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283.和親定，秦玥求的恩典（三更）

一場宴會，賓主盡歡，至表面如此。

雙方的談判不會在這麼多人參加的宴會上面進行，北疆國五皇子原玨也沒有出現在這場宴會上，甚至大部分人此時都並不知道他在大盛國。

原焱帶來的七公主原纓貌若天仙，本意是送給大盛國皇帝莫雲齊當妃子，或者嫁給大盛國某位皇子，誰知道莫雲齊這麼快給原纓選好了和親對象，卻本不是皇室之人。

在秦非墨到達宮裡之前，莫雲齊提出要選一位大盛國的青年才俊與原纓聯姻，當時很多人都有些意外。

原纓面紗已經摘了，不男人一見之下都出了癡迷之，本以為如此人，皇上應該會收進后宮，百般寵，誰知道莫雲齊自己不打算要就罷了，也沒打算安排給自己的兒子們。

當時莫雲齊“青年才俊”四個字一出口，幾位皇子神或多或都是失的。男人本，他們原來有機會得到一個絕尤，現在沒了。

要真評選大盛國的青年才俊，在場的人第一想法都是秦玥。文武全才，他敢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君不見大盛國五公主莫紫嫣當時臉都繃不住了，一想到秦玥有可能會娶原纓，就難得要死。

原焱也以為莫雲齊要讓秦玥跟原纓聯姻，想著這樣也不錯。

在秦非墨出現在宴會上之前，誰都沒想到，莫雲齊選中的竟然會是他這個紈絝！就連秦家人都很意外。

可北疆國作為戰敗國，主提出的聯姻，公主也帶過來了，並沒有多選擇的余地。正事還沒有開始談，要是先惹了莫雲齊不高興，對他們不利。於是，這樁和親就這麼神速地定了下來。

原焱很不滿！

原纓是北疆國這幾十年來最出的公主，樣貌材無人能及，文采武功都是皇室從小心培養的，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利用的親事，為北疆國皇室謀利。被安排走的是紅禍水的路子，結果現在卻要嫁給大盛國一個文不武不就的草包紈絝，這樁親事，對北疆國來說，太虧了！

但原焱也意識到，這大盛國皇室不好對付。莫雲齊絕非不，也不是原纓力不夠，而是這個太大，一旦原纓嫁進皇室，為禍水的可能太高，所以理智讓莫雲齊直接給選了個貴族家的廢公子，一出手就毀掉了北疆國的“人計”。

出宮的時候，不人跟秦非墨說恭喜，其中不乏語氣酸溜溜的男人，羨慕嫉妒他豔福不淺的。

秦非墨心裡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反而鬱悶至極。被賜婚之後，他就看了原纓一眼，容貌是真的很，但他並不喜歡，因為他心向自由，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強迫。所以秦玥了大才子，他卻心積慮讓自己為了個廢公子，這樣他想做什麼做什麼，想去哪裡去哪裡。

這些年因為他遲遲不肯親，流言蜚語滿天飛，他都固執地堅持下來了，秦謖和秦非白都已經放棄不管他的親事了，結果，一樁和親砸到頭上，直接把他砸懵了！

一路無話，回到秦將軍府，一進門，秦謖就神嚴肅地對秦非墨說：“你不要想著逃跑，你敢跑，以後就得躲一輩子，再也回不來了！”

知子莫若父。

秦非墨神一僵：“為什麼？憑什麼？”

秦非白示意溫如晴帶著孩子們先回去休息，父子三人一起去了秦謖的書房。

甫一落座，秦非白皺眉，回答了秦非墨剛剛的問題：“皇命難違，沒有為什麼。”

“上次阿九被賜婚，還是大盛國的公主，他就推掉了！”秦非墨神有些焦躁。

秦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乖孫被賜婚，是如何推掉的，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絕對不是因為他隨口編的家規皇上就信了。”

“我去問問阿九，到底怎麼把賜婚退掉的！”秦非墨猛然站了起來。

“坐下！”秦謖擰眉，“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我讓你親你不願意，皇上讓你親，你再任，就是掉腦袋的後果！”

