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策臉浮現出不甘的意味。
在這一刻,這位青年天才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自己敗了。
“怎麼?這就垂頭喪氣了?”風參議員臉毫未變,淡淡看了眼張策,便轉拂袖離去。
或許在他看來,張策與那些向他流過的人并無區別。
都是懷揣著好空的思想來幻想一個真誠爛漫的世界。
可是這現實啊,偏偏殘酷到無可救藥的程度。
只要宇宙間還有生命,還有思想,那麼就永遠不會純真。
想要在黑暗的世界里永遠生存下去,看破一切虛偽的善良,只是前提。
“你為什麼那麼篤信?”張策咬著牙,像是失敗的小孩子,不甘地詢問最后一句話。
“為什麼?”風參議員并未轉,他微微低垂頭顱,漂亮的長長睫之下,一雙淡漠的眸子似乎映著無數與火的畫面。
“可能是因為我一直呆在黑暗的世界里,從未出去見識到所謂的純真世界吧......”
著風參議員離去的孤傲背影。
張策咬著牙,雖然心有不甘,但卻產生一個恐怖的念頭。
這背影,像極了秦絕的背影。
都是看似溫和的表面下,藏著融不掉的淡漠與真實。
“可是.......總參謀長絕對不會把別人當做牲口看待的.......”
張策只能將這句話不斷在自己腦子里回放,以求維持頭腦清醒。
可是,風參議員的那些話,卻像極了趕不走的夢魘。
一直都在他的大腦里跳。
“世界是黑暗的,是殘酷的,是背叛的。”
“強必須永遠是強,弱只能蜷強之下。”
“不要妄想弱長起來后會幫助你。”
“相反的,弱還有可能會朝你背后刀子.......”
張策只能狠狠揮舞拳頭,猛砸自己的腦袋,企圖將這些夢魘般的話語趕出神領域。
“張參謀長,您沒事吧?”旁邊人關心問道。
張策連續深呼吸,仍有余悸地點頭:“沒事!”
他死死盯著風參議員離去的方向,里呢喃自語。
“放屁!都是狗屁話,都是真相頭頂蒙著的一張面紗,遲早某天我會推翻你的理論......”
另一邊。
風參議員已經參觀了大部分京城軍工廠。
他隨手拿起一把純黑的手柄,按下手柄上的按鈕,一把淡藍激劍刃便蹭得冒出,輕輕揮舞,一旁用來試驗的實心鋼柱就被無聲無息地斬斷了,出一張平的橫截面。
“給這把劍注35毫升的態鉀元素,可以讓激的度能湊,威力更大。”
風參議員隨口說了一句。
便讓一眾經驗厚的老工匠出醍醐灌頂般的神。
“什麼!還能這樣做!?”
“趕快試驗!”
“我怎麼沒想到啊!我怎麼偏偏沒想到態鉀這個東西啊!”
“您是哪里的教授?居然一眼能看出這把激劍的升級點!?”
面對一眾老工匠的震驚,風參議員倒是云淡風輕。
在他眼里,這種激劍簡直跟原始武沒有區別。
銀河聯邦早在一萬年前,就已經研發出這種激劍。
到現在,是激劍這個東西,都已經有過二十多次的進化。
不僅可以釋放其中能量形大面積劍,甚至能按照特定順序組威力恐怖的激劍陣,一般都用來恒星級戰爭。
“玩罷了。”
隨手放下激劍,風參議員環顧一圈,神淡然道:“還不錯,發展速度快的,上一次來的時候雖然沒有仔細看你們的東西,但印象里你們應該還沒有激武這個概念,不錯!”
“那我們算是有發展潛力的牛馬嗎?”一個大夏高層笑呵呵問道:“加聯邦后,被限制發展,然后整天拉貨磨?”
“怎麼可能?”風參議員淡淡掃了眼,“我找的是聯邦頂梁柱,給的待遇都是最頂級,耗費那麼大人力力財力,不是為了培養一個簡單的勞力文明出來,如果要找勞力,外面大批大批的低級文明排著隊等著,你們是未來的強,不是弱,明白嗎?”
大夏高層笑了笑,雖然話不好聽,但也沒意義去反駁。
反正,加不加的決定權又不在他們上。
忽然,風參議員眉頭微微一皺,看向天花板。
“嗯?怎麼了?”周圍人也好奇去,可天花板就是天花板,頂多就是無的。
“沒想到那個人也來了......”
一聲呢喃之后,風參議員的軀原地虛化影,消失不見。
宛如從未來過這里一樣。
這一幕讓大夏高層看得虎軀一震。
瞬間移?
這能力連總參謀長都沒有吧!?
.........
“白,你來這里做什麼?”
濃厚云層之中。
風參議員忽然影化出現。
攔截住了一道月如瀑般妙的影。
白停止前進,出似笑非笑的神:“嗯?風參議員居然也在這里?”
“你跟這里有關系?”風參議員背負雙手,皺眉問道:“你是代表白玉神宮,還是你自己?”
“好久不見了,風參議員,上次見面的時候,我還只是剛剛晉升武神,您還代表聯邦來祝賀過我,今天再次見面,應該是好好敘舊的,怎麼一開口就覺火藥味好濃呢。”
“敘舊?好,白,我的條件不變,聯邦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參議員位置也為你留著,你愿意來,隨時都歡迎!”
“啊?”白出無奈頭痛的神,及腰長發隨風飄揚,琥珀眸雖然看似笑著,實則卻打哈哈:“別開玩笑了,我剛剛在白玉神宮晉升武神,您就迫不及待要招攬我,我記得銀河聯邦也不缺武神啊,更何況還有您這麼一位大名鼎鼎的大武神坐鎮,更不需要我啊。”
風參議員平靜解釋道:“我只是剛剛晉升大武神,基未穩,與巔峰武神又能有多差別,可外面星系仍舊有很多東西虎視眈眈,所以聯邦沒你想象的那麼高枕無憂,我需要每一尊武神,也包括你,白玉神宮第一尊武神。”
“啊~風參議員還是一如既往地強且真實啊,好吧好吧好吧。”白了腦袋,忽然笑意盈盈道:“風叔,不過我說句實話,與其拉攏外面人,還不如先理理了你們的家務事吧。”
“你什麼意思!?”風參議員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