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103.魏三道歉(二更)
清水鎮魏員外府,菡萏院。
趙嬤嬤是魏夫人邊主管刑罰的管事婆子,宅的丫鬟婆子犯了錯,落到手裡,絕對不會好過。
趙大就是趙嬤嬤的獨子,趙嬤嬤覺得趙大在魏夫人這裡當個車夫沒什麼前途,一直想找機會讓趙大去元寶居當差,跟隨魏宇澤做事,所以現在魏宇澤讓掌摑一個丫鬟而已,自然都不用猶豫。
再說了,魏夫人和這丫鬟香兒的主子黃錦繡都看著,也沒說什麼。趙嬤嬤打起來,一點兒都沒留,二十個大掌打下去,香兒哪裡還有曾經俏麗的模樣?頭髮凌,整張臉腫得像豬頭一樣,角溢,牙都掉了兩顆,趴在地上痛呼……
黃錦繡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忍不住開口說:“表哥這是打我的臉嗎?”
“表妹,我只是讓趙嬤嬤打個丫鬟而已,你怎麼這麼說?難道你自覺你的臉面,跟這丫鬟是同等的?”魏宇澤反問的話,讓黃錦繡啞口無言。
魏夫人看著香兒的樣子,蹙眉問魏宇澤:“澤兒,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是為了那個姚二丫?澤兒,你跟娘說清楚,你跟姚二丫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跟姚二丫,不過是做了兩樁生意而已,到現在為止也沒見過幾次。”魏宇澤看著香兒冷聲說,“是正經人家的閨,不缺吃不缺穿,有手有腳,腦子靈活,先前我賺了一筆的積木,就是跟爹賣給我的,最近讓醉香樓生意好轉的餃子,也是賣的方子。上次本不是專程送吃的討好我,只是為了賣菜方子,順便帶了一點娘做好的餃子過來,讓我嘗嘗而已!也不是自己來的,跟大哥一起來的,很快就走了。沒想到,表妹心思倒是很細,見了一面,就去調查人家,然後過來我娘面前獻計,要姚二丫賣進府當丫鬟!”
黃錦繡神一僵,魏夫人皺眉:“怎麼是這樣?錦繡你不是說,那姚二丫家很窮,分家被趕出去,都吃不上飯,要借糧度日嗎?”
“姑母,是香兒找人打聽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是這樣……”黃錦繡急之下,把什麼都推到了香兒上去。
“正經人家,不缺吃穿,誰會賣閨啊?聽澤兒說的,那姚家人過得還不錯,這事兒鬧得,倒真是丟人了。”魏夫人歎了一口氣。
魏宇澤對魏夫人說:“娘,那姚二丫說要當魏府三夫人的話,本就是無稽之談。娘怕是都不知道今年多大,才十二歲,又不是表妹這樣的年紀,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就想著多賺點錢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哪就有那種心思了?一定是這香兒添油加醋,胡說八道!”
表妹這樣的年紀……黃錦繡總覺魏宇澤話裡有話,臉很難看,垂頭坐在那裡,手中的帕子都快要扯破了。
魏夫人愣了一下:“那姚二丫才十二?娘倒是真不知道,還以為說都有十五六了呢。”魏夫人話落,皺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徐嬤嬤,“徐嬤嬤,我可一直最相信你的,你回來啥也沒說,就聽香兒說了,現在我問你,香兒說的,都是真的嗎?”
徐嬤嬤心中一沉,眼角的余看到了香兒現在淒慘的樣子,頭垂得更低了:“夫人,三爺,香兒姑娘是黃小姐的丫鬟,老奴也管不了說什麼啊!”
聽到徐嬤嬤的話,黃錦繡心中咯噔一下,徐嬤嬤這是要撇清自己了!
魏夫人面一沉:“徐嬤嬤,你真是太讓我失了!你是府裡的老人了,怎麼這種事關魏家臉面的事都拎不清!你說,到底那姚二丫跟你們說什麼了?”
“沒……沒說什麼……”徐嬤嬤已經意識到魏宇澤跟姚瑤關系不淺,魏宇澤是肯定要站在姚瑤那邊的,魏夫人又是偏疼魏宇澤的,而黃錦繡主仆都是外人。到了這會兒,徐嬤嬤哪還管香兒死活,就只能一五一十地說了,“老奴和香兒到了姚家,二丫姑娘恰巧出門了,大姐就請我們進家,給我們端了糖水,讓我們坐著等。”
魏夫人一聽,顯然跟香兒說的有很大的出,就知道是真的被香兒給騙了,面冷了一下:“然後呢?”
“我們等到二丫姑娘回家,一進門,香兒就在老奴耳邊說……說那就是想要勾引三爺的……賤蹄子……”徐嬤嬤聲音抖地說。
魏宇澤的拳頭握了起來:“接著說!”