“我不想娶那什麼北疆國公主！”秦非墨冷聲說。

“老三，你不用去問玥兒，他退婚的方法，你知道了也用不了。”秦非白看著秦非墨說。

“你怎麼知道？”秦非墨反嗆了秦非白一句。

“不管他給了皇上多麼合理的理由，他抗旨這件事是事實，重要的也不是退婚的理由，而是皇上認為你有沒有價值。”秦非白看著秦非墨，神嚴肅地說。

秦非墨神微怔，秦謖連連歎氣，就聽到秦非白接著說：“五公主想嫁給玥兒，皇上覺得這是好事，便賜婚了。玥兒不想娶，說服了皇上收回命，皇上沒有怪罪於他，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惜才，他對大盛國的貢獻並不在於當個駙馬，他在皇上心裡的價值，我認為並不比五公主低。當時那樁賜婚要是換了你，不管你跟皇上說得多麼天花墜，皇上都未必會放過你。”

秦非墨苦笑：“大哥，你是想說，我是個沒有價值的廢，所以只能任人擺布是嗎？”

“事實就是如此！”秦非白冷聲說，“這次的和親，你的價值就是沒有價值！北疆國七公主是個禍水，皇上不要，也不會讓有機會禍害皇子，更不會讓嫁給玥兒這個肱之臣，嫁給你，這枚棋子，幾乎就廢了。大盛國，皇室之外，貴族之中，出地位要高，還要沒本事沒權力，年紀合適又沒親的男人，並不多，你是其中最顯眼的一個。所以皇上不是臨時起意，你是他心選中的和親對象，這件事，不會有任何轉圜的余地！”

“老三，老大說得對，這件事已定局，無可更改，你千萬別胡鬧。”秦謖拍了拍秦非墨的肩膀。

秦非墨沉默了片刻之後說：“之前我一直以為爹你讓阿九去拚去爭，是錯的，現在突然發現，是我錯了。我以為當個廢就安全了，自由了，我還曾在心中嘲諷那位北疆國七公主是枚棋子，卻沒想到，我連局的資格都沒有，就了廢棋。”

秦謖聞言，搖頭歎氣：“不，當年我錯了，因為那不是乖孫想要的，我也不是為了他考慮，是為了我自己，為了秦家的臉面，他去做不想做的事。你也錯了，因為你太天真了。”

“只有現在的阿九的選擇才是對的，他不再為了你，也不再為了秦家，他做的是未必是自己喜歡的，但他曾對我說，強大才能真正得到自由，我當時不解其意，現在才明白，我們追求的東西一樣，但我走錯了路。”秦非墨喃喃自語。

“不過是親，那北疆國七公主才貌雙全，也沒辱沒了你，你一個大男人，別這麼一副死樣子！”秦謖沒好氣地說，“婚期都定了，年就要把人娶回來，你給我好好表現，不準讓外人看出你的不滿！”

“不過是親……”秦非墨自嘲一笑，“是啊，不過是親，多的是人覺得我癩蛤蟆吃了天鵝呢，可我怎麼就是高興不起來呢……”

回到自己的房間，秦非墨覺得煩躁，就又出門去了。

林頌賢已經睡了，聽到拍門的聲音，他還沒起，住在隔壁的林松屾先出來了。

“姓秦的，你大半夜拍我大哥的門幹什麼？”林松屾無語地問。

“我想找你們喝酒。”秦非墨緒低落。

“誰要跟你喝酒？”林松屾輕哼了一聲。

門開了，林頌賢看著秦非墨問：“發生什麼事了？”

“我要親了，喜事。”秦非墨幽幽地說。

林松屾來了興趣：“親？這麼突然？跟誰？難道是北疆國七公主？”

“你怎麼知道？”秦非墨反問。

“嘿嘿！你當時被突然進宮，我就覺肯定有事兒！”林松屾笑了，“你這樣子，還不願意是怎麼著？”

“我不願意也得願意。”秦非墨面沮喪。

林松屾眼睛眨了眨，攬住了秦非墨的肩膀，對林頌賢說：“大哥，你先去睡，我陪他喝酒去。”

“別惹事。”林頌賢叮囑了一句。

“放心吧！”林松屾擺了擺手，拉著秦非墨走了。

酒樓都關門了，也就青樓還亮著燈，秦非墨帶著林松屾過去，要了一個雅間，也沒找姑娘，讓送了幾壇酒過來。

“我有個主意，可以幫你擺這門親事。”林松屾對秦非墨說。

“什麼主意？”秦非墨眼睛一亮。

林松屾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秦非墨皺眉：“什麼意思？”

