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322.真兇，母子（一更）

醉仙樓。

溫煦風請客，卻讓兩位客人先走了，他說他要再坐一會兒，晚點回去。

雅間的門開著，從溫煦風的位置，可以看到宋思明和姚瑤所在的那個雅間。他現在滿腹的疑問。宋思明跟姚瑤除了是表兄妹，是否還有別的關系？跟姚瑤一起來的那位公子又是誰？姚瑤為何兩日給他的印象差距如此之大，到底是什麼格？姚府，真的只是個商賈之家嗎？

溫煦風又喝了兩杯茶，看到那個雅間的門開了，裡面第一個走出來的人讓他很驚訝，竟然是秦非墨！

溫煦風起，出門，了一聲：“秦三叔！”

秦非墨正準備下樓，聽到有人他，轉看到是溫煦風，就走過來了：“煦風，你在這兒吃飯？找我有事嗎？”

溫煦風看到宋思明和姚瑤以及林頌賢也出來了，正準備下樓，宋思明還跟他點頭告別，姚瑤看都沒看他一眼。

“秦三叔，那幾位都是你的朋友嗎？”溫煦風問。

秦非墨皺眉：“跟你沒關系，沒事打聽這個幹什麼？吃完飯早點回去吧。”

秦非墨著急回府，話落轉就走。

溫煦風站在樓上，看著姚瑤走在林頌賢和宋思明中間，說說笑笑地出門離開了。不管是姚瑤和宋思明，還是姚瑤跟林頌賢，看起來關系都很親近的樣子……

這只是個小曲，秦非墨本沒有注意到溫煦風看姚瑤的眼神。溫煦風回家，進門之前又看了一眼姚府，大門倒是開著，但那座宅子，因為姚瑤，給他一種神，讓他忍不住想要去探究。

秦府。

秦非白已經醒來這件事，府中除了秦非墨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秦非白依舊閉著眼睛一不地躺在那裡，看起來跟之前沒有兩樣。

秦玥的信是直接送到秦非墨手中的，給姚瑤的那封，秦非墨沒讓秦家人知道，第一時間送到了姚瑤手裡，另外一封是給秦家人的，秦非墨讓秦謖和溫如晴以及秦瑄都看了。

秦謖最近消瘦了很多，皇上不讓他們告訴秦玥這邊的實，秦玥寫的回信中說，不管秦非白是死是活，他都不會人威脅，對北疆國皇室做出任何妥協。秦謖雖然知道秦玥是顧全大局，但還是覺得很難。

而溫如晴得知秦玥的選擇，當時就哭了，抹著眼淚說：“玥兒真是好狠的心啊！”

秦瑄一如既往，低著頭不說話，他在這個家裡，存在向來不高。

“我要進宮求見皇上，把這封信給皇上看了，讓皇上放心。”秦非墨把信收起來，起，歎了一口氣說，“老爺子，看你神不太好，今夜好好休息吧。大嫂，你們照顧好大哥，我可能會回來得很晚，希皇上看到這封信，可以恩準我見原纓一面。”

秦非墨話落，就大步離開了。

溫如晴哭哭啼啼：“爹，現在可怎麼辦啊？！皇上已經派人抓了原纓和北疆國那些人，不能從他們上得到解藥嗎？是不是因為三弟，所以爹去給原纓求了？這可是關系到相公的命！”

秦謖心有些煩：“原纓是被人誣陷的，這件事跟本沒關系，這種話以後不要再提！”秦謖話落，起也走了。

溫如晴的眼淚停不下來，站起來準備再去照顧秦非白，剛一起，覺頭重腳輕，晃了一下。

秦瑄連忙扶住了，母子倆一起去了秦非白的房間，在床邊坐下，看著秦非白人事不省的樣子，溫如晴握住了他的手，眼淚簌簌地往下落。

秦瑄皺眉說：“娘，這府裡本沒有人在意我們母子，所有人隻關心大哥。爹命堪憂，大哥寫那樣絕的信回來，三叔和爺爺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覺得他做得對，太過分了吧！難道大哥的功勳，比爹的命還重要嗎？”

