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回歸的那一刻,葉辰也瞬時間清醒過來。
剛才神識出竅的雖然十分漫長,但現實之中似乎也就彈指一揮間。
驚駭之余的葉辰來不及多想,便將那木盒拿了出來,在確定暗格沒有任何其他東西之后,立刻將石獅子又落了回去、安安穩穩的蓋在了那暗格之上。
此時,周家莊園之中還是一陣飛狗跳。
隨后,他立刻折返,在樓下縱一躍,從漢克三人所在的房間窗戶翻了進去。
史夫和羅伊斯父子二人看得瞠目結舌。
葉辰從窗戶跳出去他們倒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但是從窗戶跳進來就實在有些顛覆他們的三觀。
而回到房間的葉辰,見史夫和羅伊斯父子驚駭無比的樣子,對漢克說道:“讓他們轉過去,你也轉過盯著他們,誰敢回頭就一槍崩了。”
漢克立刻道:“好的先生!”
史夫快崩潰了,唯唯諾諾的說道:“葉先生……大家都已經是合作伙伴了,您不必這麼不信任我們吧……我知道您拿回來的東西一定是四方寶幢,但我肯定不會對外泄半個字的,您也不用總是讓漢克用槍抵著我們的腦袋……”
葉辰問他:“你在教我做事?”
史夫嚇的渾一怔,連忙擺手道:“不敢不敢……”
說罷,連忙將臉轉了過去,不敢再看。
葉辰打開木盒,看著里面那尊四方寶幢,心中不由驚嘆:“這寶幢,與我剛才神識見到的那尊寶幢一模一樣,莫非剛才我的神識就是進了這里?”
心里如此想著,葉辰手將四方寶幢輕輕托了出來。
這尊寶幢,主采用黃金制,并不像那些專門用來盛放舍利子的寶幢那般奢華,但卻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
有過方才神識出竅的經歷,葉辰知道,手中的四方寶幢,已經不只是一件法那麼簡單,它融合了無數修道之人的靈氣與心,可保天下蒼生、江山社稷,雖然它是與最初代的大雁塔甚至整個長安城的格局相輔相,才能達到最大的功效,但仍舊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風水寶。
羅斯柴爾德家族兩百年長盛不衰,想必也與四方寶幢有著千萬縷的關聯。
某一個瞬間,葉辰也想過,是否將這尊四方寶幢留在自己邊,畢竟這是許多先賢嘔心瀝煉制而,說不定自己能從中挖掘到許多更高深的修行奧。
可是下一秒,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四方寶幢,本就是先賢為華夏打造,不是某個人就能夠將其據為己有的,自己決不能此念頭。
于是,他將四方寶幢輕輕放了回去,至于下面的那一冊影印版的《九玄經序》,他也沒有拿出來,畢竟,現在也不是看書的好時機。
東西到手,葉辰開始盤算起接下來的計劃。
如果霍華德讓羅伊斯直接去加拿大,自己就能把四方寶幢帶出國,一旦到了加拿大,把它運回華夏自然就輕松許多;
四方寶幢回國之后,可以經由林婉兒的養子孫之棟幫忙,把它還給華夏方,那樣一來,自己的任務也算是完了。
不過,葉辰卻不打算就這麼離開國。
畢竟,周良運現在還在醫院治療,將來出院之后,國政府和羅斯柴爾德家族會怎麼對他,還是一個未知數,葉辰不想把他一個人丟下自生自滅,若是可以,還是盡可能把他從監獄里弄出來、起碼恢復自由。
與此同時。
漢克指揮一眾人沖周家莊園,把周家莊園翻了個底朝天,卻沒能找到半分有他人侵的蹤跡。
可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剛才周家別墅部靜大作,確實摔壞了不家和裝飾,一看就是有人來過,否則一棟關著門窗的別墅,怎麼可能忽然間叮叮哐哐的摔了一地東西?
但詭異的地方就在這里了,這些東西確實像是有人暴力將所有東西摔在地上,可是現場別說人影,連個腳印都沒有發現。
而其中有些霍華德的眼線,立刻將這件事反饋給了霍華德。
而霍華德一聽這個消息,頓時張的渾發抖。
他立刻給漢克打來電話,而漢克看到他的來電,連忙看向葉辰,請示道:“葉先生,是霍華德的電話,我接嗎?”
