤嵌進骨子裡。

“那個人是誰，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原焱派來刺殺你的高手，本來打算先殺了我的，我憑借自己的機智，撿回了一條命，只是脖子了點傷而已。”姚瑤說。

“那手是怎麼回事？”秦玥問。

“他要放了我，砍了你的腦袋，我當然不能讓他得逞了，當時急，不得已擋了一下。我保證，下次我一定不會用自己的手去擋刀！”姚瑤說。

“你還想再有下次？”秦玥很生氣。

“打個比方而已，別當真。”姚瑤說，“說白了都是意外。”

“我要殺了原焱！”秦玥厲聲說。

“你沒機會了，因為我已經報過仇了，你又欠了我一條命，我就問你力大不大？”姚瑤半開玩笑地問秦玥，想調節一下氣氛。

秦玥目幽深地看著姚瑤，看到姚瑤還在笑，無奈地搖頭，抱著姚瑤說：“我力好大，只能以相許了。”

“這個嘛，我還要考慮一下下。”姚瑤傲地說。

“嗯，我會好好表現的。”秦玥在姚瑤額頭輕吻了一下，手輕了一下姚瑤脖子上的傷疤，問，“疼嗎？”

“我又不是你這個怪，當時肯定是疼的，不過現在早就好了。我的傷跟你的傷相比，都不值一提。”姚瑤說。

“真希我的無痛可以跟你換。”秦玥抱著姚瑤說。

“我真的想要，不過這個只能想想了。”姚瑤笑了。

“丫丫，我睡了多久了？”秦玥問。

“今天是三月初五。”姚瑤說。

“這麼久了……家裡好嗎？”秦玥輕聲問。

“你家還是我家？”姚瑤反問。

“我們家。”秦玥說。

“我們家一切都好，爹娘很掛念你，當時我要來都沒攔著，說讓我把你好好帶回去呢。”姚瑤說，“我正月從京城回家，小弟問我為什麼大哥沒有一起回來，我跟他說你出遠門，但是很快就回去了。”

秦玥心中暖暖的，卻又有些酸，總覺得自己虧欠了家人好多，還害他們為他擔驚怕。

“別想太多，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爹娘都很疼你，弟弟妹妹也都很想你，你如果在意，就要好好保重自己，之前那樣的事，我不希再有下次。”姚瑤對秦玥說。

“嗯，我保證。”秦玥點頭，又加了一句，“因為你也很疼我。”

“這個，還用說？”姚瑤反問。

秦玥笑了笑：“丫丫，有你在，真好。”這種幸福，滿足，心中的快樂安寧，是無法言喻的，也是無可取代的。

秦玥睡了好久了，姚瑤這會兒也不困，就把過去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跟秦玥講了。秦玥並沒有要問京城秦家的況，但姚瑤還是從去京城之後的事開始說，因為有些事跟秦玥有直接的關系，他需要知道。

得知秦瑄和溫如晴做的事，秦玥眼中就連失都沒有。他的記憶已經恢復了，秦家的那些人對他而言不再陌生，卻也更加陌生。因為對那些人沒有任何期待，所以他連恨都沒有，隻覺得秦瑄很可笑。

所以對於秦家的事，秦非白和秦謖中毒，以及後來發生的一切，秦玥只是聽著，沒有說一句話。

等到姚瑤提起在京城新開的茶樓，秦玥才說了一句：“生意一定會很好。”

“那當然。”姚瑤對此很有自信。

說完回家的事之後，就講到了汴城。

“秦大將軍，你對於我假傳軍令這件事怎麼看？”姚瑤問秦玥。

秦玥思忖了片刻之後，神認真地說：“丫丫，你對我真好。”

姚瑤扶額：“算了，不問你了，問就是我對你好，這不是廢話？”

“不是廢話，對我很重要，我很歡喜。”秦玥眼中滿是笑意。他現在本不去想接下來還有仗沒打完這件事，隻想就這樣抱著姚瑤，不希天亮。

不過天還是會亮的。

秦玥靠坐在床上，姚瑤靠在他上，說著最近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除了那個“風樓主”傷到姚瑤這件事，讓秦玥緒波很大之外，其他的事，他都只是聽聽就過去了，原焱的死，他都沒什麼高興的，甚至有些憾，他沒有親自取了原焱的首級。

