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的加長勞斯萊斯停在展館外面。
后面跟著幾輛黑保鏢車。
七八個持槍保鏢一字排開,從勞斯萊斯車上下來的男人領著一個穿著不菲的小男孩一同邁場館。
守門的工作人員攔住了他們:“對不起,先生,我們老板說了,任何人進館都得門票。”
“現在呢,還要門票嗎?”修掏出一把槍抵在工作人員眉心。
瑞希被這樣強大且霸道的修保護著,瞬間長了士氣,起膛,揚眉吐氣的仰起頭。
其他人立馬進去通知了沈矜墨。
沒過多久,沈矜墨帶著幾個工作人員親自從館出來。
“讓他們進來。”沈矜墨給修放了行。
修邪魅湛藍的瞳眸一瞬不瞬落在沈矜墨上。
“早就聽說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敢到我的地盤來開展館,原來是你。”修看向沈矜墨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不為別的,只為眼前這個男人,是唯一擁有過陸知薇的男人。
真人嫉妒,發狂。
他遍尋了陸知薇的下落整整四年。
都沒有找到。
他甚至都以為真的死了,死在了那場飛機墜海的事故里。
只不過這幾年,憑空冒出一勢力,在暗各種和他作對,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損失。
從這件事上,修又堅信。
他心心念念的人,沒有死,只不過是活在暗,一直沒有現。
“總,幸會。”沈矜墨出了手。
修不屑一顧的瞟了他一眼,撞開了他的手,徑直往展區核心區走去。
“我家小朋友在你們這兒了欺負,我自然要為他討回公道。”修的目投向霸占C位的那幅畫。
眾人跟隨著他的目看過去。
那位置哪里還有什麼畫,早已空的。
“畫呢?”
“剛才還在這兒呢?這麼大的場館,莫不是有畫賊?”
全場沸騰。
修持槍穿了頭頂的水晶燈。
掉落的燈架發出一聲巨響,嚇的眾人連連尖。
“都給我安靜!所有人把整個場館封鎖,一個人也不許放出去。”
修收了槍,坐到了沙發。
沈矜墨目投向剛才放畫的位置。
他也覺得奇怪。
為何那幅畫剛才還在,一轉眼就不見了。
展館的另外一條出口通道,只見一個背脊佝僂的老者,拽著一個五歲的孩,手里還扛著一幅畫,健步如飛的往出口方向走。
“爺爺,您不是腳不利索嗎?怎麼跑這麼快呀?”陸安嶼也不明白這老爺爺為什麼要把他突然從場館拉走。
“別問了,出去再說。”老人家急脾氣的說。
“您拉我跑,干嘛還要走我的畫呀?您再喜歡也不能畫吧,這是不對的。”小家伙為人正直善良,這會兒是跟他杠上了。
“您就諒諒我這個老頭子嘛。”
陸安嶼小短走的慢,他怕耽誤事,干脆一只手把人拎起來夾在了腋下。
工作人員見從旁跑過去的人影。
震驚在原地:“剛才這個是鹿老先生嗎?”
“他力還這麼好的嗎?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你這個壞蛋爺爺,畫還拐賣小孩兒,我要告訴我媽咪,讓的警察朋友來抓你。”被夾在腋下,頭朝地,被顛的天旋地轉的陸安嶼嘰嘰喳喳的控訴著。
陸知薇實在覺得聒噪,忍無可忍的吼出聲:“給我閉!”
一句悉的吼讓小家伙在風中凌。
咦,他怎麼聽到了媽咪的聲音。
老爺爺會變聲嗎
“
給我抓住這兩個人。”
突然涌出來幾個持槍的保鏢,攔在他們面前。
陸知薇想也沒想,抱著畫和孩子就往后退。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對方率先用槍抵在了陸安嶼的頭上,把陸安嶼從他手中搶走。
陸知薇沒強行去搶回兒子。
而是轉從上拿出隨攜帶的工刀,刷刷幾下把兒子那幅容易暴份的畫直接劃的面目全非。
“???”陸安嶼當即傻掉了。
這個爺爺剛剛還說很喜歡他的畫,怎麼轉就把他畫毀掉了。
幾個保鏢把陸安嶼扛上肩,往展廳方向帶。
陸安嶼在肩上不停的踹蹬,“放開我,你們要干嘛啊?你們這些壞人,壞人。”
站在后沒被為難的陸知薇,著兒子,朝他做了一個大拇指刮鼻子的手勢。
陸安嶼頓時反應了過來。
這是媽咪從小給他的暗語。
屬于兩個人之間的通手勢。
原來這個爺爺是媽媽假扮的。
媽咪會畫容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但是沒有親眼見過。
陸知薇抿著,用手語的方式告訴陸安嶼,“別怕,媽咪會想辦法救你,你保護好自己。”
陸安嶼回應了一個ok的手勢。
陸安嶼連同那兩幅都被劃爛的畫被帶到了展廳中央。
修把玩著手里一串佛珠,看到人被帶過來了。
是一個五歲的小男孩兒,倒是比瑞希大不了多。
他鎮定自若的站在那,一雙烏黑亮的眼睛直勾勾著他,似有敵意。
修站起走到陸安嶼面前。
沈矜墨擔心修為難陸安嶼一個小孩兒,吩咐下屬提前去警局報案,就以家人尋釁滋事為由,尋求警方援助。
陸安嶼眼看著這個高大的外國男人,一步步往后退。
“小朋友,你的畫怎麼被劃爛這樣?既然畫的好就不應該這麼浪費啊。”
修撿起兩幅只剩下框的破畫,仔細看了一番,看不出一特別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修把瑞希扯到了陸安嶼跟前,兩個孩子站在了一起。
陸安嶼起膛:“我知道,你是他爹哋。但是有爹哋了不起啊,我沒有爹哋,我也一樣不怕你,哼。”
“誰說你沒有爹哋,我不是嗎?剛才你不是認過了?”沈矜墨突然站出來,擋在陸安嶼跟前。
展廳外,在那徘徊來徘徊去的陸知薇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說到底就是陸安嶼這臭小子不聽勸,非要帶著畫來這里鬧出這麼一遭。
無論是沈矜墨和修,都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今日怕是要把陸安嶼安全帶回去,沒那麼容易了。
“滾開,誰不知道你沈矜墨離了婚,前妻還親手把你孩子給打掉了,你哪里來的兒子?”修不屑的掃了沈矜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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