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來之前,蕭常坤的心里還在為韓晴即將嫁給賀遠江而憤怒,葉辰來了之后,現在的他只擔心韓晴會給自己發請柬。
而與此同時,韓晴與賀遠江正在一起協商著宴請的賓客名單。
兩人的社圈雖然不同,但屬基本一致,幾乎所有的朋友都在國,國也只是有一些關系相對疏遠的親戚。
至于金陵本地,兩人都有一些同事,韓晴雖然有些同學,但幾乎都沒什麼聯系,也就蕭常坤還算經常見面。
于是,兩人商量著,到底要請哪些,或者不請哪些。
韓晴便率先提議道:“咱們就一個一個的捋吧,先說國的朋友,我的想法是這些人就不做任何通知了,畢竟這麼遠的路程,來一趟不容易,咱們明知路途遙遠還邀請別人,顯得有些不懂人世故,你覺得呢?”
賀遠江點點頭,笑道:“我跟你想的一樣,國的朋友們,雖然聯系很多、也深,但確實不適合通知他們來參加婚禮,人家不愿意來吧,顯得咱們自討沒趣,人家愿意來吧,咱們面子上也過意不去,所以我的想法是,等咱們結婚之后,個時間一起回一趟國,你有你的社圈子,我也有我的社圈子,到時候咱們一起拜訪一下,把彼此介紹給對方的朋友認識一下也就差不多了,你覺得呢?”
韓晴開心的笑道:“我跟你想的一樣,等婚禮辦完之后,個時間回一趟國,故地重游的同時,也能見見老朋友。”
賀遠江笑道:“那太好了,咱們干脆就去國度月,你看怎麼樣?”
韓晴樂道:“我肯定沒問題,主要是你,學校那邊能不能走得開。”
“沒問題。”賀遠江笑著說道:“我跟院長打個招呼,婚假請個十天半個月還是沒問題的。”
說著,賀遠江又道:“對了,再說到同事這方面,婚禮呢,我是有想法請院長還有幾位關系不錯的同事,不過咱們倆年紀畢竟大了,華夏這邊都講究一個人往來,很多同事都結過婚了,所以咱們婚禮就別收禮了,就請大家過來見證一下,順便吃頓飯熱鬧熱鬧,你看怎麼樣?”
韓晴點頭笑道:“不收禮好,收禮顯得太市儈了。”
賀遠江問:“那你老年大學的同事還請過來嗎?”
韓晴想了想,開口道:“請吧,將來還要一起工作,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種事要是不通知,到時候說不定會落人埋怨。”
賀遠江點了點頭,猶豫片刻,才開口問道:“那……老蕭呢?”
“你說常坤啊……”韓晴尷尬的笑了笑:“今天從老年大學離開的時候,他說想請我吃飯,我說沒時間,就跟他提了一結婚的事,按理說他都知道了,咱們也應該請他。”
賀遠江驚訝的問道:“老蕭要請你吃飯?說是因為什麼了嗎?”
“沒有。”韓晴微笑道:“估計就是老同學之間一起吃頓飯吧。”
其實韓晴是個聰明的人。
從蕭常坤請自己去學校附近吃飯,就猜出了蕭常坤的用意,所以才婉拒的同時,順勢說出了自己要跟賀遠江結婚的事,為的就是讓蕭常坤對自己死心,畢竟,已經徹底從當年那段愫中走了出來、準備重新步婚姻殿堂,自然也不想再讓蕭常坤對自己抱有幻想。
不過,并不希賀遠江多想,所以才刻意淡化蕭常坤可能的真實用意。
但賀遠江也很聰明,他知道韓晴與蕭常坤的往事,也知道韓晴兒子保羅的中文名就韓慕坤,雖說他也相信韓晴現在肯定不會再對他抱有,但一想到韓晴過去三十多年對蕭常坤念念不忘,他心里多多還是有些吃醋。
只是,聰明人都不會過多糾結一個人的過去,尤其是與自己無關的過去。
所以,他也沒表現出任何醋意,只是笑著說道:“既然你都跟老蕭提了,不請他是不是不太合適?”