葉辰點點頭:“接吧,他估計是想問你剛才行的細節,你就告訴他確實聽到了里面的靜,但是沒抓到人,如果他問起停電的事,你就往夸張了說,盡可能用晦的方式提醒他,羅斯柴爾德家族部可能出現了鬼。”
漢克不假思索的說道:“好的葉先生,我來跟他說!”
隨即,他接通電話,恭敬的說道:“先生您好!正要向您匯報,剛才我們發現周家莊園里忽然傳來很大的靜,我怕有人通過我們沒掌握的道進其中,所以沒來得及向您請示,就立刻安排手下沖進去了,還請您見諒……”
霍華德嗯了一聲,道:“這個你做的很好,要關頭你憑直覺辦事,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見。”
說著,霍華德試探的問道:“現場況怎麼樣?抓到人了嗎?”
漢克道:“暫時還沒有,我們的人幾乎全進去了,但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霍華德聲音很是擔憂的問:“有人進的跡象,但又找不到任何線索,發生這種況,大概率就是有人通過我們不知道的道潛了周家,然后又悄悄從周家離開了……”
說到這里,霍華德又問:“對了漢克,我聽說你們那里今晚忽然斷電了?”
“對。”漢克解釋道:“今晚兩條電路都遭到了破壞,而且維修難度很大,估計中午之前都不會來電。”
霍華德的心更是沉重,忐忑的說道:“停電的事,應該不是偶然吧?”
“必然不是。”漢克沒給霍華德留任何僥幸的機會,語氣嚴肅的開口道:“先生,我覺得我們所有的行,都在對方的監控之下,對方早就知道我們在這里暗中監控,甚至知道我們在這里布下了大量監控設備,所以他們才破壞了供電線路,讓我們的監控設備全部陷癱瘓。”
霍華德心中一沉,開口問道:“是我們保工作做的不夠好?還是我們部有人走了風聲?”
漢克開口道:“兩者都有可能,但后者可能更大。”
霍華德問他:“如果有人走風聲,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干的?”
漢克道:“這個,我現在還不敢說,需要調查之后才能判斷。”
霍華德又問:“那你覺得,今晚潛周家的人,是來取四方寶幢的嗎?”
“一定是。”漢克斬釘截鐵的說道:“對方冒這麼大風險,只有取四方寶幢這一個可能。”
霍華德的心頓時沉谷底。
他喃喃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對方肯定已經帶走了四方寶幢……”
說罷,他聲嘶力竭的對邊的管家吼道:“立刻通知所有人、所有部門,嚴封鎖紐約以及周邊地區的所有出口,同時開始在封鎖范圍進行排,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四方寶幢找出來!”
就在這時,霍華德邊一個人忽然開口道:“先生,剛收到加拿大那邊的消息,北歐皇海倫娜要提前到訪加拿大。”
霍華德皺了皺眉:“提前?什麼時間?”
“今天,據說專機大概在兩三個小時之后起飛,首站到訪渥太華,然后是附近的蒙特利爾。”
霍華德疑的問道:“為什麼忽然改變行程了?”
那人道:“據說是皇有些小問題,預約了下周接治療,所以就只能提前了。”
霍華德嗯了一聲:“好的我知道了。”
電話這邊的漢克抓住機會連忙問:“先生,那我這邊接下來要做什麼?”
霍華德咬牙道:“你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進出的道給我找出來!”
說罷,他又道:“對了,你轉告史夫,就說海倫娜馬上出發去加拿大,讓他安排羅伊斯抓時間過去準備,我也安排人趕過去幫忙對接,最近我們的聲譽一落千丈,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跟北歐皇室打好關系,說不定將來有大用!”
漢克連忙道:“好的先生,我這就告訴大爺!”
霍華德冷聲道:“漢克,這次他們在你眼皮子底下進出周家莊園如無人之境!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你的責任!在我還沒有想好怎麼罰你之前,你最好能戴罪立功,給我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否則的話,我不會輕饒你!聽懂了嗎?!”