溫如晴握著秦瑄的手，哭著說：“他們就是那樣想的……這個家裡，沒有人在意我們母子，在你爺爺和你三叔心裡，都覺得秦玥比你爹還重要，秦玥做什麼都是對的，我們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對……”

“娘，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我真的覺太憋屈了！”秦瑄握拳砸了一下床柱。

溫如晴歎氣，看著秦非白幽幽地說：“曾經我以為那次秦玥真的死了，以為我的兒子，終於有了出頭之日，卻沒想到，他命大，又回來了。相公，過去那些年，你表面上對秦玥不管不問，其實都是裝的吧？他在你心裡的位置，比我的瑄兒，高很多，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

秦瑄低頭，他的到了卷起來的床帳，突然看到上面有一暗的痕跡。他眼眸猛地一，原本到邊的話變了：“娘，別說這些了，是我沒本事，什麼都不如大哥，我認了。只是大哥不管爹的死活，不知道爹還能不能再醒過來……”

秦瑄最後一句話，已經有些哽咽了。

溫如晴更覺得悲從心來，秦瑄站了起來說：“娘，你陪著爹，我先回去了，你也別太難過了，我相信爹吉人天相，最後一定會沒事的。”

秦瑄的眼神，又在床帳上某定了一下，眼眸幽深地看了一眼躺在那裡的秦非白，話落便出去了。

溫如晴坐在秦非白的床邊，發了許多牢，吐了許久的苦水，以為秦非白聽不到。最後累了，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秦非白眼睛睜開了一條，看著溫如晴的眼神很冷，但並沒有任何作。

回到自己院子的秦瑄，一個人面沉沉地在沒點燈的房間裡坐到大半夜，手中地攥著一樣東西……

天快亮的時候，秦非墨才回來，看起來神稍稍輕松了一些。因為他進宮求見皇上，給皇上看了秦玥寫回來的信，趁著皇上心不錯的時候，求皇上恩準他見原纓一面，皇上答應了。

原纓被在宮裡，夫妻二人相見，發現對方都消瘦了。秦非墨說對不起，原纓卻勸秦非墨千萬不要為了做什麼傻事。兩人互訴衷腸，秦非墨隻說他一定會在正月之找出真兇，帶原纓回家，並沒有說秦非白已經醒了，以及他懷疑溫如晴這些話，因為他知道，隔牆有耳，有些話一旦說出來，一定會傳到皇上耳中。

原纓也心知肚明，所以兩人很有默契，不該提的人和事，一點兒都沒提，譬如姚瑤。

夫妻倆假裝無所顧忌地聊天，說著說著，刻意提到了原纓的母妃已經被北疆國皇室害死這件事，原纓又哭了一回，說恨不得手刃北疆國那些所謂的親人，盼著秦玥早日滅了北疆國

第二天天還沒亮，看守原纓的人催秦非墨離開，他便走了，還給外面的人都塞了銀票，拜托他們關照原纓。

等秦非墨出宮的時候，莫雲齊那邊已經看到了秦非墨的銀票，得知了他跟原纓所說的所有事。

“原纓的母妃，真的死了？”莫雲齊看著那幾張銀票，神莫名。

“回皇上的話，先前皇上旨命秦玥將軍調查這件事，他調查到的結果是，原七公主的母妃，在前年離開北疆國之後，就被死了。”

“抓到的北疆國人，說是因為原纓的母妃還在北疆國，所以一直都心向北疆國，聽原焱的吩咐行事？”莫雲齊輕哼了一聲。

“回皇上的話，那些人招供，是這樣說的。”

“果然不出朕所料。朕在想，原纓的底細，以及在北疆國的關系，秦玥肯定早就調查清楚了，不然不會留在秦府當三夫人，自己應該也早就知道的母妃已死，所以非但不會為原焱所用，反倒會恨原焱。”莫雲齊若有所思，“果然有貓膩，那對秦非白下毒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北疆國在大盛國出兵之前，已經一分為二了。原焱自立為皇，跟曾經的太子原閎打得不可開。等到兩國開戰的時候，原閎那一派，因為戰損失慘重，氣數已盡。

