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在門外打電話,跟爸媽報備,語氣平靜鎮定,說已經沒事,已經在醫院,輸完就好。
瞥眼看過去。
只看到個背影,兩肩寬闊,背影顯得高大,食中毒那次也是,只要他在,好像什麼事都能迎刃而解。
冷靜,鎮定,足夠可靠。
視線往下,怔愣片刻,又覺得好笑,忍不住扯出個虛弱的微笑。
傅硯禮進來,恰好看見,問笑什麼。
林予墨眼神示意他往下看,什麼都穿戴整齊的人,腳上踩的是雙居家拖鞋,還是挑選的,藍的款,上面有幾個兔子胡蘿卜小的玩偶裝飾,跟他的氣質極為不搭。
傅硯禮看見,也一時啞然。
林予墨也沒好到哪去,穿著那套紅質睡,就在外面搭件外套,進醫院時忍不住裹全,整顆腦袋埋進他口,生怕被人看見。
“再睡一會,睡一覺會好很多。”
“嗯。”
一夜沒睡好,這會兒輸后癥狀有所緩解,聞著消毒水的味道,在狹窄病床上,四肢鑄鉛似的,發沉,真睡過去。
醒來時,護士姐姐正在給換新的藥,沒看見傅硯禮。
“覺好些了嗎?”護士姐姐問。
林予墨扯笑笑,說好很多。
“最后一瓶,輸完就可以回家咯。”
“謝謝。”
腹部已經不像早上那樣疼,但還是腫脹酸痛,沒什麼力氣,多神一些,手機在旁邊,拿過來,看見許多條消息。
其中包括云杉,昨晚參加婚禮熬完夜,今天就無進組拍戲,自賣自夸,說云士可真敬業,又問怎麼樣,新婚夜有沒有什麼新會。
新會沒有,新驗有。
林予墨直接拍張輸的照片發過去,沒什麼的手,青白的手背上,扎著針,看起來很慘,都忍不住憐自己。
對面幾乎是秒回。
云杉:【我艸,你們昨晚搞那麼大?直接搞進醫院了?!!!!】
遣詞造句,沒有半點明星的修養,跟銀幕上的知高知的形象天差地別。
是林予墨看見眼前一黑的程度,拖著病回了一個字。
林予墨:【?】
另一邊云士在發揮自己的想象,想象中場面過于熱烈,必定是過不了審的那種,在那嘆:【不愧是素了幾十年的男人,食髓知味,哪能忍得住?】
【你有沒有事啊寶寶?】
【那什麼,有朋友想知道,請問是撕裂傷嗎?】
“……”
林予墨:【我要給你發律師函。】
傅硯禮推門進來,買了些吃的,沒什麼胃口,不太想吃,只喝了點溫熱的豆漿,躺在病床,仍然沒什麼,就像被盡生命力,要枯萎掉了。
這副樣子他不陌生,每個月都有一次,他能做的不多,止痛藥,喝熱水,再就沒了。
傅硯禮問怎麼樣,說脹脹腫腫的,覺姨媽在翻騰,流長河,會干尸嗎?
他皺眉:“別胡說。”
林予墨也沒什麼勁再開玩笑,懨懨躺著,病房里就兩個人,他們就這樣眼對眼看了會兒,傅硯禮沉聲問:“需要我給你一下嗎?”
“,什麼?”
“肚子。”咬字重了些,他又道:“好像這樣會緩解一點。”
“哦,可以吧。”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是不舒服,他提出能緩解的方法,也是一種治療手段。
這樣想,真上手時,兩個人都有些別扭,但都撐著沒說出來,抿著,繃得的,傅硯禮偏過頭移開視線不去看。
當然是隔著服的。
但質的質地薄薄的,著皮,他手掌放下來時,手指骨節清晰有力,掌心的熱源過料傳過來,燙紅的卻是臉,他控制著力氣,輕重適度,小腹得到,有些用。
好煎熬。
暫時,誰都沒停。
林予墨想啃手指,有點后悔為什麼要說可以,結果不到三分鐘就不了了。
現在停會不會很沒出息?
但控制不了,現在小幅癥狀減輕,其他部位卻像是同時發病,忍不住在他每一次時蜷起手指腳趾,整個反應好奇怪。
再不停,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胡思想些什麼。
“好了好了,我好了!”林予墨急停,小腹上的手離迅速,熱源消失,又覺得可惜。
什麼時候這麼矛盾過?
傅硯禮直起,沒回頭,說去將垃圾扔掉,以免房間有異味。
林予墨松口氣,等他出去,低頭,前面的服被掉,全是褶皺,看起來像是經過好一番,唔了聲,意識到自己朝著危險的方向發展,迅速拉扯好服,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應該是大姨媽的緣故,雌激素與孕激素分泌旺盛,是生理原因,正常現象。
輸完最后一瓶,兩個人從醫院回去。
路上沒什麼話,林予墨懨懨地沒神,實際上是不敢說什麼,現在激素水平不穩定,以至于傅硯禮靠過來整個人都很警惕,得知是吃藥,又只能故作鎮定,喝水吞藥。
礙于這種狀態,認為保持距離是必要的。
開車回去,林予墨回二樓臥室休息,傅硯禮跟著上來,進洗手間,要坐下來時,想到早上換下的還沒力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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