漢克口道:“聽懂了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霍華德那邊接著便掛斷了電話。
漢克一臉恭敬的對葉辰說道:“葉先生,霍華德讓我告訴大爺,要小爺準備去加拿大!”
葉辰點點頭:“我都聽到了。”
說著,葉辰看向史夫和羅伊斯父子,開口道:“你們兩個,轉過頭來說話。”
兩人連忙轉過,恭敬的看著葉辰,等待他的下文。
葉辰這時開口道:“羅伊斯,一會我跟你一起坐直升機去加拿大,你們的飛行員可信嗎?”
“絕對可信!”史夫連忙說道:“我的飛行員是我的嫡系!”
“好。”葉辰點點頭,對他說道:“一會我們出發之后,你就繼續留在這里,等你家老爺子的進一步指示。”
史夫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他心里只盼著葉辰趕把四方寶幢帶出國,一旦這東西離開國,自己的威脅就沒了。
他在意的,只是繼承人的位置,至于這四方寶幢,在他眼里沒有任何可留的,丟了就丟了,至于這東西丟了之后會不會影響羅斯柴爾德家族百年運勢,他也完全不放在心上,在他看來,羅斯柴爾德家族有的是錢,只要他能繼位,就算是打個五折也無所謂。
……
葉辰與羅伊斯,趕在天亮之前乘坐直升機離開了紐約。
因為有霍華德的特批,這架直升機沒有到任何盤查。
甚至,連境加拿大都沒有任何人過問。
堂而皇之的乘坐直升機穿越兩國邊境,國與加拿大之間的雙邊關系,雖然沒有歐盟國家完全打開邊境線那麼開放,但畢竟有著一層大家都懂的類主仆關系,所以雙邊的出境管理都很松懈,再加上羅斯柴爾德家族在加拿大影響力也很大,所以他們的直升機穿越國境線,加拿大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當直升機順利通過加邊境的那一刻,葉辰也算是放下心來,他給陳肇鐘發了一條信息,讓他抓時間買最早的機票飛蒙特利爾。
這兩個城市雖然離得很近,但航班非常頻繁,一天從六點多開始,以一小時兩三趟的頻率一直持續到夜里九點半。
陳肇鐘見到葉辰讓自己去蒙特利爾的信息,就知道他肯定已經順利離開國,于是便趕訂了最早的機票,等待著趕往機場。
接著,葉辰又聯系了萬破軍,讓他從加拿大急調幾名萬龍殿駐扎在此的特工,讓他們到蒙特利爾等候自己差遣。
隨后,他聯系了遠在華夏的伊藤菜菜子,請伊藤菜菜子幫忙以伊藤家族的名義,從蒙特利爾包一架越洋公務機,公務機將從蒙特利爾直飛金陵。
安排好這些,他乘坐的直升機,也抵達了加拿大首都渥太華的南部郊區。
為了安全起見,他沒有讓直升機送自己到蒙特利爾降落,畢竟這架直升機雖然不需要邊檢、也不需要做境登記,但它從境加拿大的那一刻起,就始終在加拿大空管的雷達屏幕上,直升機的高度、速度,在雷達上一目了然,如果中間降落,就必然留下記錄,到時候一旦羅斯柴爾德家族查這條線,就必然會察覺異常。
所以,葉辰在直升機距離渥太華還有幾十公里的地方,便在渥太華南部的農場區上空一躍而下。
羅伊斯·羅斯柴爾德眼看著葉辰從百米高空跳下,人都看麻了,但當變芝麻大小的葉辰落地開始狂奔之后,他便開始懷疑起了人生。
而葉辰在落地之后,則一邊狂奔,一邊掏出手機,給遠在華夏的林婉兒打了個電話。
此時的華夏已經夜深。
不過林婉兒卻沒有回房睡覺,而是在院子里、在溫泉池邊,守著普茶之母的枝葉品茶。
在這里喝茶、照看普茶之母,就讓滿腦子想到的都是葉辰。
就在這時,忽然接到葉辰的電話,的俏臉頓時浮上兩片嫣紅,旋即答答的接通電話,又難掩雀躍的問他:“葉公子這是在哪給奴家打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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