韓晴點頭道:“不請他,確實不合適,但請他也不合適,他畢竟是有家有室的人,邀請他,請柬上就得寫明是邀請他及全家,可是一想到他老婆馬嵐我就忍不住頭大,說實話,我真是不想跟那個人再有任何瓜葛,所以這件事就是個兩難境地,我總不能明確告訴蕭常坤只請他一個人吧?這要是傳到馬嵐耳朵里,還不知道得惹多大的麻煩。”
說罷,韓晴看著賀遠江,問道:“你覺得呢?”
賀遠江微笑著說道:“這件事我不好給你拿主意,不過你剛才說的很對,如果要請,確實得請他一家人,否則以他老婆的格,這件事確實后患無窮。”
說著,賀遠江思忖片刻,認真道:“晴,這件事還是你自己考慮吧,不管你怎麼決定,我都百分百支持。”
韓晴點頭道:“行,那常坤這邊就先待定,一會兒我發個信息,問問他本人的意思,我估計他也怕節外生枝,如果他自己決定不來,那我們就不給他送請柬了。”
賀遠江問:“那如果他決定來呢?”
韓晴想了想,微笑道:“我覺得可能微乎其微,常坤這個人我還是了解的,他很怕馬嵐,這種事,他大概率不想讓馬嵐知道,我如果讓他自己考慮,那他大概率是不會來的。”
說著,韓晴道:“不過這件事先這樣,等我問了他的意思再說,咱們繼續往后捋,我那些金陵的老同學,我就不打算邀請他們了,之前同學聚會見過一次,都太攀比,也過分浮夸,我也不想跟他們有什麼過多牽扯,倒是咱們一起去韓國流的那幾個同隊的員,他們為人和三觀都正派的,當初人家都說如果咱們倆結婚的話一定要請他們來喝喜酒,咱們肯定得說話算話吧?”
“是。”賀遠江點頭道:“那基調基本就這麼定了,除了葉辰之外,要邀請的就是咱倆各自的同事、韓國流時的隊友,老蕭那邊你問問他的意思。”
說著,賀遠江又道:“咱們接著聊婚禮后的事,我先說說我的想法,你有意見隨時打斷我。”
韓晴點點頭,托著下看著他,微笑道:“你說吧,我聽著。”
韓晴的眼里有,賀遠江被看的有些害臊,轉頭喝了口冰水,才繼續說道:“我想的是,等婚禮辦完之后,咱們月之旅就先去國;”
說完,他看向韓晴,等待著的回復。
韓晴依舊托著下,滿臉笑意的看著他,笑著說道:“我沒問題,你繼續。”
賀遠江點點頭,又道:“咱們第一站先去紐約,畢竟去紐約通比較方便,到了紐約就先去見見你當初創業的老同事、老朋友,剛好華爾街也有我不老友,拜訪完你的同事朋友之后,順便去華爾街也拜訪一下我的那些朋友,然后咱們就租一輛車去紐黑文,紐黑文畢竟離紐約近,咱們到了之后,去見見你在耶魯的老同學,最后你再陪我去趟斯坦福、見見我的老同學,快的話咱們六七天差不多就能完事兒,假期剩下的時間,就去個氣候溫暖的海島好好放松放松。”
韓晴好奇的問道:“第一站為什麼不去斯坦福?從金陵飛國西海岸更近一些,咱們先到斯坦福,再去紐約,最后一站再去紐黑文不是更省時間嗎?”
賀遠江一臉深的看著韓晴,笑呵呵的說道:“陪老婆回國,第一站肯定是要先去你生活過的地方,只當是陪你回娘家了。”
韓晴知道賀遠江對自己的用心,這種用心不但現在婚姻、這種大的層面,更事無巨細的現在生活中的任何一個小細節上。
心中,上笑著說道:“以后你就是一家之主,做決定的事就給你了,我都聽你的。”
說著,又問:“你說剩下的假期去一個氣候溫暖的海島,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賀遠江道:“咱們這一次要先去國,所以度假的海島適合選在國和華夏的中間地帶,我本來是想去馬爾代夫,但從舊金山飛馬爾代夫太遠了,至也要24個小時以上,帕勞你覺得怎麼樣?那里離華夏比較近,整能省不時間,你覺得呢?”
韓晴笑道:“都說了你是一家之主,你既然覺得帕勞合適,那就抓時間把機票訂好,我明天去挑幾套好看的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