“你要是討厭那個公主，把殺了，還怎麼嫁給你？”林松屾說。

秦非墨無語：“不至於，無冤無仇的，我沒那麼惡毒。”

“那找人毀了的清白？”林松屾接著提議。

“這跟殺了也沒什麼區別。”秦非墨更無語了。

“那就剩一個辦法了。”林松屾神一正，“男子漢大丈夫，頭可斷可流，也要清清白白。你自裁吧，誰也不能強迫你娶那個北疆國七公主了。”

秦非墨扶額：“神經病……”

兩國聯姻的消息很快傳開了，秦非墨這個名字也傳遍了大盛國，傳聞中他就是個廢，廢得京城沒有姑娘願意嫁那種，結果仗著家族榮耀，抱得人歸。

青山村裡面，姚瑤得知秦非墨被安排和親的時候，正挎著個籃子，坐在樹上摘山楂。

山楂有些已經了，紅豔豔的煞是好看，李郎中念叨了幾天要吃炒紅果，姚景澤和林凡一直盼著姚瑤給他們做糖葫蘆吃。

“二妹，真沒想到那個北疆國第一人被皇上指給了小白的三叔。”姚玫站在樹下跟姚瑤說話。

姚瑤點頭：“我也很意外。”生日那天，秦玥過來，跟說原纓在葉城試圖勾引他，失敗了。如果原纓順利嫁給秦非墨的話，以後可就是秦玥的三嬸娘了，緣分真的是很神奇啊！

姚瑤覺得以秦非墨的格，未必會樂意，但他其實無從反抗，這件事應該板上釘釘了。

“以後你要是嫁給小白了，那個人就是你的三嬸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好不好相。”姚玫認真地分析這件事跟姚瑤的相關。

姚瑤笑了：“大姐你想太多了。”

“也不知道小白這次是不是要回京城去喝他三叔的喜酒。”姚玫說。

“應該不會。”姚瑤搖頭，“北疆國和大盛國還在談判，皇上不會讓他擅自離開巖城的。”

“這樣也好，不是說京城有個公主想嫁給小白嗎？還是離得遠一點比較好。”姚玫很認真地說。

姚瑤笑而不語。大盛國五公主莫紫嫣，未必會死心吧……

說起這件事，還真讓姚瑤猜中了。

莫紫嫣一直想嫁給秦玥，那次賜婚聖旨都求來了，最終卻沒有功，原因是秦非墨沒有親，按照秦氏家規，秦玥不可親。

如今秦非墨再過一個多月就要跟原纓親了，原纓並不高興，秦非墨更不高興，大盛國京城裡面，對於這件事最高興的人，要數莫紫嫣了。

莫紫嫣不甘心被秦玥拒絕，再加上秦玥到了巖城之後，一舉打下葉城，為了大盛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將軍，風頭無兩，前途無量，大盛國不只有一位公主想要嫁給他。

現在，莫紫嫣覺得自己的機會又來了。

這天在莫紫嫣的母妃宮中，莫雲齊心不錯，莫紫嫣彈了一首莫雲齊喜歡的曲子，得了誇獎。

“父皇，紫嫣有一事相求。”莫紫嫣趁機開口。

“哦？何事想求朕啊？”莫雲齊最近心都不錯，主要是因為秦玥打下了葉城，還抓了原玨，跟北疆國的談判進展順利，大盛國已經多年沒有如此揚眉吐氣了。

“紫嫣心慕秦玥，父皇知道的……”莫紫嫣含帶怯地說。

莫雲齊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看著莫紫嫣的樣子，皺了眉：“這件事，朕已經跟你說過了。”

“可是，當時的阻礙，現在已經不存在了……”莫紫嫣不解，這明明是好事，為何莫雲齊會是這種態度。

“秦玥打下葉城，朕說要給他賞賜，他跟朕求了一個恩典。”莫雲齊看著莫紫嫣說。

“什麼……恩典？”莫紫嫣心中一沉。

“他的親事，自己做主。”莫雲齊神淡淡地說。

莫紫嫣臉難看起來：“父皇難道……”

“是，朕已經恩準了，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將才，朕沒有必要在親事上面為難他。你作為大盛國的公主，不可任。”莫雲齊神嚴肅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