原焱和原閎為了對付秦玥，暫時休戰，聯合起來，但也是面和心不和。開戰三個月之後，原閎徹底倒臺，他人也死了，原焱為了大盛國唯一的皇帝，集結了所有兵力，抵擋秦玥的進攻。

據最新的戰報，北疆國大軍節節敗退，大盛國大軍正在穩步佔領北疆國的一個又一個城池，迄今為止，已經打下了北疆國的半壁江山。

莫雲齊知道給秦非白下毒這種事，定然是原焱主使的，現在需要查出來的，是原焱到底利用了什麼人下手。

如今基本可以排除原纓的嫌疑，本莫雲齊就覺得抓獲的那群北疆國人在說謊。因為如果原纓真是他們的人，這麼重要的棋子，他們應該要盡力保護才是，而不是這麼輕易就把原纓給暴出來。在兵過去抓人的過程中，那些人絕對有機會把書信和毒藥這些關鍵的“證據”銷毀掉，但最終都留著落到了府手裡，如今想來，分明是故意那樣做的，就是要把髒水潑到原纓上。

讓原纓死倒是次要的，幕後真兇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掩護自己。

雖然想到了很多事，但莫雲齊並沒有放了原纓，還是按照原計劃，讓秦非墨接著調查真兇。至於秦玥那邊，莫雲齊並不擔心他會為了秦非白而妥協，因為一個明智的將領是不會那麼愚蠢的，一旦退讓一步，後面就是無窮的深淵。讓敵人知道抓住了你的肋，敵人只會得寸進尺，退讓絕對解決不了問題，不該有的易也絕不能答應，這些道理，秦玥應該很明白。事的源，其實本不是他是否在乎秦非白這個父親。

秦玥寫的那樣看似絕的信，在莫雲齊看來，只有一個覺，秦玥很理智，也很聰明。這並不代表秦玥不在乎秦非白，而是秦玥清楚，早日滅了北疆國，打得敵人沒有還手之力，他們出解藥，讓秦非白醒過來的可能才會更大一分。

秦非墨回府，去看秦非白，不見溫如晴在旁邊。下人說，溫如晴徹夜照顧秦非白，累得病倒了。

房間裡面就剩下了秦非白和秦非墨兩個人，秦非墨了一聲：“大哥。”

“嗯。”秦非白坐了起來，眼神清明，看著秦非墨問，“昨夜見到弟妹了嗎？”

“見到了。”秦非墨點頭，“還好。皇上只是把關起來，什麼都沒做，也沒讓跟抓獲的那群北疆國人對峙。大哥有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讓秦非白裝暈，針對的就是邊的人，看誰會不會忍不住在秦非白床前吐什麼心聲。

秦非白皺眉說：“昨夜只是你大嫂發了些牢，不過是覺得我偏心玥兒，虧待了瑄兒罷了，應該跟沒有關系。”

“大哥確定嗎？”秦非墨問。

秦非白點頭：“我可以確定，不是。”

“那就怪了。那一夜為何大哥中了毒，卻沒有一點事？明明你們在一個房間裡。”秦非墨不解。

聽到門口響起的腳步聲，秦非白立刻又躺了下去，閉上眼睛。

門開了，秦瑄走了進來。

“三叔，你回來了，進宮見到三嬸了嗎？”秦瑄問秦非墨。

“嗯。”秦非墨應了一聲，看到秦瑄端來的水，就讓他放下回去了。

秦瑄轉，走到門邊，又回頭問了一句：“三叔，還沒找到那個姓白的大夫嗎？”

“早已不在京城了。”秦非墨沒好氣地說，“都是你娘做的好事！”

“三叔是在哪裡找到白大夫的？我可以再去請他過來給爹醫治。”秦瑄神認真地說。

“我已經派人去請了，但是希不大，一直到遊歷，居無定所，上次能找到，是我運氣好。你不必心這個，照顧好你娘。”秦非墨說著，擰了個帕子，給秦非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