“你多日沒進食，現在還很虛弱，我去給你熬點粥。”姚瑤說著就要下床，卻被秦玥拉了回去，抱住：“不要走。”

“額，大哥，你唱戲呢？我去做飯，不然吃什麼？”姚瑤覺得好笑。

“再讓我抱一下。”秦玥此時比姚景澤還稚幾分。

“那個，你要讓人知道你醒了嗎？”姚瑤問。

“不要，過幾天再說吧。”秦玥說，“我現在不想見到別人。”

“秦大將軍你真夠出息的，不過我看行。”姚瑤笑著了一下秦玥的臉，“正好你的需要點時間來恢復，反正他們也都習慣了，暫時先不讓他們知道。”

秦玥依依不舍地放開姚瑤，姚瑤下床去做飯。

出去見到了樊虎，樊虎得知秦玥醒了，神大喜，等聽姚瑤說暫時保，樊虎當然明白這是他家主子的意思，保證不會告訴別人。

姚瑤需要的食材，樊虎很快準備好送了過來，他自己也沒有要去拜見秦玥的意思，因為他知道秦玥肯定不想見到他。

早飯姚瑤煮了清粥，烙了幾塊香的蛋餅。一口溫熱的粥下去，秦玥覺冰冷的胃部暖了起來。姚瑤沒讓他吃多，說的話晚點再吃。

樊虎準備了水，給秦玥沐浴，秦玥非讓姚瑤留下給他背，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姚瑤很“嫌棄”地說秦玥的傷疤太難看了，不喜歡。

秦玥在想，他得讓樊峻給他多找一些祛疤痕的藥過來，早點恢復。雖然秦玥其實知道姚瑤並不是真的嫌棄那些傷疤，只是不希他傷。

秦玥幫姚瑤的脖子和手抹藥的時候，臉不太好，說等姚瑤的傷疤全都沒了，再讓回家。因為不敢讓姚大江和宋氏看到這個，雖然他知道父母不會怪罪到他上，但肯定會很難過。

姚瑤給秦玥彈琴，彈完一首，秦玥說他要學，跟姚瑤換了位置，就把姚瑤剛剛彈過的曲子重新彈了一遍。

“這麼厲害？”姚瑤表示很驚訝。

“我三歲就開始學音律了。”秦玥微微一笑說。

“你……記憶恢復了？”姚瑤說著，又握住了秦玥的手腕，給他把脈。

秦玥點頭：“嗯，過去的事都想起來了，不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話落又加了一句，“我現在很確定，我曾經沒有對任何別的姑娘笑過。”

姚瑤放開秦玥的手，噗嗤一聲笑了：“大哥，你記憶恢復，重點就是回憶了一下過去那些年有沒有對哪個姑娘笑過？”

“這很重要。”秦玥點頭，“我這輩子，第一個喜歡的是你，最後一個，也是你。”

姚瑤眨了眨眼睛，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表白，覺得，真甜……

秦玥對於姚瑤會的琴曲很興趣，姚瑤彈一首，他就學一首。

到了中午的時候，秦玥說他想吃餃子，姚瑤說素的可以，兩人一起去包餃子。

院子裡沒有人，樊虎守在外面，不怕被人看到秦玥這個大將軍已經蘇醒卻不務正業，在廚房裡面燒火，洗菜切菜，面搟皮的樣子。

秦玥的最就是素餃子，不過姚瑤控制他的食量，沒讓一次吃太多。

到了下午，秦玥說他要寫信，寫好了給姚瑤看，是專門給姚大江和宋氏的，跟他們說，他已經沒事了，姚瑤也好好的在他邊，過幾天他就安排人送姚瑤回家去，讓爹娘放心。秦玥讓姚瑤在最後寫了一句話，證明真的好好的。

當天樊虎安排人把信送了出去，姚瑤問秦玥打算休息幾天，秦玥說看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