“二丫姑娘就沒說什麼,只是聽老奴跟香兒在說,香兒對二丫姑娘說,本來是個傻子,現在又破了相,給三爺當通房丫頭都不配……二丫姑娘一開始也沒生氣,姐姐很生氣,但也沒手,沒罵人,就說讓我們趕走。可是香兒……又說了好些不像樣的話,二丫姑娘才趕我們走的,大姐了怒,拿了菜刀,也沒追,就是嚇唬嚇唬……”徐嬤嬤不敢說假話了,萬一魏宇澤到時候去姚家對證,再發現說謊,就真的要倒大霉了。
“這……你們……”魏夫人氣得不行,“那姚家姐妹分明對你們客客氣氣的,你們也太丟人現眼了!香兒是黃府的丫頭,徐嬤嬤你可是我邊的老人了,怎麼這麼糊塗?!”
徐嬤嬤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都是老奴一時糊塗,請夫人責罰!”
魏宇澤冷冷地看了徐嬤嬤一眼,然後開口說:“娘,不如給兒子來置。”
“這……澤兒,徐嬤嬤畢竟伺候娘這麼多年了,香兒又是錦繡的丫頭,你罰可以,別太狠了。”魏宇澤年紀不大,但個很果斷,魏夫人擔心魏宇澤直接把人打殺了,因為魏宇澤先前真乾過這事兒。
“娘放心,我不會要了們的命。”魏宇澤點頭,話落又看向了黃錦繡,“表妹如果心疼香兒,也無妨,現在帶著回黃家去就是了。”
黃錦繡神很不自然:“是香兒犯了大錯,惹了姑母和表哥生氣,該罰的。”
“有表妹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魏宇澤說著站了起來,“趙嬤嬤,給徐嬤嬤也掌二十,香兒再打二十大板,讓趙大趕車,帶上們,隨我去姚家賠罪!”
魏夫人皺眉:“澤兒,讓魏七代你去就是了,你也不用親自跑一趟吧?你讀書很累了,你爹說了不讓你出門的。”
“這次事關魏家面,和我以後跟姚家的生意往來,我必須親自去一趟。如果爹問起,娘可要幫我說說話,不然爹要是知道娘邊的下人出去做了什麼事,怕是也不會高興的。”魏宇澤對魏夫人說。
魏夫人歎了一口氣:“你都算計到娘頭上來了!罷了罷了,這次的事,也是娘一時不察引起的,你想去就去一趟,就當出去氣,早點回來。你爹那邊,我去說。”
“好。”魏宇澤點頭。
沒過多久,趙大趕著馬車,又往青山村去了。馬車裡面是趙嬤嬤,還有被打過之後又綁起來的香兒和徐嬤嬤。魏宇澤和魏七主仆倆都騎了馬走在前面。
輕車路地到了姚瑤家門外,大門關著,魏宇澤下馬,讓魏七過去敲門。
“二丫姑娘在家嗎?我家爺來了。”魏七叩了兩下門,門很快就開了,不過不是姚瑤,是小白。
“姚二丫呢?我找!”魏宇澤一副並不想跟小白談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小白,魏宇澤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排斥。
“魏三爺有何貴乾?”姚瑤出現在小白旁,看著魏宇澤神淡淡地問。
“姚二丫,我是來道歉的。”魏宇澤說著,站在門外,拱手作了個揖,“我家賤奴不懂規矩胡言語,冒犯之,別跟們一般見識。”
“就這樣?”姚瑤似笑非笑地問。
魏宇澤一揮手,趙嬤嬤大力把被打得慘兮兮的徐嬤嬤和香兒從馬車上面拽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是這樣。”魏宇澤指了一下地上的兩人,“這個道歉,姚二丫你滿意嗎?”
“魏三爺,下之,是要在事前管理約束好自家下人,才可避免禍端。事後彌補不是不行,但可不是每次都有彌補的機會。”姚瑤看著魏宇澤說。
魏宇澤愣了一下,覺姚瑤說得很有道理,就聽到姚瑤接著說:“不過這次本就不是你的錯,你的道歉誠意我看到了,我接,現在你可以回去了,慢走不送。”
姚瑤話落,就跟小白一起要回去。
魏宇澤站在那裡,眼看著小白正要把大門給關上,突然來了一句:“姚二丫我還沒吃中午飯!快死了!給我弄點吃的!”
魏宇澤推開大門,跟小白肩而過的時候,抬腳就想“無意”地踩小白一下,結果小白更“無意”地躲開了,一,差點把魏宇澤給絆倒在地上。
“你是故意的!”魏宇澤瞪著小白說。
小白神淡淡,說了一句讓魏宇澤瞬間沒脾氣的話:“這裡是我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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